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说:“要不,我们走着去就是了。”难怪你不坐车上,这驴还拉得动吗?
小乙摇头:“那可不行!路远着呢!”他一边挥鞭一边喊:“万通牙行,去看房产的!让让!让让!”路上的人往这边看,有人笑着指点他们。
秦惟看邵子茗,邵子茗一下笑了,用手指点秦惟的脸:“十年修得同船渡吧?秦惟兄不要这么愁苦的表情!”
是啊!两个人能同坐一辆车也很好呀!秦惟也笑了。
车走得慢,还绕来绕去的,吱吱呀呀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一个僻静地段。小乙停了车,示意两个人下车。这一条街上没几个宅门,路面有些坑洼,驴车走过大概得颠散了架。
小乙领着他们走到了一个掉了漆皮的院门前,打开了铁锁,推开了门。
院落里杂草丛生,前秋的叶子都没有打扫,黑黄交替地铺在地上。正面是两间北房,旁边各有个小厢房。窗户用草席遮住,屋顶上生出了半尺的草来,可院落挺大。
邵子茗对大院子莫名喜欢,进门就往正屋走,说道:“进房去看看。”
小乙叫了声:“小心!”指着通往正门路边不远处的一块石板说:“那里有口井,别踩!”
秦惟惊讶:“井?怎么不做井台?这不是坑人吗?”虽然有石板,但万一断了,人掉进去怎么办?
小乙解释:“这是口古井,原来的房院破旧了,有人买下了这个院子和旁边的地,重新翻修了房子,院墙往外挪了许多,这井就离墙远了。房主原准备在新的院墙边再打口井,用那里挖出的土把这井填了,就打掉了井台,拿石板盖了,就等着挖井的人来动工。可是房主突然离开,再回来,就要卖房,这井就一直盖着。”
秦惟又问:“房主为何要卖屋?”
小乙嬉笑:“那房主是个有钱的,夫人不许娶小,本打算在这里藏个小娘子。可刚建成,他父亲就过世了,他回了祖籍三年,才回城不久,到这里一看,荒凉成这样,就索性卖房子,可马掌柜说,是因为他原来要纳的小娘子嫁人了。”
原来是处金屋藏娇的宅地!秦惟听了脸发红,可邵子茗却没感觉,说道:“哦!这么说来,这房子还挺新的?”
小乙说:“是呀,翻修后没怎么住过呢。”
邵子茗很感兴趣地说:“进去瞧瞧!”
小乙疾步走过他们身边去开房门,回头说:“公子要是买了,要么赶快打井,要么得修井台,这里水车不来,怎么都得用口井。”
邵子茗说:“那好说。”他进了屋子,因为窗户外面挂着草席,只些许光线透入,屋里暗暗的,可四壁空空,一眼就能看清房间的大小格局。
邵子茗左右打量,对跟着进来的秦惟说:“秦惟兄,这客厅不错吧?”
小乙点头说:“是呀!多宽敞。这边是卧室。”
邵子茗拉了下秦惟的袖子,进了空荡荡的另一间房,点头说:“可以放下大床。”
小乙笑着说:“当然啦,这房当初是用……”他嘿嘿一笑。
秦惟觉得刺心,他对邵子茗说:“还是算了吧……”
邵子茗说:“我觉得屋子挺好的。”
这傻孩子都没往那边想!秦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乙说:“这是我们行里最值的院子了,其他的都没这个好。不信你们去看看。”
小乙又带着他们去了三个院子,果然都不如这第一个,一个更加破败,屋顶都漏了,一个特别小,夹在两个大户中间,听得见邻家的人声喧闹,还有一个很远,就在城墙下面,周围有许多乞丐……
等到他们回到牙行,太阳已经西斜了。邵子茗和秦惟都又渴又饿,一进牙行的门,见到马掌柜桌上有茶壶,眼睛都直了。
小乙把纸张和钥匙都还给了马掌柜,马掌柜慢条斯理地给邵子茗和秦惟倒了茶,看着两个人一口喝光了,又再次给他们倒满,随意地问道:“公子们看上了哪个院子?”
邵子茗看了眼秦惟,秦惟摇头,邵子茗一抿嘴,对马掌柜说:“我就要那个院子里的井被盖着的。”
秦惟拉邵子茗的衣袖,邵子茗不理会。
马掌柜看着也没高兴多少,疲倦地说:“那宅院虽然看着废了,其实收拾一下就能住人。原来的房主……算是睹物伤情吧,才急着卖,你们买了不亏……”他拿起算盘劈啪打了半天,说道:“房子和牙行费用,共五百二十四两。”
秦惟心中的江晨生已经快昏倒了,邵子茗从怀中掏出了留财给他的小包打开,里面的一叠银票。邵子茗一推:“你拿吧,我记得应该有五百多两。”
马掌柜头一次皱眉:“你买房,你父母知道吗?父母在,子背父母而另置宅,乃为不孝,尤其你看着尚未成年……”
邵子茗对秦惟一侧头:“我是给我学长买的!你契约上就写他的名字吧!”
秦惟急忙说:“不不!我不要!”
邵子茗一瞪眼:“我来了也要住的!你没听马掌柜说吗?我不能买在自己名下,秦惟兄别让我担个不孝的帽子。”
秦惟说:“那就不要买了吧!”
马掌柜咳了一下:“这位公子,那宅子物超所值,此时错过,再想找那么大的院子,那么结实的房子可就不容易了!公子可是有高堂建在?你年纪大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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