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一些其他的规矩、礼数、细则一一商榷。
这才知晓,原来成亲竟是这般繁琐的一桩事儿,诸如送亲迎亲的队伍如何排列,几时即刻进几进门,京城与元陵城成亲时的忌讳与礼数皆得细细过一遍。
不知唯有这戚家如此,还是旁的权爵大族亦是如此?
秦玉楼与戚修二人候在一侧静静的听着。
秦玉楼方才一直秉承大家闺秀眼观鼻鼻观心的做派,丝毫不敢随意张望,便是连未来的“夫”是个什么模样尚且都未来得及瞧上一眼,只方才被裘氏拉着从他跟前过时,余光瞥见怕是比自个高了足足有一个头。
比颜邵霆依稀还要高上几分了。
这会儿长辈们在议事儿,秦玉楼不由鼓起勇气瞧了一眼。
原本低眉赦目垂着的眼,不由顺着那双踏马靴缓缓的往上移,经过长长的腿,垂在大腿处结实的大掌,修长的腰身,笔挺的身板,修长的脖颈,然后来到了那仿若刀削般的下巴处。
却不想,正在此时,只见那张冷硬如刀石般坚硬的脸忽而嗖地转了过来。
秦玉楼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低头。
垂眼。
嗯,蜜色的皮肤。
侧脸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只怪元陵人民对楼儿误会太深,其实咱们楼儿还是十分端庄滴···
楼儿:修哥哥,是罢?
第34章
却说戚家一行在秦家宿了一夜, 第二日便已动身匆匆返京。
婚期定在了来年三月初八, 现如今马上进入了十一月份,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月了, 在加上得提前将近一个月左右出发, 实则不过三月余, 期间还包括繁忙的春节, 这般算来, 时间其实还挺紧的。
好在秦玉楼手脚麻利, 嫁妆事宜已备好了大半,余下的皆是些琐碎的杂事,前几日正在细致的挑选陪房及陪嫁的丫鬟。
却不想,戚家这些聘礼倒是花费了好些时日来细致清点、入册。
戚家倒是大手笔, 光是聘金就足足下了五千两,更别提那些个其他的金器首饰了,五千两,对于现如今每月奉例不过五两银子的秦玉楼来说, 嗯, 大约得攒上···一百年。
便是袁氏费心费力的掏了老底, 精打细算的为她攒了十来年, 也不过才攒下六七千两,不过袁氏的银钱怕皆是替她买了田地、凭了庄子铺子罢。
却说秦家的聘礼除了那些三牲及适量海味,余下的,袁氏皆会一分不差的添到她的嫁妆里去。
秦家五千两,袁氏替她攒了六七千两, 在加上公中的一千两,另老夫人添了一千两,袁家外祖母添了一千两,便是除了旁的田地,铺子,山头,庄子等这些旁的固定产业外,光是这些白花花的银子、银票,满打满算,竟足足有一万五六千两之多。
虽说往日里秦玉楼在掌家,镇日在与银钱打交道,但那些皆不过是些账面上的数字罢了,且府中每月的开支也不过百余两上下,便是逢年过节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几百两上下,这已算作是顶了天的呢。
要紧的,现如今这厚厚一沓,真金白银,千真万确的落入了秦玉楼的手中,被她小心谨慎的锁在了她的小私库里。
恍然间,秦玉楼忽然有种一夜暴富的极不真实的感觉。
这般想来,其实成亲也是一件蛮不错的事情。
这般想来,与那些个簪缨权爵结亲也是一件蛮不错的事儿。
旁的姑且不说,至少这聘礼当真是十足的带劲儿。
却说秦家与京城侯府结亲一事被传出去之后,整个元陵举目震惊。
主要此事来的过于突然,原本众人只以为秦家定是会与那颜家做亲家的,却不想后头那秦大小姐芳名在外,两家渐渐地没了动静,前些日子,有传言那颜家“攀附权贵”,竟攀上了高枝,众人钦羡之余,勉不了在瞧秦家的笑话。
果不其然,秦家不久便像是病急乱投医似的,只差点没将整个元陵城适龄的才俊都给悉数相看了一遍,结果如此大动干戈的闹了两个月,到最后竟然彻底没了动静,这一众世家夫人嘴上不说,私底下可没少打趣。
坊间不由又传言着,这秦家大姑娘竟成了个嫁不出去的呢。
也是,一个正经大小姐,竟生得那般妖媚,哪家严于礼教的世家大族敢放心娶那样的进门?回头可别勾坏了外头干正事的爷们,若将男人缠软了腿,整日温香玉暖,痴迷温柔乡,这诺大的家业又如何守得住?
却没想到这不过几日,那秦家竟然冷不丁的攀上了京城权贵之家?
众人不由瞠目结舌,只这建国侯府?现如今年轻一辈的兴许听得不多,但对于父辈或者爷辈的来说,可不是个如雷贯耳的存在?
尽管是个备受冷落的侯门,可到底是个有爵位在身的,旁的不说,便是一个“建国”的封号,皆足矣令人心生敬畏?
是以,众人惊诧过后,不管嘴上作何说辞,心底无不羡慕罢了。
或说之前这秦家大房正房太太老蚌生珠,秦家一脉瞧着怕是会后继有人呢,现如今又攀上了一门权爵之家,往后便是在京城里头也有了依仗。
在加上,前些日子,从衙门里透出了些风声,这颜家上任的期限将至,恐年后将被遣回京任职——
一时,这整个元陵风向倒是变了。
颜家将要调离,而秦府倒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
话说这一阵秦老爷春风得意,袁氏亦可谓是心情大好,整日里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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