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吉尔伽美什笑得纯真可爱, 却是随时爆炸的可疑分子。
绘梨香吸了口气——
“啊嗯,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是迹部哥哥。”——好在迹部难得靠谱了一回,赶来救场了。
他走进人群为他分开的道路, 强作冷静的傲慢表情突然僵住:
“你……”
迹部俯视着吉尔伽美什, 眼神放空。察觉到他反应的绘梨香不由得一声冷哼。
(这家伙居然连自己的从者变成这样都不知道……也太惨了点。)
迹部的洞察力够强,没失态多久就反应过来,将吉尔伽美什拉了过去,向众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是本大爷的远方弟弟,吉尔。一时没注意就跑这里来了, 打扰你们准备工作,本大爷替他道歉。”
近距离接触敬慕的迹部大人与他可爱的弟弟,让在场女性兴奋不已, 完全没有被打扰的意思——除了绘梨香与我妻由乃。
我妻由乃的目光简直要喷出火来,绘梨香甚至感觉自己的头发要在目光下烧焦了。
她毫不怀疑,由乃会抓住一切机会,甚至不惜在校园里派出狂战士绞杀吉尔伽美什。
即使吉尔伽美什的外形在某种方面毫无威胁性,但现在的由乃占有欲已经全然失控,随时可能因为丁点大的小事做出过激行为。
(这样下去我正常安稳的校园生活就维持不住了,要不要找个机会解决她呢?)
原本只是临时生起的念头,绘梨香突然心头一动,认真地考虑起来。
相原里美才死了一天,消息还在封锁中。冰帝的学生里,知道这个消息的,除了迹部也只有她了,也不知道曝光后会引起怎样的上层地震。
万一相原父母存了追究到底的心思,绘梨香的工作量又得多出来好多。尽管口口声声是站在她这边的,我妻由乃完全不是个合格的协作者。
更何况……
我妻由乃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兽」的秘密,还与那个恶心的老东西有关;「兽」在此之前从未展现过可交流的理性,由乃却成功与它达成了交易;她还知道师傅的存在,这点也让人非常在意……
可疑的地方太多,如果放任不管,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她不禁将目光投向迹部。
(说起来,迹部是我最初选定的协作者。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取消了原定计划,但现在,我们的立场又变得一致了,吉尔伽美什又正好处于好说话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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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举剑的手忽然在半空中僵住。
“er在呼唤我。”
金发剑士目光闪烁,掠过白发少年,望向被封住行动的库丘林,
“如何,现在解决他吗?”
蓝发的枪兵浑身被不知名的异能道具所束缚,只要稍微向前递下枪尖,就能干脆利落地结果他的性命。
库丘林大概也明白了即将到来的命运,他早先已竭尽全力地挣扎过,依然没能挣脱,此刻反而洒脱地笑了:
“没想到这就是结局了……还真是令人气闷,saber,快点动手吧。”
说着,库丘林闭上眼睛。
倒是不像那个笨蛋说的那样婆婆妈妈,即使是敌人,也不是烦人的敌人。
一方通行嗤笑一声,手插在裤兜里,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血肉割裂的声音,名为「库丘林」的英雄,这次依然没能在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中迎来终局。
一方通行向着楼上走去,回想着齐木楠雄的话语。
(“saber的存在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这点我想你应该发现了吧?”)
(“她的魔力,准确来说,并不完全由绘梨香本人提供的,你也知道她少得可怜的魔力,甚至无法维持英灵实体。”)
(“单纯由绘梨香提供的魔力,很快会被英灵消耗一空。剩下的部分,则是由她的「梦」来补足的——”)
就这样,高洁凛然的骑士王堕化成了如今的姿态。
如果只是普通的暴君,一方通行并不会如何担忧,alter状态的saber,对绘梨香却称得上忠心耿耿。
关键是:当saber的魔力充沛,不需要「梦」具备极强污染性的魔力来补足的时候,骑士王会恢复到原来的姿态。
那个时候,她又会对御主做些什么?
“真是麻烦的家伙。”
一方通行臭着脸喃喃自语,一脚踢开了禁足马尔福的房间。
金发的贵族小姐与她不幸的从者一样,被束缚得不能动弹。失去从者的御主本来不足为惧,但考虑到有梅芙这样曾经解除过一次契约的从者,还是斩草除根为上。
解除掉束缚,揪着不知发生了什么精神濒临崩溃的马尔福,逼迫她将剩下的令咒用几个虚无缥缈的命令耗费掉,一方通行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
(saber那边也该弄完了,那个笨蛋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呼唤从者,既然供魔越过她了,应该没有发觉这边的行动……算了,还是去盯着吧。)
想到昨天冰帝里发生的乱象,白发少年放弃了睡个回笼觉的打算,打着哈欠朝某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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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剑士在他的催促下,闪烁的眼神终归于平静,库丘林原本想跟这性情暴戾的女性英灵打趣两句,心中却忽然涌上一阵疲惫。
战场瞬息万变,被原本看不上的对手抓住,此刻又全身被缚,只能闭眼等死。库丘林为了胜利无所谓手段,如今自己栽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只是——)
剑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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