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阳羽突然心猛地揪着疼了下,急忙大喊一声:“等下!”
可那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喝醉酒一般东倒西歪地走着,打着手电追在后面的阳羽急忙跟了上去。
今晚的月亮如此皎洁,及时关掉了手电也能看清树林里的人。
身后肖迫的呼唤声越来越远,阳羽目光却从未移开过那个男人,左右躲避着树枝追了。
刚要伸手去抓住他的时候,那臧红色的影子晃了晃阳羽这才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块玉,那人似乎发现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猛地停下了脚步。
本来一直跑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阳羽也不敢轻易靠近只得跟着停下脚步。
只见这人缓缓地回过头。
一瞬间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阳羽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穿着臧红色衣服的男人,披散着头发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提着一根细长绳子拴好的虺玉站在原地。
空洞的眼神,还有满脸的泪水。
阳羽下意识地往后退,那个和自己一张脸的人只是扫了自己一眼便晃荡着离开了,眼底没有一丝情感。
没有喜也没有悲,仿佛眼中看到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是虚无。
身后的肖迫也跟了上来,拍了拍阳羽问:“怎么了?没事吧。”
“你看到了吗?”阳羽指着那人离开的方向。
“是什么?我没看到。”天翰将手电照射过去,狐疑的打量了一圈周围,剥开前面的树枝后愣在原地。
这里不正是当初找到阳羽的墓穴么,晚上来不及走就在这附近住下来了,怎么走到这了?
惊魂未定的阳羽找了一圈也没能再看到那个人,回了营地呆呆地看着远处说:“我好像是看到我自己了。”
“什么?”天翰显然没懂。
阳羽抱紧自己冰冷的身体,说:“那个眼神我懂得,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我是来寻死的是来自杀的。”
“别瞎想了,你去睡吧我来守夜。”天翰拉开帐篷的拉链示意让他进去,可却看着阳羽蹲在那不肯起身。
走过去拉他起来时才发现,阳羽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身体摸起来就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地方去泡澡,正当天翰愁的没办法时阳羽一把拉住了他,哆哆嗦嗦地说:“我没事,你睡前帮我再添点柴火就行,烤一烤自己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后,两人来回帮忙才扶着阳羽走到了有电话信号的地方,跟当地村里人租了车又买了点日用品。
天翰按照以前记忆处理办法帮阳羽借了老乡的木桶,可这次似乎温暖的东西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到了县城后阳羽似是想起了什么,躺在床上说:“天翰,帮我最后一个忙把肖迫叫来,如果我冷的失去意识只有他才可以…”
到了县城后生意上一堆事情也找上了门,电话追的震天响。
天翰咬咬牙无奈地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嘱咐随行而来的另一个人照看好阳羽。
当他下午提着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和赶来的肖迫撞了个满面。
看看手表无比惊讶他怎么这么快速度就从北京赶到了云南,得到了答案是:
肖迫知道阳羽不愿意他来,但终究是放心不下便跟着过来在临沧市订了房间住下,在接到电话后立即联系了车赶过来。
天翰站在门口捏着震动的手机站了三秒,拉低了下帽檐转身离开了。
而床上躺着的阳羽只感觉有人一直在挠自己的耳朵,痒痒的。
睁开眼望去发现肖迫正抱着自己,凑在耳边小声地念叨着什么,说的大抵上就是:你个小笨蛋……还说不用我来……不信我的吧。
和以前一样没过多久僵硬的身体缓和了许多,也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以前都从来没有重视过的问题。
为什么肖迫在身边自己就能恢复味觉、触觉,也不会觉得冷的受不了。
肖迫瞪了阳羽一眼,没好气地责怪道:“你看看你,要不是我偷偷跟过来…怎么能来这么快?”
自认理亏的阳羽也没说话,老老实实端坐在床上听他说。
但看着他为自己的事情气到崩溃,又怕失去自己的样子,莫名感觉心里暖暖的。
如果那时候去寻思的自己也有一个肖迫,事情会不会又变得不一样。
肖迫:“那你来了有啥结论么?”
阳羽:“恩,我需要一个可以让我活下去的理由,现在来说这个理由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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