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拿起布条准备再次绑住夏玄弘的手——可是不行,自己不在的话,出什么事,夏玄弘无法逃跑怎么办?如果不绑,夏玄弘在自己离开后去拿了武器,自由活动怎么办?……不如先绑上,等夏玄弘睡着了,自己给他解开了再离开!
既然准备要解开,秦惟就懒得绑夏玄弘两只手,只绑了一只,还在心中骂自己很笨:绑住一只手,夏玄弘不就不能掐自己了吗?还费劲儿弄两只手干嘛?秦惟绑好了,去躺椅上拿过来被子,既不粗暴也不温柔地给夏玄弘往身上一盖——这个力度真不好拿捏,但是他做得还算随意自然!秦惟给自己点了个赞。
夏玄弘觉得高鹏真蠢得没边儿了——自己单手两个指头掐在他的喉结上就能要了他的命,他只绑住一只手有什么用?可一想到这里,夏玄弘又感到心中像针一样扎了他一下,虽然比瞬息还短,可让他疼得出了层汗。好吧,自己下不了手,否则这个小匪首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绑好了夏玄弘,秦惟将门闩上,吹了蜡烛,在黑暗里摸到床上躺下,等着夏玄弘睡着。他侧卧着对着夏玄弘,努力瞪大眼睛看夏玄弘仰面躺着的侧影,聆听夏玄弘的呼吸,好判断他何时入睡,但完全听不见。
屋中一片寂静,偶尔能听见温泉池子里轻微的水泡声……
秦惟多希望能与夏玄弘说说话,跟他聊聊自己和他之间的前世今生,告诉他自己打算毁掉鹰岭寨,绝不会伤害他,希望他能有快乐的一生……可他不敢泄露一点心意,以免自己死后这个偏激的灵魂再次陷入癫狂……
而高鹏的力量在黑暗里倍增,他想爬到夏玄弘身上将他撕咬成碎片,好让自己忘了自己长得矮小,从来没有人将自己看在眼里……
秦惟的手伸出去,碰到了夏玄弘身上的锦被,夏玄弘眼睛没睁,呼吸也没乱——只要高鹏不起来出去,他可以忍受高鹏的动手动脚,反正这个小匪首不会做到最后!
秦惟的确不会做到最后,但是他的手就是缩不回来——如果能摸摸夏玄弘的脸就好了,他的嘴唇,眼睛的睫毛……
秦惟吓得半死:这是我自己还是高鹏?!他一咬牙,紧闭上眼睛!想起小森教给太子的数息之法,数自己的进出气儿,刚开始时,秦惟满脑子还是高鹏的冲动,他能感到手指下锦被上的绣纹,听见自己枕住的耳中咚咚的心跳声,可是渐渐的,秦惟觉得一动不动的手指麻木了……
夏玄弘听着高鹏窸窸窣窣了半天,手搭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不动了,又过了会,高鹏竟然开始轻轻地打鼾……
夏玄弘又差点笑:就这样还想出去探寨?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吧!一看就是先天不足,没有耐力!
夏玄弘刚要闭眼睡,却想起来高鹏没有盖被子。这个小匪首穿了身夜行衣,温泉旁边又很暖和,不用管他!……可是他为何去给自己盖了锦被呢?夏玄弘挣扎了半天,终于轻轻地将没有被绑着的那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因为不能动,够不到高鹏身后的被子,只能小心地将自己锦被的一角搭在了高鹏肚子上。
我真是有病了!夏玄弘出着虚汗将手臂悄悄移回来,如果高鹏发现了,他就一拳打过去,不能让高鹏发现自己干了这事!在这一点上,他与高鹏的想法一样!绝对不能向对方服软!
好在高鹏该是没醒,小呼噜继续打着。夏玄弘放下心,也闭了眼睛。这两天他睡得多了,迟迟没有入睡,这样也好,能看着高鹏别让他出去。如果他醒了要走,自己总会有办法让他留下……
屋中漆黑,明明湿润温暖,他却好像走入了严冬,在一个帐篷,一盏极小的灯,低矮的床上躺着个少年人,该是个胡人……
夏玄弘猛地睁眼,在黑暗中眨眼——他睡着了?!身边高鹏在哼哼,像小猪一样。夏玄弘醒了一会儿,再次合目。方才那个梦境太清晰了,他能看到那个少年人的眼睛,深邃清澈,那是个好人的眼睛,他想拉着那个少年出帐篷……他为何要这么做?……那个少年叫秦惟,他记住了……可是等等,他怎么知道的?噢,是那个少年说的:我叫秦惟,秦岭的秦,竖心惟,你最好记住了!……
夏玄弘又一下醒来,是高鹏嗯嗯出声……夏玄弘莫名觉得高鹏是胃疼,虽然没醒,但不好受。夏玄弘摸索着,将自己的锦被多给高鹏的肚子盖了些,高鹏这夜肯定不会出去了。他闭眼:这是什么梦?清楚得就跟真的一样。我从来不认识叫秦惟的……可是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这一夜,夏玄弘睡得十分不好,睡睡醒醒,到凌晨,他依然在一个梦里,一个人对他说:“秦惟之墓……”突然,他觉得有人碰他,他马上醒来,灰暗的光线里,发现是高鹏拉着他的被子往他身边靠!高鹏还没醒,吭哧着,把腿放到他的大腿上,嘴贴在了他的肩膀处……
夏玄弘又皱眉,可他看在高鹏不舒服的份儿上就不推开高鹏了!毕竟这个小匪首一直在照顾自己,晚餐上了盘苹果,小匪首一口都没吃,全是自己吃了,有些凉,酸甜可口……
这算什么!在夏家也能吃上水果!快想想方才的梦:是谁对自己说秦惟之墓?这个秦惟和上个梦里的胡人少年是一个人吗?可是对他说话的人该是个汉人,夏玄弘觉得不该是一个人。
天还没大亮,他努力再睡,无视高鹏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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