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将苏净水……
正心神混乱之际,忽然有数人冲进了洞府内,玉栖弦斜眼一看发现是浩渺宗的各位长老,他们各个面色凝重,手中拿着法器对准了二人。
“各位长老这是做甚?”玉栖弦站起身来冷冷道。
方长老首先开口道:“祭魂钟响了,你也知道这代表什么吧?宗主死了!”
他的话又是令祁寒一惊,此时祁寒才终于相信,苏净水,真的死了。
一时间一种完成了一直以来的目标的喜悦混杂着莫名的空虚感涌上心头来。
而玉栖弦则没像他想的那般多了,他沉静着脸对那些人道:“看来师尊是真的……去世了,所以呢?你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方长老瞥了一眼坐在玉栖弦身后兀自盯着自己手掌发呆的祁寒,道:“自然是来捉拿杀害了宗主的犯人了。”
玉栖弦看到他的视线,皱起眉来:“你这什么意思,师弟他怎么可能杀得了师尊?”
“那可就不一定了……闪开,玉长老,还是说你要包庇他么?”
“师尊尸骨未寒,你们放着真正的凶手不管反而来为难无辜的弟子……到底居心何在!”玉栖弦沉下脸,正要召出青凤剑,忽然袖子被祁寒轻轻拉了下。
祁寒对他摇了摇头,终于站起身道:“苏净水妄图用邪法提升自己的修为,我侥幸活了下来,而他被反噬,这只能算是他咎由自取,如果各位不信可以检查一下现场留下的痕迹。”
方长老与其他人对视一眼,道:“可以,不过要先将你关起来,以免你逃跑。”
“好。”
祁寒伸出双手任由他们将自己缚起来,顺带还向玉栖弦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玉栖弦看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袖中的手不由捏紧,指甲刺破掌心。
“师弟,保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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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思过崖不同,祁寒现在待的水牢才是浩渺宗真正用来关人的地方,思过崖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小儿科。
每日带着腐蚀的毒性的水滴下,将他的背部弄得血肉模糊,然后自身的灵气又会修复好受伤的地方,如此反复,祁寒的四肢皆被锁住,连稍微动下都不行。
不知还需要多久。
他默默的忍耐着,在第三日的时候牢房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
祁寒原本是闭着眼睛的,但是那人轻轻的唤了他,他睁开眼,看到了玉栖弦。
见是玉栖弦,祁寒又开心又担忧,开心的是师兄过来看他,而忧的是……从玉栖弦的行动里,他不难看出恐怕那些长老最终做出的决定对自己不是很有利。
玉栖弦打开了牢房门,伸手挥出一个法器罩在祁寒头上,遮住了那带来痛苦的水滴,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锁着祁寒四肢的链子。
“师兄……”祁寒唤了他一声。
玉栖弦静静的看着他,良久道:
“师弟,接下来我会将怎么出水牢以及巡山弟子的路线告诉你,你且逃罢。”
祁寒苦笑一声:“所以说那些人还是决定杀我?”
玉栖弦垂下眼帘,不言不语。
长叹一声,祁寒道:“也罢,苏净水确实也是因我而死,呵。”
玉栖弦没有接他这句话,只是道:“你快些走吧,我不确定能拖多久。”
祁寒看着他,忽然觉得一股情绪淹没了自己,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握住了玉栖弦的手,道:
“师兄,你同我一起走吧。”
眼中是从未如此露骨显现出来的热切与期望。
玉栖弦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的剥开了祁寒的手。
祁寒眼中的星黯淡了下来。
“师弟,保重。”玉栖弦道。
祁寒看着他,眼中情绪翻腾着,他总觉得这么一走可能就再难见到玉栖弦了,有些话不说出来,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他张了张口,但是直白的话梗在喉咙里,最终只是吐出了这几个字眼来:
“师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玉栖弦不说话,抬手轻轻抚了下祁寒的头顶。
祁寒不敢想放走自己后玉栖弦会怎样,但是玉栖弦对他道自己既然这么做就有能够安然无恙的把握。
勉强信了玉栖弦的话,祁寒身上什么也未带,便这样出了浩渺宗。
玉栖弦站在山顶注视着祁寒的身影消失,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来:
“玉栖弦,你脑子有问题吧,让我们关起祁寒的是你,现在放走他的也是你!!”
方长老神色有些阴郁,恶狠狠的瞪着他。
玉栖弦听到他说话,慢慢的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微笑:“所以?”
方长老看着他的笑,莫名打了个颤,原本的责备全都被咽了回去。
见到他这样的反应,玉栖弦轻嗤了一声“无聊”,然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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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寒逃出浩渺宗的第二天,浩渺宗面向全修真界发出了一个通缉令,宣称祁寒入魔后弑师叛逃,一时间祁寒成了仙修公敌。
弑师在仙修中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忌讳。
由于他的画像披露,祁寒不得不开始四处东躲西藏起来,再加上他失去元婴,体内虽仍存有灵息却无法使用,一时间很是狼狈。
然而这些也并没有消减他的意志半分,祁寒一直期望能找出恢复修为的方法,他还想要回浩渺宗去看玉栖弦。
空有灵力却无法使用,祁寒只能凭借堪比元婴修士的肉身挣扎求生,他装作是散修在大陆四处游历,一时间见识了许多以前没有机会接触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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