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的轻盈柔和令人如痴如醉,仿佛此间一切美好都展现,甜蜜的友情,无忧的生活,间杂着萌生的爱慕,渐渐地,人们意识到了长笛和古筝加入了,这些华国的古典乐器完美的融合进去,为这舶来的音乐染上了浓浓的华国民族色彩。
忽而,座中有一懂行的先生低声拍好笑道:“这一处转折的衔接用的竟是我国的越剧过门手法演奏,可谓是趣味横生,又给人以跳跃变化之感,妙哉妙哉,能够做出此曲的人必定是个融贯中西的音乐天才!”
他定睛瞧了瞧乐团中央拉小提琴的人,先是瞠目结舌,继而恍然大悟:“竟然是何思傅先生!难怪,既然是他,那么也好解释了,不愧是被誉为国内音乐第一人的音乐才子哩,”
“何以见得?”
“他早年曾留学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小提琴,是著名的小提琴手,回国后便在上海筹办了一所音乐学校,吸引了无数爱好西洋音乐的学生,据说去年还组建了一支华美乐团,这可是我们华国国内唯一一个全部由华人组成的乐团呢!不过他最厉害的还是他的作曲才华……”
他这话一开头,底下便陆陆续续有音乐界的人士开口点评,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这一处乐曲定是参考了琵琶的弹奏之法,太别出心裁了,此番演奏,可谓是将西器中用做到极致了。”
法国的凯瑟琳伯爵夫人热爱华国文化,她惊喜地叫到:“这一处的小提琴是借鉴了竖琴和古筝,你们听他们的旋律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完全不同于我听过的法兰西风情的交响乐,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她的友人莱顿将军同样点头,神情陶醉的欣赏起来。
音乐的中端,节奏渐渐欢快活泼,但又不失优雅古典,更妙的是用了西洋的乐器,却奏出了华国的意境和□□。这一定是个美妙的华国爱情故事,在场诸位嘴角上扬,在音乐声中想。
其他非专业人士也渐渐品出了这其中的妙处,能够被邀请到宴的人大多都是有权有势的上流人物,自然有一定的音乐鉴赏功底。即便是一无所知的人,此刻入耳也是一种听觉上的享受,此曲乃之音。
那被驳了面子的鹰国公使面色有些不虞,向来跟鹰国人不对付的德国公使嗤笑道:“又不是只有鹰国人才懂的这些管弦音乐,即使某没有学过乐器,可也知道这调子听着便不像鹰国人的曲子,反而古香古色,充满了华国的韵味!听闻公使阁下曾自称精通古典音乐呢,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半吊子水平……”
德国佬同鹰国佬向来不对付,无论是在争殖民地还是做生意上,因此在不是自己本国优势的交响乐上,可以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顺便卖华国人一个好。毕竟他们最近正在同华国人谈一笔大生意,那位奉天的军阀先生可谓是难搞得很,让他们费劲了口舌,只能在别的地方入手以打动对方了。
那位凯瑟琳夫人是位典型的法兰西人,她热情洋溢,且非常大方罗曼,“阁下,不知这音乐的曲名是什么?它的创作缘故是什么呢?抱歉,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它了呢!”
少年对这位伯爵夫人印象深刻,在过往的宴会上也曾受邀进宫赴宴。据说她不仅钟爱华国文化,而且对华国饮食尤其推崇,全然不似她的外国同伴一般,一味贬低,宣扬西餐的伟大。
“夫人,它的名字叫《梁祝》,讲的是一个流传千年已久的华国爱情传奇……”
美妙的音乐使得常宴西原本沉郁凝重的心情也缓解了几分,甜蜜悠扬的调子让他想到了他和萱儿的初见,那是个下雨天,那双清丽带着慌乱的眸子让他一见钟情,伸出了手。
他出神地想,他这几日被关在家里半步不得出,不知道萱儿会不会担心,双亲在婚事上的逼迫让他痛苦不堪,就连一直对联姻不甚感兴趣的父亲,这几日都下了死命令,定要同孔家结亲!他昨夜追问之下才得出,常家这是要倒了,只有等到大总统夺了大权,才会有重振的一日,为了确保东山再起,和孔家联姻是双重保障。
犹记昨夜父亲在他拒绝之下说出的那一句如同惊雷般的话,没了常家,他什么都不是……
父亲的语重心长和母亲的苦苦哀求浮现眼前,他痛苦地想到,是了,他别无选择。
“宴西!你在想什么?”孔诗颖微微嘟唇,不高兴地问道。
“没什么,你别跟着我。”常宴西挣开她挽着的手,面无表情地走到殿门前透气。孔诗颖提着白色的裙摆跟上去,继续挽着他的手,“我就不,伯父可说了,你在宴会上要好好照顾我,可不能光顾着自己玩。”
常宴西皱着眉头,不耐烦道:“你多大了,还玩?”
孔诗颖恼死了,但一想到后天便是二人的订婚礼,又不敢惹他生气,只好像小时候一样,扯着他的衣裳轻轻摇晃,拖着调子乖巧道:“好了啦,我不烦你了嘛,我就是看你心情好像不好,想逗你开心嘛!”
总归是从小一起长大,常宴西一直是把孔诗颖当妹妹来看待的,想想这订婚是两家大人的利益衡量,归罪不到小颖头上,他这样迁怒到底有失男子风度,只好扯出一个笑容安抚她,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这时,外头的管事公公拉长了调子高声喊道:“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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