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见到君赢冽了吗?做这种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找他!?呃……”
宁紫玉一边掏弄他的下体,一边眯起眼睛欣赏他的姿态,过了半天,许是觉得不够过瘾,整个人顺势侵身而上,胯部压在他的两腿中间恶意地摩擦。
“想我吗?”宁紫玉向前微微一顶,笑容很是猖獗。
“呃……”叶邵夕喘了一声,十指颤颤地收紧,攥住身下的被褥。
“看你这个样子,纳兰迟诺果然是没有满足你,呵……”宁紫玉啧啧出声,手下更加卖力地揉捏叶邵夕的性器,他双眼微沉,瞳孔里此刻映的全是叶邵夕濒临释放的样子,顿觉欲火高涨,全部集中到他胯间的位置。
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yù_wàng,待到宁紫玉觉得差不多了,他忽然加快手下的动作与力度,不断变换抚摸与掏弄的技巧,叶邵夕因为胎儿原因,也是几个月未经情事,哪里受得了他这么激烈的触碰,过了不到片刻,便轻轻一颤,在他手中射了出来。
宁紫玉眼眸一暗,将他的一腿架在肩上,解开自己的裤带,露出yù_wàng,眼看着就要直接顶入。
正在这时,叶邵夕却忽然挣扎起来,拳脚相向,逃下床来,说什么也不肯再让宁紫玉继续。宁紫玉耐着yù_wàng忍了半天,一连制住他好几次,直到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他小腹的地方,他却像惊了一样的,猛地就站住不动了。
其实三个月的大小,已经多少能看出些了,叶邵夕此刻的小腹尚算平坦,比之之前紧实的肌理已经松软突出了不少,但宁紫玉此刻欲火焚身,眼里满满的都是他的xiǎo_xué处,哪里注意得到这个细节。
“邵夕……”宁紫玉轻咬着他的后颈,一手向下,摩挲进他的两腿之间,带着目的性的,逡巡游移。
叶邵夕忽然安静了许多,垂首无语,不再挣扎。宁紫玉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耐不住心里一喜,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又安抚了他片刻,尽量不惊动他似的,轻手轻脚地分开他的臀瓣,顶上yù_wàng,一点一点地挤入。
忽然一股撕裂的痛楚将叶邵夕的神智换回。
“你!”
宁紫玉冲他一笑,见他已经回神,便不由分说地一个用力,也不管他承受不承受得了,猛地硬冲进去。
“呃……”
叶邵夕被他撞得重心不稳,脸色一白,险些栽倒在地。不过幸好这房间还摆了不少器具,他正前方就有一张方桌,古香古色,桃木镂空雕花的图案,看起来十分名贵,叶邵夕双手不得已撑在上面,好不容易才稳住身躯,承受着身后人的撞击。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是难看,像是心有余悸似的:“停……停下……”
宁紫玉根本不理他,故意似的,冲撞得越来越用力。叶邵夕被他死死地压迫在桌面上,两人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这样的肌肤相贴,让他连回身反抗都不可能。
“停……停下来……”
宁紫玉“哼”了一声,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
叶邵夕悲哀地认识到,或许他对宁紫玉的感情,早已渗入骨髓,沁入心脏,像倒插在血肉上的一根刺,恐怕用几生积蓄的力量,都不足以承受拔出的痛苦。
事到如今,他怎么就不恨他?
事到如今,他怎么仍是一意孤行地想要留住他的孩子?
叶邵夕咬牙闭上眼睛,感觉一种在劫难逃的惶恐,深深地刺伤了他。
在他之下,他的一切尊严、人格、棱角,都被折得日渐消陨,荡然无存。
曲曲折折,千丝万缕,人一旦爱上,总是这样身不由己,不能控制,宛如一场噩梦。
也许只有到死,才能醒来。
也许只有到死,才能结束。
伤感忽至,竟然易放难收。叶邵夕闭上眼睛,理不清的情绪在他心中纠结泛滥,就好似一柄利剑,瞬间劈破了他的胸膛,让他无所适从。
遇见宁紫玉,爱上宁紫玉,委身宁紫玉,拼尽全力保住腹中的小生命,这一步一步走过来,步步是错,步步是劫,可是在错的轨迹上,他只能一往无前地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不论是沟壑还是峭壁,他都不能,也无法再回头了。
不知为何,叶邵夕此时此刻,忽然想起锦娘,那个决绝悲情的女子,也是他叶邵夕此生唯一的红颜知己。
她堕入风尘,却无悔改地爱上自己的恩客,这种疯狂之举在世人眼中被视作异类,她却毫不在乎。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叶邵夕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开朗明亮的女子,在最后,会因情殉死。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临死之前的笑容,悲伤无力,绝望到再也支撑不下去。
锦娘曾对他说,情爱是毒,若碰了,只会让人万劫不复……原来情爱之物,才是他们这种人……最最高攀不起的……
叶邵夕承受着被撞击的痛苦,咬住下唇,忽然不明白自己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
还记得,锦娘最后一滴眼泪,就融进叶邵夕的手掌中,炽热滚烫得吓人,让叶邵夕想忘也忘不掉。
……所以……锦娘,你是在提醒我……正是因为我高攀了……才落到这步田地么?……
“……锦娘……”叶邵夕闭着眼呢喃,心里自嘲似的笑,笑自己痴傻。
“哼,叶邵夕,你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别人?锦娘?哼……锦娘又是谁?”
宁紫玉闻言,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恶声恶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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