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惟见赖光头表情不快,暗想这也是自然的:这里有他的人,怎么要听茅富的?茅富远没有赖光头的资历深。赖光头看来不认可现在的寨主和总管,他不会用自己的人与茅富拼,该还是会放了夏家进来,用夏家的人消灭茅富,再收拾了夏家,最后才会对付我——毕竟,我一无足轻重……
茅富听了秦惟的话,又喜又忧:喜的是寨主给了他这么大的脸!忧的是……我真没守过寨墙啊!李猛过去是管防务的,刚刚被我们干掉了!
好像是知道茅富的想法,秦惟说:“茅富,你要有信心!”他又看了看寨子外面,就往下走,赖光头问:“寨主这就走?不多看看?”
秦惟回头说:“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啦!这事我也不在行,我到寨子里给你们叫人去。”相信你会开寨门,我就不碍事了。
就知道你除了说嘴也干不了什么,赖光头笑道:“寨主慢走!别担心啦,包在我身上!”他们来我就开门,反正夏家的人也不多,一场混战杀了茅富这帮人,就剩下温三春和我……
茅富的眼神有些迷茫,说道:“那我送送寨主。”
他跟着秦惟走下寨墙,又沿街走出一段路,秦惟忽然转了个弯,在墙角停步,说道:“你该回寨墙上去了。”
茅富一直让人看着寨主,此时还是不想让寨主自己走,刚要对身后的几个人开口下令,秦惟感慨道:“茅富,我祖辈就在此建寨了,鹰岭寨何止有绿松石矿,还有历代积累的资产财宝!这些都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我要去寨里说服大家前来守墙,就让他们来找你吧!你要专心守墙,赖光头是寨里的老人的,你有事可以和他商量。”
茅富一想——也是!要先保住寨子再说!让这个小寨主去叫人来帮着自己不挺好的吗?小寨主家底儿在这里,肯定比任何人都想保住寨子!先留着他帮忙,如果寨子守住了,日后干什么不行?
茅富对秦惟抱拳:“好!”他对自己的人一甩头:“走,跟我上寨门去。”
等到身边的人都走光了,秦惟轻呼气:真是太累了!好在这是最后一忽悠了!他缓缓地往回走,想起有件事他一直没时间去做……那些与夏玄弘一起被抓上来的村民们!
秦惟凭着高鹏的记忆,走向寨子里的大牢。沿途再次感慨鹰岭寨已经显出败像:过去人来人往的街道没几个人了,许多房屋破损,更别说有的街头巷尾还倒卧着尸体。鹰岭寨就在山崖边,以往寨子里打死了人,李猛让人往崖下一扔就完事了。现在茅富都没安排人尽快清理,陈尸街头,消磨士气,可见茅富无力料理寨务,在城墙上,不可能防得住里应外合的赖光头和温三春,鹰岭寨将毁在今夜……
他当初的安排和设想就要实现了。
可秦惟心中弥漫着高鹏的凄凉感——高鹏离开了夏玄弘后就没了心气儿,就如秦惟,他从渐渐加剧的疼痛中预感到了死亡的接近。看到寨中如此,高鹏更加难受:这里是他的家,他一直被身体的无能所困扰,懊恼没有让父母看到后代,此时连父亲留下的寨子也没守住。他自认为是个彻底的失败者,恨不得马上死了……
秦惟自己也觉得不舒服,他是医生,喜欢救人,不喜欢看到死亡。
只是高鹏放弃了,可秦惟不能懈劲儿,他还有事情要做。
山寨的大牢是一个岩洞,外面加了粗大的铁栏杆。牢外有两间石头房子,住着看守的寨众。秦惟到了石头房门处拍门:“有人吗?”
房门一开,一个已近中年的牢卒开了门,见到高鹏惊讶地说:“寨主?!”屋里另外两个牢卒站了起来。
秦惟扫视屋内,问道:“你们一共几个人?”
开门的牢卒道:“就我们三个了,赖爷把其他人都叫走了。”
秦惟神色严肃:“你们把钥匙都交给我!马上收拾一下,也去寨墙上吧!去找茅富,我跟他说了,要把寨子里的人都给他送去守寨!”
中年牢卒有些勉强,秦惟皱眉道:“你还磨蹭什么!快去守寨!不然今晚寨子就要破了!”
几个牢卒大惊:“真的?!寨主?!”
秦惟点头说:“当然!快把钥匙给我!我可不放心别人,这些人日后还可以当人质的!你们快上城去!”
中年的牢卒将腰间的一环钥匙解下,交给了秦惟。秦惟拿着钥匙,等着他们出去。几个寨匪见寨主在这里督促着,只好出了石头房子,一边交谈着一边走远了。
秦惟可不管他们是去守寨墙了还是要逃跑,他去了大牢的栅栏门前,里面关着几十个村民,大多是男子。人们用仇恨的眼神看秦惟,秦惟来回看,找到了个面容淳朴的青年,指点着他说:“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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