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中,尖刺变得更粗壮,像条鞭子朝两边甩过去!
贺承乾和左海洋同时跃起!仓啷一声,俩人从办公桌下面,抽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刀!
贺承乾狠狠一刀砍在那根树枝上,将它一剁两断!然而更多的粗枝从蔡锦的身体里冒出来!它们如蛇弯曲着,在房间里狂乱飞舞,枝条速度太快,饶是贺承乾腾挪跳跃疾如子弹,后背还是被它狠狠抽了一鞭子!
“嘶!……”他疼得一哆嗦,毕竟很多年没吃过这种皮肉苦了。
左海洋索性冲到蔡锦跟前,凌厉一刀,刀锋从蔡锦头部直劈下去,将他整个劈成两半!
想象中的鲜血四溅没有发生,蔡锦的身体晃了两下,竟然就那么分开两半,跌在地上!
……仿佛左海洋在劈柴。
“我操,这啥玩意儿!”贺承乾愕然看着地上两个“半个”蔡锦,他可以断定,那一定不是人类!
“别松懈,它们还在动!”左海洋用刀尖指着被劈开的“蔡锦”,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蔡锦”的诡异尸体开始变成一块块的,块状物又变成细丝,没过多久它们就像活了一样,拼命往地板底下钻!
蓝沛心里一沉,他想起上次在墙壁上看见的灰线。
“不妙,”他低声道,“搞不好这玩意儿要放大招……”
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定,就听轰的一声巨响!
从地板上冒出无数尖锐的枝丫!险些把三个人捅成人串!
“我操/我操!”贺承乾大喊着,上蹿下跳,灵活闪躲,同时拼命砍着那些树枝,但是树枝的生长速度太快了,洪水般迅疾,眨眼功夫就爬满了墙壁,同时还在不断生长、变粗,最大的树枝暴胀到后来,几乎有一头牛那么粗!
“糟糕!它们想封门!”左海洋叫起来,“承乾!快!”
俩人一通劈砍,然而树枝显然比他们速度更快,没过一会儿,就把房间大门给封住了,它们越来越密,整个房间变成了一座“树屋”,只剩下中间的办公桌还撑着一点空间。
左海洋放下刀,他四下里望了望:“承乾,别砍了,没用的。”
的确,房间四壁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它们全都被碗口粗的树枝给包裹住了。办公室的门也看不见了,无数根粗大的树枝横在上面,就这种阻挡的程度,俩人拿刀砍上一天,也不一定能砍出一个洞来。
贺承乾有些泄气,但是手里的刀,仍旧不肯停下来:“不行,非得砍出一条路来!”
左海洋苦笑:“就算出去了,外头也不比里面强,你没听见走廊上人声鼎沸的?恐怕是出事了。”
“那也得离开这个房间!”贺承乾伸手一指蓝沛,“屋里装着屏蔽仪,这家伙呆在这儿,时间长了会疯的。”
左海洋一怔,他转过脸看看蓝沛:“蓝医生,你还好吧?”
蓝沛没有武器,他没处可躲,只能坐在办公桌上。
此刻被左海洋突然一问,蓝沛的嘴唇抽搐了一下,半天,才哑声道:“还行。”
贺承乾头也不回地砍着那些树枝,他大声道:“蓝沛你可得挺住了!别被感觉给欺骗,咱仨困在这么小的地方,你再闹个精神失常什么的,谁都救不了你。”
左海洋放下手里的刀,他拍了拍蓝沛的肩膀,温言安慰道:“蓝医生,屏蔽仪制造出来的只是假象……”
蓝沛被他这一拍,身上却哆嗦起来,他把鞋子脱掉,蜷缩起身体,用胳膊圈住自己的双腿。
“我觉得很难受。”他的声音在发抖,“承乾,小霆……是不是死了?”
贺承乾狠狠一刀砍在一根树枝上:“说什么呢!沈霆没死!他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别瞎想!”
“可我觉得他死了!”
“那是屏蔽仪在欺骗你!”贺承乾大声说,“蓝沛,你动动脑子!半个小时之前你还见过沈霆!”
“但我感觉不到他了!”蓝沛的脸色愈发苍白,“承乾……承乾,他是不是死了?你是不是瞒着我?”
“都说了他没死!”贺承乾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别东想西想!定下心!”
左海洋心有不忍,他赶紧道:“承乾,你别这么粗暴,蓝医生感觉不到沈秘书,他肯定是害怕的。”
说完,他又转头对蓝沛道:“蓝医生,沈霆真的没事,我可以保证……”
但是蓝沛却不看他,他抬起头,眼神里布满惊恐:“可我真的感觉不到他了!承乾,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蓝沛的声音听上去简直是要哭出来了。
贺承乾放下刀,他回头看了看蓝沛,竟然叹了口气:“又开始了。”
“开始什么了?”左海洋还不解。
“人格解离。”贺承乾伸手指了指蓝沛,“上次他就这毛病。海洋你忘了吗?上次国会的宴会……蓝沛的人格一发生解离,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像小孩似的。”
左海洋也意识到了,蓝沛此刻,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端严冷静的姿态,他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的膝盖,轻轻打着嗝,从头到脚写着三个字:吓坏了。
“承乾,承乾……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小霆一定死了,一定是的!”
“你就别咒那熊孩子了成吗?”贺承乾没好气地把刀一戳,“瞧你这份出息!”
左海洋更加不忍,他不由安慰道:“蓝医生,没关系的,沈霆不会有事!”
岂料,蓝沛侧过脸来,他万分惊恐地看了一眼左海洋,却像躲着他,把身体挪到距离左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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