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史艳文这才怔怔地松开手。
素还真得了空,终于可以暂时离开,来到后院。清泉汩汩,浸润心脾,难得的是虽然从地面出来,却很干净,还带了丝丝甜意。素还真拿瓦罐取了水,回身却来到那间先前没有进去的屋子。
手轻放在门上的道纹抚过,门格上有个极小的洞孔,细如银针,幼蚁可过。
——我只记得这扇门,里面四壁空空,无甚可观,你想进去?说不定里面是无边深渊也未可知。
这扇门不属于这里,不属于正气山庄,史艳文记不清了,所以走过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在意,就像不入眼的路边杂草,可素还真很在乎。
他记得这里,他至今寥寥可数的几个有关九界的梦里,这扇门出现的次数不下于史艳文。
“只是进去看看,想是无妨。”
素还真定下心,按住门上双鱼向右转动,门面上纠缠的道纹咔嚓一声化成两半,木门自动往两边移开。
似曾相识。
史艳文定也觉得似曾相识,不然怎么会无意识化出这间屋子来?
屋内如他所言,四壁空空,无甚可观,墙上的画出现在了史艳文的卧房,素还真只看了一眼便准备退出来,转过身却发现门上双鱼幻化演变,竟有自行合上之势!
素还真蹙眉,加快步伐冲了出来,对着木门敲打观察,确定毫无变化才离开。走了两步,眼见就要靠近史艳文所在的前院,不想刚过最后一个弯道,面前却又出现了一扇门。
门上双鱼演变,隐有合上之势。
“嗯?”莫非史艳文酩酊大醉,梦境又出现混乱了?素还真苦笑,他统共只见过史艳文两次醉酒,虽不见得会到耍酒疯的程度,但两次都与太平沾不上边。
说不得,只好变了个方向,孰料四面八方都不见出路,这哪里是什么梦境混乱,倒像是故意要困下他的阵法。
“……阵法?”
——我只记得这扇门,里面四壁空空,无甚可观,你想进去?说不定里面是无边深渊也未可知。
——也就是说,只要我不失去意识,这片梦境便会继续维持?
——没有你素贤人的帮忙,我要如何在封印镇压的情况下变出一个正气山庄?
素还真脸色突变,他这是又一次被人请君入瓮了!当下抬手蓄力,意欲强行破之。
“随我来。”
“这声音……”素还真收手,他的背后无声无息出现一人,如出一辙的声线,毫无二致的面貌,素还真声音顿沉,“是你。”
“‘我相信自己’,素某可不知自己何时会这般不自信啊。”
“素某相信自己,但,你是我吗?”
“我不是你,而是你的某段记忆,那几个梦,便是我给你的证明。”
“……”
那人叹息,“若想知道更多,今次以后,我即回归。而今有人以大神通以那缕残魂为媒介浸染艳文,他已被影响而不自知,时间不多,你快随我来,现在还不是他该记起来的时候!”
当机立断,他早该当机立断,素还真握拳,“唉!带路,你我速去。”
魔吞不动城这几日很安静,今日却突然动荡了起来。
因为素还真被劫持了。
素还真好友众多,敌人也不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劫持,但多少是带有劫色性质却是第一次。这个消息还未扩大,但不难想象消息传出后的苦境众人的反应,与此同时,道门亦传出一则□□,言称那位劫持者近来多阻道门行事,更与魔城为伍,实为用心险恶之辈,却将阻其何事不愿详尽,惹人疑窦。
“史艳文还真不是常人。”
原无乡笑了,“能将素还真放倒,自然不是常人。”
叶小钗深表认同。
倦收天又担忧,“只怕日后行走不利。”
“啊。”确实。
“据道门所提供的线索,史艳文当非是以真面目见那几人,若是如此,倒也没有多大危险。”
“话虽如此——”
铮!
忽闻有声如金刀裂石,突兀打断了几人谈话,清冷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灌入诸人耳中,“东山来见。”
道人披星戴月来到不动城,杳杳袅袅的夜雾迷离掩映,他一步一步踱上高山,平静而自然,遥望那座被宏伟高墙围的密不透风的城池。他背着拂尘,手心握着玉瓶,一路走来总是若有所思,好似这玉瓶里有探究不完的秘密。
少顷,他收起玉瓶。
有人来了。
凤凰乍鸣,飞雪漫天,来人刻意将存在感拉的很高,两人左右分立,犄角围困之势,道人毫不动容,只道,“久见。”
银豹低笑两声,“你我初见,何来‘久见’?却不知六弦之首驾临不动城,所为何事?”
道人沉吟几许,“史艳文不在不动城。”
燎宇凤沉声道,“史艳文是不动城的俘虏,自然在不动城。”
道人嗯了一声,又问,“贵城城主可在?”
“城主是不动城的城主,自然也在不动城。”银豹突然拔高了声音,“弦首来此,莫不是为救人的?可惜,不动城,不是阁下能放肆之地!”
“说的也是。”
“你放弃了?”
道人从善如流,“双拳难敌四手,苍只能选择放弃。”
燎宇凤想了想,“既如此,阁下还是速速退去为上,否则,莫怪不动城出手留人!”
“唉,”道人慢悠悠转过身,望向城内,目中隐有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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