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法,并不是远坂凛真的完全不理解这次圣杯战争与往届的不同。实际上,她心里也有一些猜测,只是想通过提问,从梅林口中套出更多内容。
远坂凛自己都没有发觉,当她提到圣杯战争的时候,表情发生的细微变化。
厌倦而冷漠,提不起兴致的敷衍模样。
作为训诫所长,她一直以办事精明、体贴下属、稍微有些距离的大小姐形象示人。政府下达的工作,都会尽力完成。但面对自己原本家族竭尽一生去追逐的目标,她却表现得极度不谨慎。
习惯了作为强者去守护弱小的普通人,她根本无法忍受一个连孩子也要牵扯在内的战争。
然而那名金眸的少女,却并没有抱怨什么。即使受到本该让娇弱少女大哭的伤势,也闷声不响地忍耐了下去。
异能真是能扭曲人啊。
将孩子催熟为大人,将大人扭曲得狂妄无节制。
如果真有什么愿望要许下……
远坂凛用无奈的眼神,注视着战场,
大概是一个没有异能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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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地注视着心上人的容颜,片刻都不想挪开视线。
因为一时疏忽而被她逃走,这样的悲剧我妻由乃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
亲切地问好,露出可爱的笑容,一起喝奶茶,一起坐摩天轮——与绘梨香的每一件细小甜蜜的过往,都在枯燥漫长的等待被反复咀嚼过了。
【只要你能回来,我就原谅你。】
注视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最初的时候,我妻由乃自言自语。
后来想来,那是多么傲慢的发言啊。
“原谅”是建立在另一方请求宽恕的前提上的,对从头到尾都确信自己毫无过错的绘梨香来讲,我妻由乃的爱、哀求与怨恨,都是输家的自我安慰罢了。
“可是没关系。”
我妻由乃伸出手指,摩挲着屏幕上少女略显苍白的容颜,当她注意到少女发色的明显改变时,温柔地笑了,
“因为小绘也是谎言的受害者,所以,你绝对会回到我身边的。”
这笃定自信的姿态,令正在阅读的折原临也稍稍侧目:
“嗯?难波小姐受伤了哟,放着不管没关系吗?”
他没有被理睬,明丽端秀的粉发少女,自顾自地张开怪异的笑容。
突然,折原临也理解了。
我妻由乃并不像普通的陷入爱河的少女一般,会去担忧心上人的安危。
她追求的,是让难波绘梨香,能够呆在她身边。
她希望只有在她身边,难波才是安全的。而难波却并不在乎、也并不依赖她的存在。
我妻由乃对这场战争有自己的见解,不知为何,她确认着难波绘梨香不会死去。因此,一直通过特殊的“兽”观察难波的我妻由乃,对她遭遇的几度危机,都保持着事不关己的状态。
人类的爱有许多种,虽不缺无私高尚纯洁的感情,但大多数的爱情,都根植于占有欲的土壤。
而我妻由乃的爱,无疑是在这土壤中结出的,最为扭曲极端的果实。
因为微小的恩惠而疯狂地爱上施予者,这不仅给善良的被爱者带来麻烦,还会扭曲了慈善最初的目的。虽然形式与寻常的不同,但这也是一种农夫与蛇的故事。
爱上农夫的蛇,为了帮助生活贫寒的农夫,将他的亲人朋友们咬死,试图给他补充能量。
作祟的占有欲,使蛇不能像对待陌生人一般,给出合理等价的“报偿”。而是因为用力过度,企图参与农夫的人生,擅自定义他的幸福,并造成了一系列的悲剧。
在我妻由乃眼中,难波绘梨香的幸福又是何种形式呢?反正,与难波小姐本人的意见大概是不一致。
折原临也露出微妙的笑容,窝在转椅中,眸光微虚地望向窗外。
透明的玻璃窗反射出室内的景象,他身后的某处聚集起金色光辉,然后女性英灵平淡地开口了:
“我想参战。”
语气毫无波澜,两仪式试图在这个令她讨厌的御主面前,隐藏她的真实情绪。
黑发褐眸的青年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眼珠,像打了个哈欠一样喷出气息:
“唉,难波小姐还真是过分的关系户呢。”
“——?”
和服丽人的面部出现了一丝破绽,但心情好的折原没有继续挑拨她紧张的情绪。
“没什么哟,你高兴就去吧。”
他像一位自由开明的御主一样,张开双臂,像在等待一个拥抱:
“我会在这边认真观赏你的英姿的,assassin。”
折原话音刚落,英灵便迫不及待地接触实体化,化为魔力气流,向目标地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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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那位王喜怒难测,但没想到他翻脸会翻得这么快。
梅芙苦笑了一下,她重新盘好疆绳,准备简单粗暴地用宝具把库丘林绑回去再说。
就在这时,她在战场上锻炼的直觉,催促着她从战车上跳下。
在摔倒在地的前一秒,梅芙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咯啊!”
鲜血从伤口的断面喷涌而出,梅芙勉强支撑在地,又花了一秒钟时间,才意识到,右臂被从身躯上分离,因惯性滞留在空中,化为金色粉末消失了。
“saber!”
**凡胎的少女面不改色地叫道。
危机感像电流一般窜起,梅芙正想解除实体化,黑色的攻击来袭了。
未来得及对枪兵发出的致命一击,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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