当我们看到一群打扮艳丽的男女才意识到: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服饰的问题。
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薛杨和我把自己宿舍里的饰品和化妆品通通拿过来,薛柏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刘殿留在体育馆叫几个人帮忙把乐器搬到后台。
我和薛杨很快就从宿舍回到体育馆,薛柏还没回来。于是我们就先化妆。
我看了看我带的化妆品,由于我从来不用睫毛膏这种东西,眼影也几百年没用过了,眼看都过期了,化舞台妆肯定不够用。
下一刻让我震惊的是:薛杨把包一倒,一大堆瓶瓶罐罐哗啦啦地掉出来,应有尽有,光眼线笔就六七根。
他看着我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淡定地解释道:“我和我哥在酒吧业余演出挣点零花钱,所以工具很全。”
体育馆当然没有化妆间这种东西,我们只好去舞蹈室坐在地上对着镜子各化各的。薛杨不用说,化妆肯定擅长;我作为gay吧的常客,也稍微凑合;本以为拥有各种舞台经验的刘殿应该也没问题,但看了一眼他歪歪扭扭的眼线,我不忍直视。
“你之前上台表演时不都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回事?跟自己的脸这么过意不去?”我吐槽道。
刘殿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皱紧眉头,“以前都是抓女生帮我弄的好不好。”
又是女的,我压抑着揍他一拳的冲动,说道:“你不会化就别化了,待会儿还得帮你擦掉。”
刘殿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切,那你帮我。”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对于一个直男来说,刘殿的皮肤还是相当不错的,靠得这么近帮他画眼线,也没看见毛孔,脸上只有细细的绒毛。
想起那天早晨,金黄的阳光下不知道被什么蛊惑了,亲了一下他的脸,那天嘴唇下肌肤的触感让人呼吸都忘却。
现在他像那天一样闭着眼睛,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似乎能听见它跳动的声音,捏着眼线笔的手难以控制地微微发抖。
此时,薛杨问:“你们好了吗?”
我趁机把手放下,“没,薛杨你帮他化吧,我没帮别人化过。”
薛杨帮刘殿弄好之后,接了个电话,然后问了我俩是什么鞋号。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你哥不用化吗?”我奇怪地问道。
薛杨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一股脑塞包里,拉上拉链:“哦,他不用管。”
看了看发给我们的时间表,眼看快到我们时,薛柏终于回来,拎着三双鞋子和一大袋衣服,真难为他了。不过看他连气都不带喘,慢悠悠地走向我们的样子,瞬间有种他是最轻松的那个的错觉。这几天的相处知道他大概是慢性子,直到今天才确切了这一点。
几个人把衣服换好了之后,看了看还行。一身黑,薛柏说没时间好好搭配了,全是黑的就不会出错。黑色马丁靴,黑色背心,黑色小丑裤,小丑裤他是买对了,无论高矮胖瘦都能穿得上。
刘殿开口道:“薛柏,你不换衣服?”
我看向薛柏,还是白衬衫加卡其色休闲裤,干干净净的脸。
“你不觉得我站在你们这一群妖孽中特别显眼吗?”薛柏笑道。
薛杨拉开包,掏出一个小点的包,说:“他觉得身为主唱要与众不同,什么也不弄就是他采取的方式。”
薛杨把小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堆首饰,当然也比我带来多得多。
除了薛柏外,三人随便戴了点什么就出了舞蹈室。
一到台后,一女生就大叫地冲了过来,我还以为我们有多惊艳,结果对方开口道:“我的姑奶奶们啊,终于找到了,下一组就是你们了,快!来这边。”
随后我们被领到台下准备。
听到主持人的声音:“请大家欣赏——暗光。”
随着热烈的掌声,我们上了台。
重金属的声音爆炸般响起,却又截然而止,接着是薛柏的清唱,来自遥远国度般的纯净歌声,随后伴奏紧凑地追逐着歌声,最终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首激烈却动人的歌曲。
不是我的风格,我却很喜欢。
音乐能发泄所有的情感,能释放所有的压抑,忘却自我,看不到舞台下的观众,看不到舞台上的灯光,只有音乐。但还有刘殿,他的吉他声如此合拍地和我的鼓声共鸣,仿佛知道彼此所有的思绪,共享着你我的灵魂。我连舞台上的另外两人都差点忘却,似乎只有我和刘殿两人的同台演出。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
全场静悄悄的。
接着掌声响起,那话怎么说来着?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下了台,本来我以为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天。但没过多久,这个童话般的梦瞬间幻灭,碎得连渣滓都看不见。
我正猫在架子鼓旁细心地擦着鼓。
听见女主持人在介绍着什么舞,接下来的话让我怀疑我幻听,“有请郑声和刘殿上台。”
我连忙赶到观众席,刘殿换了件红色套帽衫,帽子戴在头上,拉链拉得很低,露出大片胸膛。郑声穿着银灰色的短背心,露出一小截腹肌,并且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人鱼线。
他们踏着快节奏的舞步,有点像探戈,又有点像爵士,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像是斗舞。
音乐突然变成一个长长的“嘟……”声,两人的身体定格。
接着,音乐再次响起,没有一开始的快,但节奏感更强。两人贴身热舞,各自散发着强烈的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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