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没有及时护着他。
“夙......夙乾......”
凤南曳声音低到听不见,手中的刀已经刮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夙乾眨掉眼中突然升起的雾气,将手伸到凤南曳嘴边,说:“疼就咬我。”
下一刻,凤南曳就咬上了他的手臂,力道之大,血液一下就顺着他的喉咙流进身体里。
然后,彻底晕死过去。
车夫在最后那重重的一下后,终于取出了刀,将瓷瓶里的膏药抹在伤口上,随即立刻驾车朝医院赶去。
夙乾看到略带弧度的刀尖上,牵扯出一条黑色的线。
“那是什么东西?”
“是那蛇咬人后留下的,致命的东西。”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说:“这蛇通常都生活在近马路区域,会时不时蹿出来咬人,我们这的人常年都会带着血清膏在身上,就怕被咬。你朋友还好是被咬到了手,这条毒线还有时间可以刮出来。要是被咬到脖子,等不到人刮了,十秒内必死。”
夙乾坐在车板上,把凤南曳抱在怀里,无比庆幸这一刻。要是遇不上这位好心的当地人,他这次真的就没命了。
天边出现了火烧云,将整片天际晕染成了金红色,然后一瞬间的功夫就变成了血红色。
夙乾皱皱眉,觉得那颜色看着怪怪的,仿佛带着巨大的能量,压抑得人喘不过来气。
轻拂掉凤南曳嘴角的血迹,夙乾难受地闭上眼,看着那张虽然惨白,但已经没有死气的脸说:“对不起。”
声音不大,带着浓浓的歉意,消散在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
e,有点惨。
第11章 第11章
凤南曳醒来时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他猛地翻过身,朝着另外一边“哇”的吐出来。腥臭的液体滑过喉咙,恶心得他不住止不住地干呕。
“好了,吐出来就没事了。”旁边一个陌生的女声说道,紧接着一杯清水递到他嘴边,夙乾的声音响起:“漱漱口。”
凤南曳仰起头上上下下清理了口腔,又喝下三大杯水后才缓过气来。他看着自己手臂上包扎的纱布,莫名其妙地问:“我手怎么了?”
夙乾坐在他旁边,看起来是松了一大口气。他给凤南曳背后靠上枕头,才慢慢把他中毒后的情况一一说给他听。
当然,省略了自己其间百转千回的情绪变化。
凤南曳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厚厚的纱布,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也太恐怖了吧......”
“那高队长他们呢?”
“这个国家的通讯也中断了,暂时还没联系上他们。”夙乾顿了下,接着说:“不过这边只有这一个医院,他们应该会找过来的。”
凤南曳点点头,他看到夙乾眼底的疲惫,任凭他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
夙乾轻笑着摇摇头:“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是你的保镖,但每次都没能及时保护你,实在是太失职了。”
凤南曳想说“其实我真的不用你保护,我爸请你来的目的只是想看住我不出去乱来”,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实情说出来。
“那以后你就把全部精力放在我身上,这样就能第一时间保护我了。”
凤南曳看着夙乾郑重地对自己点头,心里有点愧疚,但又想到这样可以让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一点,那点愧疚也就瞬间荡然无存了。
两人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聊天了,这几天的沙漠生活虽然对于他们没有太过强烈的负面影响,但是也确实让人神经高度紧绷。
风南曳刚输完水,没一会儿尿意上来,赶紧停住话头往厕所里跑。
他受伤的那只手被包裹得严实,根本没法自由活动。夙乾跟在他身后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风南曳赶紧关上门,说:“我自己能行。”
但医院的病号服都偏大,他身上穿的裤子是靠绳子系着才不会掉,所以在厕所捣鼓了半天,风南曳只能打开门,对着外面的夙乾说:“帮我......”
两人从厕所里走出来时,风南曳立刻打发了夙乾去打饭。夙乾走在走廊上,想着刚才风南曳满脸通红的样子,心想:原来少爷是个披着情场浪子外衣的纯情小白兔。
午饭后,夙乾陪着风南曳到楼下花园散步。今天的气温终于正常了,阳光很温暖,大多数病人都或坐或走在花园里享受着美好。
突然一阵晃动,风南曳刚走下台阶,差点没控制住与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还好夙乾及时抓住了他。
凤南曳回过头问:“地震?”
夙乾立刻点头:“地震。”
但两人发现周围的人对此毫无反应,凤南曳叫住眼前经过的护士说明了情况,谁知那护士还没等他说完就笑了起来:“我们这儿位于地震带上,每天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震感。但都是小震,别担心,没什么事的。”
凤南曳感觉不太好,久违的焦躁袭来,他赶紧拉着夙乾往花园走去。刚踏出大厅,就看到天边瞬间亮起了一道紫红色的光,蜿蜒地横列在蓝色的天空上,看起来既美丽又诡异。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脚下立刻开始了剧烈的摇晃,两人刚好站在大门前,头顶上方的纯铁招牌擦着他们的后背掉了下来。
正如夙乾承诺的,要在第一时间保护凤南曳,在招牌落地的那一刻,他立刻揽着凤南曳的腰朝着前方那块平地奔去。
转过身一看,身后的医院在顷刻间,被移为了平地。耳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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