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酒嘛,向大师难得出山,我们办篝火晚会!”
萧泽确定了和村民小田的合作,之后落座等着开席。旁边的位子空着,那忽悠蛋又不知道去哪儿野了,再一抬头,看见了出山的向洧云,林予原来在向洧云身边。
巴哥凑过来:“萧队,这向大师什么来头?”
“闹不清,神神叨叨的。”萧泽捻了粒花生米,“住的房子挺破,说是日常生活还得靠村民接济,但又是村民的恩人,丫挺玄乎。”
“嘿嘿,估计是扯淡的。”巴哥懂行,悄声说,“你看他披的那件皮草,去年的限量款,当时咱们在大别山,所以我没买上。”
萧泽知道巴哥浑身名牌,牙签都恨不得用路易威登的,所以相信对方的眼光。越来越奇怪了,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有钱为什么窝在此地?
萧泽觉得这还不是重点。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能腰缠万贯的话都是人精级别,见过风浪也遇过好人渣滓,没什么交情的话能一句隔着千山万水,让你摸不到真心。
那这人拽着林予这么热乎是为什么?就因为他会算命?
萧泽捻了一堆花生皮,目光盘旋在林予的四周,整块宽敞地方,除了女人和小孩儿,剩下的老中青形形色色。他摸着天地良心,都没忽悠蛋可爱。
“萧队,走一个?”
萧泽回神,端起酒盅和巴哥走了一个,同时也敛了敛思绪。再抬眼望去,正好对上林予的目光,林予冲他笑,隔着熊熊篝火,衬着浩瀚星空。
林予恍惚间觉得萧泽也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不仔细分辨都捕捉不到。他从村民的包围中离开,端着碗热汤面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哥,吃面。”他侧着身坐下,冲着对方,“我跟向大师道谢了,那边架着锅煮面呢,我就想煮好了盛一碗再过来。”
萧泽是准备等会儿和考察队一齐敬酒道谢的,问:“他都和你聊什么?”
“嗯……风水。”林予回答,“他让我给村民算命,说算准了就送我一份礼物,都攒了十几份了。哥,你说向大师会送我什么?。”
萧泽没应声,疑惑这位向大师到底想干什么,哄着孩子算命,对了就送礼物,追星呢?他和林予分食了那碗汤面,吃完蹭干净林予的嘴唇,叮嘱道:“别乱跑,跟着我点儿。”
后来考察队和村民们喝得都挺开心,向洧云在一拨拨敬酒中醉倒了,被八抬大轿似的送回了山林中的小屋。林予本来想问问对方的经历,也只能作罢。
酒足饭饱,大家挺着圆肚回家休息,范和平烧了两大锅开水给萧泽和林予洗澡用,生怕怠慢了对方。萧泽觉得不好意思,说:“别忙活了,我们自己弄,你快休息吧。”
范和平笑笑:“你给钱了,不好好弄我哪过意的去。”
冬天太冷,只脱下外套就冻得够呛,不过林予好几天没洗澡了,再冷也要洗。他把毛衣和衬衫一次性脱下,光溜溜的打哆嗦:“哥,你闻我臭不臭?”
萧泽也脱得差不多了,把脏衣服丢在一旁,说:“臭蛋,赶快去桶里。”
大木桶容纳一个人没问题,装两个就不宽敞了,但是挤着勉强也行。身体浸泡在热水中,林予喟叹一声憋气沉了下去,钻出水面后直接抹洗发露。
热气弥漫在狭窄的屋子里,他蹭着萧泽的胸膛,渐渐不那么冷了。“哥,每天都想洗澡。”他睡公园的时候还天天洗澡呢,挺讲卫生,“但是好麻烦。”
萧泽拿着瓢给林予浇水:“自己打水砍柴,再自己烧,别麻烦人家不就行了。”
“那我明天还洗。”林予把头发撩到头顶,露出光洁的脑门儿。这会儿不冷了,人也顽皮起来,他凑近说:“哥,你啵儿我一口。”
萧泽推他:“都是水,啵儿什么啵儿。”
“那洗完以后你啵儿我一口,我想你。”他转过去靠着萧泽,陷在萧泽的怀里,后来拽住萧泽的手臂,帮对方打泡沫。
水温逐渐降低,他们也洗好了,从木桶里出来的时候冷得差点又坐回去。林予的上下两排牙你磕我,我磕你,擦干的时候浑身都打着冷颤。
套上睡衣钻进被窝,他要哭了:“妈的,电热毯谁发明的啊,我爱他……”
萧泽收拾了现场,最后还擦了擦地,一切整理好才拉灯上床。被窝里暖烘烘的,除了电热毯的智能热,还有林予的人工热,他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搂。
林予被这具高大又冰凉的身体抱着,忍不住又哆嗦起来。他解开睡衣的前三枚扣子,然后去摸索萧泽的手:“哥,你伸进来,我给你暖。”
只余一盏床头灯亮着,萧泽把林予压在身下:“不用,不是让我啵儿你么。”
林予抬抬下巴:“刚才是脑门儿,现在就得是嘴啦。”
他后背挨着电热毯,身上是逐渐回暖的萧泽,寒冷彻底没了踪影,只剩下热烫的悸动。抬着的下巴被捏住了,他害羞地闭上了眼。
“林予?”
林予睁开眼:“哥,好像有人叫我。”
“林予?”
“真的有人叫我。”他看向窗户,有些害怕,“好像声音是从窗户那儿传来的。”
萧泽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但是忽悠蛋天赋异禀,他也不好坐视不理。下床打开了窗户,外面是漆黑的院子,除了冷风灌进来,其他什么都没有。
萧泽关窗转身,见林予已经骨碌起来。
林予望着床边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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