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面无生气的乐晴和哭的丢魂落魄的夏昭仪,孟皇后心里是“咯噔”一下:眼瞅着皇帝身体已经不大好,要是这会子乐青再出什么事,怕是情景就更不好了。连忙吩咐道:“这外头冰天雪地的怎么弄?快,来人将公主抱到我宫里去,太医怎么还没来?传我的口谕,去将秦御医喊来,快着些。”
宫人们七手八脚的把乐晴抬到凤宁宫里头,孟皇后转身瞧见越王竟然自己站了起来,当下怒道:“逆子!本宫什么时候让你免礼了?这样无礼莽撞,把妹妹摔成这样毫无愧疚之心不说,还要责打幼弟。小八今年才几岁?别说他没什么大错,就是有一点子错处,你这个做哥哥的好意思和一个黄毛小儿一般见识?素日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你先老老实实的回皇子所待着,若是乐晴没什么大碍就罢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就是皇上舍不得处置你,本宫也不会任你逍遥自在!”说完带着众人匆匆走了。
好在乐晴的伤只是看着下人,太医来诊断过后只说是皮外伤,上了药以后好生将养一个月左右就行了。
听了太医的诊断,夏昭仪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起身向皇后等人致谢。
孟皇后对夏昭仪说道:“乐晴这伤怕见风着凉,这个时候不宜挪动,就让她在我这里养好伤之后再搬回去吧。”
夏昭仪见皇后坚持这样,也只得依言应了。沈湉正好在这里,奉皇后的旨意送她出去。走到宫门口,见夏昭仪面有不舍之意,连忙劝慰道:“昭仪不必太忧心,乐晴到底是在凤宁宫附近伤的,母后此举也是因着心里有愧。再者,母后是国母,乐晴在凤宁宫养伤,不但能用最顶尖的药材,还能随时传唤御医,岂不比跟着昭仪方便。”
闻言,夏昭仪强笑道:“多谢王妃宽慰,道理我心里都清楚,只是这当娘的,不能亲眼照顾自己的孩子,总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沈湉回道:“都是做母亲的,娘娘的心思我懂。只是乐晴妹妹这伤势,眼下确实是不宜搬动。就是跟着娘娘回了漪澜殿,难不成娘娘就能一直守在跟前不成?娘娘既然挂心,就多来看看就是。母后向来宽厚,难道还会拦着不成?”
夏昭仪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王妃说的在理,是我想的狭隘了。”
因着隆德帝身体不适,后妃和皇子公主等都是轮流侍疾的。夏昭仪这两年深得帝宠,这侍疾的几率也大。往常夏昭仪侍疾的时候,乐晴常常跟在一旁,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帮着父皇擦擦嘴、端茶什么的了。这连着几天都没见到她,隆德帝便忍不住问了几回。
刚开始,众人怕他生气,都瞒着不说。就是夏昭仪虽然心里恨极了越王,但是也怕说的急了惹的隆德帝病情加重,因此只说是乐晴不慎得了风寒,不便前来。
可是除了乐晴,还有一个越王,也一直没来啊。他倒是想来呢,却被孟皇后给关了紧闭,让他在皇子所反省自身过错,并抄写大康皇室姬家的家规三十遍。
这家规是高祖在世时亲自编写的,虽只有百十条家规,但是要认真写完一遍也要一整天的时间,三十遍就是一个月。别说越王心有不服,就是冯贵妃仗着自己晋了贵妃之位,也不想让皇后插手越王的教养一事。
孟皇后这会子连跟冯妃扯皮的功夫都不愿意浪费,直接喊来身边的女官,给冯妃重新讲解了一番大康朝的宫规,尤其是其中的“嫡庶有别”。女官整整给冯妃讲了三天的宫规,只把冯贵妃讲的一点脾气都没了。
冯贵妃倒是想来个装晕什么的,只是只要她一说不舒服,孟皇后便道:“你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回去好生将养着。只是十一皇子年纪小,过不得病气,既然你身体不适,就先把小皇子挪出来。待你病好了,再说吧。”只一句话便把冯氏吓的有病都不敢声张了。
没了冯妃在后头出谋划策的,越王便是那没了牙齿的老虎,只能是乖乖的待在皇子所抄写家规。
隆德帝连着好几天都没见越王和乐晴,加上冯贵妃和夏昭仪两人脸上的异色怎么都无法掩盖,便猜着是出了什么事情。趁着殿里没人的时候,问了于贵。
于贵是这乾元殿里的太监总管,后宫的事自然瞒不过他去。他一直没说也是怕皇帝的身子骨撑不住,这会见隆德帝亲口问了,自然也不敢有所隐瞒,只得斟酌着把事情缓缓说了。
听闻整件事之后,隆德帝反倒是被气笑了。他都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笑了。老六这个逆子半点没有兄妹之情固然该骂,但是他这样毫不遮掩的张扬骄纵又有些可笑。这深宫大院的人,哪个不是带着好几副面具过活的。只有这个老六,是真的连装都不会装。
隆德帝听说乐晴在凤宁宫养伤,还想亲自过去瞧一瞧,到底被伺候的下人们给劝住了。隆德帝无奈只好吩咐于贵亲自带了好些上等的补品、器具送到凤宁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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