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一行人有特殊证件,只言明是上山执行任务,温泉景点的负责人不敢过多盘问,给他们开了几间房。
根据气象台预报,这场开春后的大风雪由极地气旋南下产生,要等到能下山,至少也得过个两天。
展行也生病了,他病得比唐悠更严重,唐悠只是轻微发烧外加风寒,展行却在冰窟、风口以及溶洞内来回穿梭,发起了高烧。
霍虎照顾展行吃下退烧药后,众人便在旅店里无所事事。
展行睡了几个小时,习惯性地翻手去抱,意识到不在家里,于是醒了。
“小师父呢?”
展行坐了起来,头脑昏昏沉沉的。
唐悠说:“在隔壁房,和虎哥一间。”
展行道:“什么情况?唐悠,你哥没找着,他和那老头子都不在洞里。”
唐悠坐在桌前,脸色带着病后的苍白,说:“知道了,再想办法吧。山上暴雪,路不好走,他们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两天。”
展行翻身下床,唐悠问:“你去哪?”
展行想了想,问:“都有谁在这儿?”
唐悠说:“红叔和金叔一间,蓝和青叔一间,虎哥和林景峰,那女的和他哥一起住,崔文的血止住了,子弹也取出来了,由他们轮流看着。”
展行点了点头,四处找靴子,站着时又一阵晕眩,唐悠忙上来扶着。
“我和林景峰换间房?”唐悠问。
展行摆手示意不妨,出了走廊,外面是山摇地动的风吼,仿佛世界末日来临,门窗阵阵摇撼,旅店中则是一片温暖的小世界。
去找谁聊聊呢?展行在走廊里站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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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金、虎三人在过道尽头的休息室里打牌,霍虎见展行来了,忙道:“好点了?”
展行点了点头,缩在沙发里,拿出两个小袋子,一个装着仇玥的遗物,另一个则装着几件敦煌的古董——药师佛流沙笔石刻、三公铜镜、大普济经文。
“还有个飞鸟陶壶,被他自己摔碎了。”展行说:“虎哥把这东西给景峰?”
霍虎接过,征求地看着红发二人,红发叼着根烟,淡淡道:“我们不管文物的事。”
财迷马上两眼放钱光:“我看看我看看……”旋即后颈被红发按着,马上道:“切,破烂。”
霍虎点了点头,回房间去,展行接过霍虎手里的牌替打。
财迷懒懒道:“楼下有温泉,可以去泡泡,病好得快。”
展行“嗯”了一声,端详红发脸色,看不出喜怒,正在思忖是否开口询问,接下来的事怎么处理时,红发把牌扣在桌上,说:“小唐的病怎样了?”
展行敷衍地说:“好了,你们不去看看他?”
红发摘了烟:“待会,你带小唐去泡个澡,精神好点了过来找我,明天也行,有事和他商量。”
展行点了点头,财迷笑嘻嘻说:“你们拿了小唐的钱?他一年就三千军饷,存点儿也不容易……”
展行马上说:“我会还他的。”
财迷点了点头,林景峰从房内出来,站在过道内,似是想说什么,看了片刻后道:“小贱,过来。”
展行:“没空,打牌。”
霍虎伸着懒腰出来,说:“泡温泉泡温泉。”
红毛与财迷像是得了讯号,各自起身:“买点冰啤酒喝,下去泡温泉,舒服!”
两名特种兵跟着霍虎下楼,走了个光,展行只得面无表情地收牌,发呆洗牌,随手塞进盒里。
林景峰站得远远的,又说:“现在可以过来了?”
展行:“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林景峰想了一会,走过来,展行手里牌一摔,散了满茶几,起身经过林景峰身边回房。
“你闹哪样?”林景峰抬手撑着墙壁,阻住展行去路。
展行端详林景峰。
林景峰自嘲地笑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展小爷雄了?能自个下斗了?”
展行笑道:“对不起师父,我私藏了东西,还有这个呢。”说着从外套兜里掏出一面叠马金文刻牌,交给林景峰。
林景峰犹豫片刻,接过刻牌:“那封信你没看?”
展行:“什么信?”
林景峰说:“别生气了。”
展行:“哪有,师父,东西可都给你了,要走最好现在走,再过两天估计走不了了,红叔说要把你交给警察。”
林景峰眉毛动了动,展行又笑道:“东西都全了,两清了啊,赶紧走吧,很危险的。”
林景峰拉住展行,说:“你听我说,小贱。”
展行神色似乎有点松动。
林景峰:“你没有看信,对吗。我知道唐楚的下落,斌嫂说他被老头子带到抚远去了,正在等这些东西接头,所以在地底,我才让你拿一件出来,不是我自己想要。”
展行:“哦,然后呢。”
林景峰:“我打算把它交给崔文,让崔文带着这几件货,带我们到抚远去……那里情况比较复杂,有俄罗斯的军队驻扎,小贱,你和唐悠先回去,我保证……”
展行道:“我叫展行,只有我爸,我舅能叫我小贱,小名都是大家喊着玩的,我不贱,不是么?这么老喊可不成。”
林景峰极其烦躁,静了一会,死不松手:“小贱!”
林景峰猛地把展行拉到身前,按在墙上抱住。
“我……”林景峰喘息着道:“你听我说。”
展行看着林景峰的眼睛,林景峰的眉毛拧得十分帅气。
林景峰俯身想吻,胸口却被一根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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