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锥儿看他,人家恰巧也看着许锥儿,只是擦身而过的一个打眼儿,那么粗野一个土匪头子,居然痴痴地瞪大了眼,有些发狠的,把他盯住了。
许锥儿连忙低头,因为怕,不自觉就挺土气的,抱着膝盖蹲起来,那家伙站在那儿,似乎犹豫了一阵,转个身,走开了。
二奶奶这时扯着许锥儿的裙角,意思让他往后头换一换,许锥儿正想动,前头那个双枪将把脸一扭,又折回来,跨了几步,不偏不倚停在许锥儿面前,拿皮靴子轻轻踢他的绣鞋:“小媳妇儿,脚咋这么大?”
许锥儿不吱声,那家伙便岔着腿蹲下,用长满了厚茧的大手扳他的脸,扳过来不看别的地方,只看他左侧腮边,净白的脸颊上,有一颗小痣。
陡地一下,他把许锥儿扛起来——是俯下身,像要把脑袋枕到许锥儿的膝盖上那样,新郎官儿的扛法——蓦地,对面大爷嘶喊了一声:“丫儿!”
女人堆儿里爆出一声惊叫,一个土匪这样把女人扛起来是要去做啥,她们都知道,纷纷伸着手,去扯许锥儿的裙子,可没有用,想也知道,怎么会有用呢。
“哎?”对这女人最惧怕的事,许锥儿却迟钝,大头朝下挂在土匪头子的肩上,使劲儿捶他的脊梁,“你抓俺干啥,放俺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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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我才到家……明天不一定有,不用特地等,比心
“哎?”对这女人最惧怕的事,许锥儿却迟钝,大头朝下挂在土匪头子的肩上,使劲儿捶他的脊梁,“你抓俺干啥,放俺下来呀!”
那家伙把院子扫视一圈,一点不要脸的,随便挑一间屋踹门就进去,可能碰上的是个书斋,他扫兴地拐出来,穿过院子,痞里痞气地去对面,半路和一个兄弟擦身:“娘的,”他扯起一侧嘴角,“没床!”
这帮野小子抱着膀子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很讨厌地喊:“哥,啥时候换口味了,”他用一种粗鄙的语气嚷嚷,“只要没胸脯,小媳妇儿也行啊!”
“滚!”双枪将已经进了屋,懒懒地从屋里骂一声,接着“咚”地,把房门踹上。
许锥儿一直在他肩头上挣,看他扛自己进屋,也猜着他要干啥了:“俺……俺不行,”他怯怯地叫,“俺还不是女人呢,你放俺走吧!”
啥叫不是女人?他想起老太太说他的话,还没发过身子,伺候不了男人:“俺、俺胸口也小,”又想起大爷说的那些,乱七八糟掺到一起,“不讨男人喜欢……”
陡地,那家伙把他从肩上翻下去,也说不上是翻,就是挺来劲儿的,坏心眼地吓唬他,许锥儿晕头转向一摸,是到了床上,手底下是丝绸褥子,枕头边有一条女人的红肚兜,应该是二奶奶的屋。
那个人死盯着他,饿了多少天的饥汉似的,急急扒自己的袍子,袍子底下的袁大头互相磕打着,唰地,被他扔到矮柜上。
“你干啥……”许锥儿怕了,两脚蹬着往后蹭,“你、你饶了俺吧,俺有男人,他对俺好,俺也喜欢他!”
土匪上了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许锥儿叫了一声,扳他,拿牙咬他的大手,他不能叫他看,看了,他出去当新鲜事儿一嚷嚷,大爷就知道自己骗他了,装成闺女和他成亲,还骗着和他亲嘴儿了!
“救……救命!”许锥儿喊,眼睛一热鼻头就红了,挣不脱他,只能抓着他的腕子在床上滚,“放了俺!”眼泪滴滴答答打在褥子上,“你不要脸,放了俺!”
这时外头轰地一响,像是很多人同时发出赞叹,接着就听土匪乱糟糟地叫:“……拖过来!娘的,一个瘸子都弄不住!”
许锥儿霎时不挣了,含着眼泪呆在那儿:“老……大?”他像是不能肯定,回过头来拉扯欺负他的土匪,“他们打他了?”颤颤的,他咧了咧嘴,像个没人疼的孩子,哇地一下哭出来,“你们咋能打他呢!”
领子上的手一使劲儿,衣襟霍地敞开,“你男人?”土匪头子嗓子闷闷的,用一种轻蔑的口气,“那个瘸子?”
他说老大是瘸子,许锥儿心里不乐意,想说他男人不瘸,快好了,可哭得顾不上,只能咬着嘴唇点头。
那只手又揪住他的里衣,大概是出于真相即将暴露的恐惧,也出于大小子穿花儿衣的羞耻,许锥儿抽抽搭搭,一个劲儿摇头:“别扒俺衣裳……”他可怜地哀求,“别看俺、别看俺行不行……”
土匪头子又开口了:“你男人,”他的肩膀那么宽,宽得像一堵墙,把许锥儿整个遮在底下,“知道你是个……”他揪住那片薄薄的白布,手肘横着一撕,扁平的小胸脯就露出来,两个奶头一缩,淡得看不清,“是个带把儿的吗?”
许锥儿打了个颤,两手无力地想往胸前捂,被那家伙抓着腕子狠狠摁在床上:“大小子穿裙子,羞不羞?”
“别告诉俺男人……求求你,”许锥儿的脸红透了,臊得不敢声张,“他就要好了,再让俺和他好两天……”
土匪头子瞪着他,狠呆呆的:“你和俺关着门在一张床上滚过,你男人还能要你吗?”说着,他用指头撩开许锥儿残破的小衣裳,眼神不正经地顺着肚脐眼儿往下瞟,在裙带扣和齐整散开的裙幅上看了看,不知道怎么着扯了一把,霍地,连裙子带裤子,全给他扒到了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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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头子瞪着他,狠呆呆的:“你和俺关着门在一张床上滚过,你男人还能要你吗?”说着,他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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