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文官在一边喊:“不能杀太子啊!”“……太子若无辜受戮,天怒人怨!”
杜鸣山指着那几个人:“笑话!这叫众怒?!蠢货!来人把他拉走!”
有将士过来拉杜青,杜青挥手一挡,“别碰我!”又看向杜鸣山:“父亲!我用性命担保太子不会……”
杜鸣山见这个过去聪明过人的儿子突然犯了糊涂,气得抡圆了手臂狠狠地打了杜青一个耳光:“孽障!你的命能担保什么?!我平时太宠着你了,你竟然敢坏我的事!”他这一下如此力大,把身有武艺的杜青扇得倒在了地上。
杜鸣山是动了真怒:方才皇宫那边已经把皇帝烧死了,皇子们也都杀了个七七八八,一切顺利,马上就可以让自己的外孙登基了,怎么太子这边竟然被小儿子拖延了?!他再次喊:“拉出去!给我狠狠打军棍,让他清醒些!”
两个兵士过来架起杜青,杜青一边的耳朵完全失聪了,可是他还是听到了父亲的话,他抬头看父亲,还想说什么,突然发现殿前柴堆已经冒起了烟,兵士们还在继续投掷火把,有人喊:“……殿后面已经全点着了!”
杜青挣扎着想甩开拉扯着他的手,杜鸣山对军将们说:“弓箭准备,他们若是想从火里冲出来,就射死他们,再投入火中!”
礼部傅尚书大骂:“你这贼子!太子不曾亏待你半分!为一己私利,你就敢下此毒手!你不怕下地狱吗?!”
杜鸣山笑了:“哪里有什么地狱?当初萧柏胜血洗皇宫,不曾下地狱,却享了十几年的皇帝福!美人美食,一点都没少!年纪比我大,却纳了我的小女儿!他凭什么?就凭了当初的狠毒!我今天干的还算是替天行道了,让他遭个报应!太子若是怨,就怨他父亲当年造下了孽,他既然是他父亲的儿子,自然是父债子偿!有什么不公平的?!”
傅尚书饱读诗书,此时却没法讲理,只能继续骂:“贼子!你也在造孽!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杀了圣上太子,你外孙就能坐稳江山了?呀呸!圣上这么多年都想让萧棕胜回京,可是不敢去碰西南藩王。你才领了京城的禁军多久?四方边境三十万军,藩王手里的二十万人,你能指使几个?!鼠目寸光的贪婪小人!现在放过太子,你还有活路……”
杜鸣山不耐烦听这文官唠叨,摆手道:“绑了他们!扔到火里去!”兵士们上来就捆绑文官们,院子里一片哭骂声。
杜青已经被几个人拖到了院门处,他终于腾出了一只手,从腰间哗地抽出了剑,剑光一闪,原来拉着他的兵士们都惊叫着闪开。杜青从地上爬了起来,提着剑走向杜鸣山。十几个将士见了,都呼啦一下,挡在了杜鸣山。
杜鸣山没有慌,反而笑了:“我竟然养了这么一个犯上的孽障!你们让开,我倒是要看看他敢做什么!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你们马上就将他的母亲碎尸万段!把他的妹妹扔入军营!”
杜青提着剑从将士们面前木然走过,没有看杜鸣山,一步步地走入了烟雾飘荡的殿门。
杜鸣山看着杜青的后背说:“他若是敢带着太子出来,就一同射杀!”
秦惟一进里屋,忙到床上在小森身边坐了。小森闭着眼睛,秦惟刚要问话,小森忽然出声,对着屋门说“施主不可冒失……”秦惟知道小森看出了杜青要带自己冲出去,听着杜青的脚步声离开了,秦惟才松了口气——他的确不想跟着杜青逃,杜青看着不及弱冠,在军中能有多少影响?肯定只能凭着他一己之力,杀出条血路来……一想到这种惨烈,秦惟就犯懒了!
接着,他就听到外面杜鸣山喊点火,片刻后,秦惟就闻到了烟味儿。他慌了神,忙对还在闭目打坐的僧人说:“小森!他们放火了!你赶快!杀了我或者打晕我!别让我被熏死!”
小森不动,秦惟推他:“小森!小森!你别不理我啊!我怕疼啊!你那一世不是给了我一刀吗?你这次带刀了吗?”
小森摇头:“没有!”
秦惟急了:“你怎么能这么没有预见性?怎么也不准备一下?!你该不是相信我半日……不,都没半日!半个时辰就能练得灵魂出窍吧?”
小森叹气,半睁开眼睛说:“我本来希望你能入定,哪怕只是一秒,我都能拉住你,可谁知你根本不打坐,一秒都不行。”
秦惟又有了希望:“一秒就行?!”
小森点头:“半秒,刹那,都行。只要你清空思绪,不让肉身困住灵体,我就能拉你出来。”
秦惟忙点头:“好好!我试试,你准备好啊!”说完,忙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小森却没有闭眼,反而看着门口处。
秦惟调整呼吸,尽力忽略鼻孔中的那一缕烟味儿,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他的心止不住地乱跳,恐惧像是针一样扎得他遍体生疼,虚汗从他的腋下渗出……
渐渐地,烟浓了,秦惟忍不住咳嗽起来,睁开眼睛,对扭头看向他的僧人说:“小森!我无法入定,杀了我吧!”
小森沉默地看着他,秦惟咳嗽着,双手拉了小森的衣服:“小森!求你了!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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