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敬之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自己去偷吃的了,也不会让萧夙机在树林里面冻着,皇上的身体时好时坏,可谓脆弱的紧,要是再发烧了,这莆田寨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了。
“还好,你冷么?“寒敬之将萧夙机搂的更紧了些。
“我也还好,就是有些困。”萧夙机打了个哈欠。
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有些微脚步声,寒敬之立刻警觉起来,来人武功很高,若不是他内力深厚,还听不到这人的声音。
他立刻用眼神向萧夙机示意,然后默默的站起了身,挥手止灭了煤油灯。
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声音,见声音消失,他也顿了顿,运起轻功,更加小心翼翼的蹭过来。
寒敬之屏住了呼吸,周遭漆黑一片,他单手握着萧夙机的手,对不速之客严阵以待,此人是个难对付的高手,难不成是魏道云么?魏道云不放心他这倒霉哥哥,所以深夜前来探望?
远处一道内力电光火石之间打来,寒敬之挥掌接下,手掌被震得发麻发疼,不由得皱了皱眉,这魏道云有这么高的武功?他不敢说话,此刻趁着天黑逃走,还不易暴露身份。
对方显然也被寒敬之震慑,招式逐渐稳健起来,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下了狠手,要寒敬之的性命,寒敬之单手招架有些困难,他捏了捏萧夙机的手心,松开手,想尽快把对方解决。
萧夙机被松开手,心中不安,不由得急叫一声:“爱卿。”
对面的人突然收手,赶紧叫道:“皇上!是我!”
寒敬之也堪堪收了招,吃惊道:“蒋一白?你怎么来了?”
蒋一白郁闷的点着了火折子,透过火光看到寒敬之和萧夙机的脸,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武功这么高的人不是寨子中的,不然就棘手了。
“不是你让我晚上来的么!”蒋一白翻了个白眼,原本想天亮来探密林,结果被寒敬之好好的嘲笑了一番,他晚上吃好饭,躺在自己的卧房里闭目养神,一想到今天晚上要耗费的精力就郁闷,待到休息的差不多了,他换上一身夜行衣,轻巧的从窗户跃出,绕过看门的仆人,轻车熟路的溜进了密林,密林里面果然一片漆黑,丝毫看不清什么痕迹,他只能一边打着火光,一边勉强辨别方位。
没想到走着走着,竟然听到了轻微的声响,他立刻反应出来里面有人,这让他十分振奋,以为能发现莆田寨的秘密,所以想着快些赶过来将人制服。
“所以蒋爱卿知道该怎么出去么?”萧夙机紧了紧衣服,松了口气。
“皇上您和寒兄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说好我来记路么?你们要是这么勤奋早些通知我啊,我就不需要熬夜干活了,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觉。
“出来找吃的。”萧夙机老实道。
蒋一白:“......”所以树林里面到底有什么可吃的,难不成皇上现在真的只吃青菜叶子了?
“然后就发现了猫腻,跟着送饭的人到这儿来了,你记住这个地方,魏道嗔在地里面。”寒敬之简短的解释一下,指了指面前的那一片空地。
“魏道嗔在莆田寨!”蒋一白倒吸了一口冷气。
寒敬之揉了揉太阳穴:“你先带我们出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魏道嗔怎么就在莆田寨了?魏道云在说谎么?”蒋一白百爪挠心,实在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尤其是真相就在不远处,他恨不得亲自下去看一看魏道嗔到底是什么样。
“边走边说,时间不早了,天亮了就不好了。”寒敬之拉着蒋一白的衣服往外面拽,萧夙机已经冻了半天了,如果不尽快回去暖暖,真有可能继续发烧。
“魏道嗔承认了么?他和那个黄粱老道是什么关系?”
“魏道嗔长得怎么样?为啥住在地下?”
“魏道云是故意瞒着我们,想保护他弟弟?”
“寒兄你倒是快说啊!”
蒋一白急的直跺脚,好悬溃疡。
“魏道嗔是被魏道云关在地下的,挑断了手脚筋,已经脱了相了,这个魏道云大有问题,我们尽早让泰迪确认,然后将魏道嗔带出来,此处不宜久留,即便我们高手很多,到底不熟悉寨子里的地形,容易吃亏,等去师门搬来了人,再剿灭莆田寨。”寒敬之跟着蒋一白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蒋一白不亏有非凡的才能,摸着树皮感受每棵树的一同,三饶两绕竟然真的带寒敬之和萧夙机走了出来。
“果然厉害,一会儿还要麻烦蒋兄带个暗卫进来伪装看守魏道嗔的人,记得带泰迪,辨认一下魏道嗔,然后再把泰迪带出来,天马上就要亮了,时间紧迫,蒋兄尽快吧。”寒敬之郑重道。
蒋一白:“......”早知道跟皇上微服没有好事情就应该让赢裘来,他明明只是一个与世无争安静如鸡的史官,为何要这么对待他!
到了木桥上寒敬之便不需要蒋一白带路了,他乘着夜色,三跳两跳进了寨子,绕到自己的卧房,躲在屋顶一看,见守卫们都打着哈气半醒不醒,豆豆还在房内辛苦的尬戏。
“亲爱的宝贝儿,过来让我抱抱。”豆豆压低声线声音浑厚道。
“不不不,我还要吟诗!”豆豆又提高了些声线,模仿着萧夙机平时说话的声音。
“哦?美人想吟什么?”浑厚声音道。
“我先吟一首《琵琶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豆豆口干舌燥,背完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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