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创药本来是白水买给卢鱼的,卢鱼每天都摆弄刻刀,白水生怕卢鱼一个没注意再割破了手,免得到时候没有药干着急。
不过卢鱼纵使手上受了伤,都不会打那药的主意,一直把药收起来宝贝着,都未曾舍得用。
白水看着卢鱼手上刚开封的创药,颇为内疚地说道,“这药你还没舍得用,就让我贪了个新鲜。”
卢鱼自打给白水上药就一直低着头,听到白水的话只是闷闷地说着,“我倒是不想你贪这个新鲜,你说你不找时间睡觉,非要在院子里弄藤条,那山上的藤条哪是好东西,缠腿上都能剥掉一层皮。”
听见卢鱼这么说,白水不禁喜上心头,这藤条竟这么厉害,自己还真是歪打正着撞到宝了,这藤条既然能隔着手套把自己的手割破,那架在围墙上,这小偷还能翻墙进来?
越想越激动,便轻快地说道,“没事儿,都是小伤,我如今一想我编的藤条网把小偷儿刮下来我就一点都不疼了。”
卢鱼终于明白自家白水为什么就算把手弄伤都要编网的原因了,心里更加心疼,给白水上好药,开始为白水用绷带包扎手掌,嘴上一边吹气一边叮嘱着,“以后小心点吧。”
白水的手被卢鱼包扎的不能下厨,这一次是卢鱼掌勺,一盘当地特色清蒸菜,还有一盘白水在一旁指导的炸小肉丸。
这顿饭白水吃得特别香,在他眼里他的卢鱼做什么都是最好吃的。
吃过饭,不巧的是白萝卜醒了,如今白萝卜已经完全不再发热,小眼睛黑豆子一样滴溜溜转个不停,也不哭闹时不时还会看着卢鱼笑两声,一直啃着小手蹬着小腿,任谁看了都心生怜爱。
只是这可爱的孩子却在晚上不睡了,只要卢鱼和白水一闭眼睛,就在一边哇哇喊个不停,有时卢鱼不理他,他直接拍动着小手急红了脸地哭着。
从白天就没睡过的白水,如今当真疲惫了,听着白萝卜时不时咯咯的笑声,后悔着自己为什么要领养一个和他抢夫郎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起来,白水还未动身,就感觉自己手臂有些麻,用另外一只手臂支起自己的脑袋,就看见卢鱼窝在自己手臂上甜甜地睡着。
白水想起半夜的时候,白萝卜依旧顽皮不让他俩睡觉,直到他起身煮了一锅羊奶羹,给白萝卜和卢鱼吃下,白萝卜才跟着睡下。
卢鱼的睡颜如今仍带着几丝憔悴,肯定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为了不惊醒卢鱼,白水起床是用尽浑身解数,寻了一个软枕头替代自己的手臂让卢鱼枕上,便起身去了镇上。
这两天天气就不是特别好,总是阴雨绵绵,牛车在乡路上走,总会溅起一洼洼的泥水,白水不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出门,太阳不出来人总是没精神,这个天气最适合做的事情就是呆在家里。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水加快了赶路的进程,他到一品斋的时候,萧澜正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抱着茶水杯不知思忖着什么事情。
见白水来了,立马来了精神,快步从屋里走到门口,殷切问着,“好兄弟我托你给文月的信,可到了文月手里。”
白水点点头,撇着嘴巴不满道,“你这人就不会委婉一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我的心很难受的。”
萧澜狗腿状接过白水手里的回信,正想着开玩笑,就看见白水缠着绷带的右手,语气关切,“你的手怎么了?”
“还不是我家前天遭贼了,我就搞了个小措施,伤到了手。”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萧澜如今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玩笑样,颇为担心地又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水这一看萧澜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便也跟着妥协,坐在椅子上与萧澜讲了一遍前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萧澜听完,眉头微蹙,手上把玩着茶杯,最后将信将疑地说道,“你怀疑这事儿是镇上你爹干的?”
“不排除这种嫌疑。”
“可这就怪了,白水。”
“怎么?”
“我前天刚好在镇上医馆买去火的补药,正巧遇见病情恶化的白庆丰,如果说是你爹干的,那他当时病得都快喊娘了啊。”
萧澜的见闻,令白水陷入沉思,如果说一个人正病的严重,又怎能策划小偷来闹事儿?难道觊觎这本餐食秘籍的还有他人?
他现在应该找出马驹嘴里说的跛足,那个人才是关键。
白水碍于手上缠着绷带并没有如同往日那般下厨,仅是在一旁指导其他厨子做菜,因天气原因,来吃饭的食客也是少之又少,白水乐得清闲。
期间,白水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去镇上给卢鱼买生日礼物,他回忆起那日卢鱼手里拿把快要坏了的刻刀,心里便有了主意。
去了刀具行,白水看着玲琅满目的刀具,跟掌柜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一众刻刀中,看中了一把通体银色,刀把儿刻着富贵牡丹图案的刻刀。
掌柜的一看白水相中了这一把刻刀,就开始在一旁介绍道,“白老板好眼力啊,这把刀可是西域寒铁刃,就连县太爷手里的惊堂木它都能刻出个花儿来,刀把儿更是白银加身,看着也气派,可以说是刻刀中的极品。”
白水倒是没有仔细听掌柜嘴里说的话,只是看着这把刻刀与卢鱼的性子异常相配,虽说初见之时看不透锋芒,可到了接触之后,就发现这把刀是任何刀具无法替代的,且越发沉迷。
白水看着这刻刀露出了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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