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道:“哎~,说的哪里话,你能邀请我进来做客,是我的荣幸啊。”
这话可把张娴逗的乐开花了,多少年没有男人这么跟自己开过玩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姜卫东贴着沈居安的耳朵细声道:“油腔滑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得离他远点啊。”
沈居安听罢却觉得好笑,也转过脸贴在姜卫东耳边:“你忘了,你平时对那些女孩子也是这么说话的。”
“嘁,我跟他可不同,他是打着坏主意呢,我可一肚子清水,啥坏主意都没有。”
姜卫东将这话将出来的时候,还一脸骄傲的神情。
沈居安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顾着发笑就是了。
吃过饭,聊过天后,天色也浓郁的暗了下来。
沈居安告别了母亲,往前方路口处扶着单车的俩人走过去。
他手里拿着妈妈刚刚给的手电筒,怕路上看不见,回家途中用的。
但那俩人腰身都站的直挺挺,没有一个要先走的意思,难不成又得二选一了……
这回姜卫东没有扭扭捏捏,开门见山道:“说吧,你想让谁载你回去。我们是同住一个地方的,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了,别太麻烦别人。还有,要是这次不选我的话,以后也都别选我了。”
这哪是让人选择,分明就是堵死了路。
那画家再怎么说也是出于好心,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姜卫东说的也在理,他俩住一个地方,方便。
于是画家对他俩挥了挥手,就着月光,踏上车子扬长而去了。
姜卫东看着那银白色的身影,呼了声不送,随即便噘着嘴,露出不削的笑容。随即也踩上脚踏车,对沈居安说道:“走吧,刚刚当着外人的面我才给你好脸色看的,以后可别跟那人瞎混在一块了,你看他那样,就不像是好人。”
沈居安坐在后座上,忍住屁股传来的刺痛,根本没听清姜卫东说什么。
脚踏车往前骑去,随着颠簸,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总担心随时就要散架了。
月朗星稀,秋意凝重。海边卸货的船只总算没了声响。海面倒映着银白的月光,十分平静。
回到家后,沈居安从后座起来,忍不住揉了几下屁股,实在硌得疼。
姜卫东把那破单车往院里的角落撒手一丢,便迈开大步朝屋里走去。
姜平安在水渠边洗手,见俩人回来,忙叫唤道:“妈,他俩回来了。”
苏兰闻声走出房门,一手插腰,目光愤愤的盯着姜卫东和沈居安说:“你俩这是跑哪疯去了,饭都不回来吃。”
姜卫东顺手拿起桌上的抹布,一边拍打着身上因翻沟里粘上的泥灰,一边说道:“我这不是带小安去他妈妈那里一趟么,你着什么急啊。”
沈居安走去把单肩包挂在钉子上,应和着点点头。
苏兰见俩人是去探亲了,便执下撑腰的那只手,收起脸上欲怒的焰火,埋怨道:“你也不事先回来告诉我一声,还以为你俩不小心掉海里去了呢。”
“嘁,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掉海里去,再说了,我会游泳,怕什么。”
姜卫东拍完身上的灰尘,又拿了双拖鞋放在脚边,开始弯腰解鞋带。
“我当然不是担心你,我是怕小安呐,他不会游泳。”
“他也不是傻子,哪用得着你操那闲心。”姜卫东抬起头道:“不过啊,他可能真有点傻,今天要不是我跟过去,说不定就让那城里来的坏人给骗走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苏兰一惊一乍。
沈居安忙出来无辜的解释道:“不是不是,你别听卫东哥乱说,那是好人,不是什么骗子。”
“还好人呢,你见过哪个好人逮着一小孩穷追不舍的?”姜卫东掷地有声:“我看呐,就是一流氓!”
姜玉凤也急匆匆的从房里出来,满脸八卦的问道:“流氓,什么流氓,谁是流氓啊?”
苏兰白了她一眼:“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噢,我知道了,你们是在说那个画家吧。”姜玉凤仰着脸,笑意盈盈。
“对,就是那个所谓的什么狗屁画家,说话油腔滑调的,没个正经。”姜卫东总表现出一副跟那画家有着血海深仇的模样,提起他来就愤愤不平,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喜欢,反正就是极讨厌。
苏兰这么一想倒是明白过来了,下午确实有个行为举止都很气质的画家去他们办公室,说找他们校长商量着替孩子门拍集体照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这俩孩子跟他走一块去了。
姜玉凤依在门框上,又道:“那个画家还邀请小安当他的模特呢。”
“真的呀?”苏兰听她这么说,顿时喜笑颜开了。
“嗯!”
沈居安自顾自的点点头。
“哟,那说明人家看好咱小安,可不是人人都能当模特的。”继而又指向姜卫东:“你还说人是骗子,还油腔滑调没个正经,我看你自己才是那样,在大人面前没大没小的,像个什么样啊。”
姜卫东见矛头忽然指向了自己,这好好的说人画家的事呢,怎么就换成给自己开□□会了。他不好反驳什么,只能撇了撇嘴,继而又道:“当个模特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兰一听这话倒来气了,于是双手环抱在胸前,义正言辞的说道:“是,当模特是没什么了不起,但人家还考全班第一呢,同样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你怎么就是个倒数呢?”
果然还是开始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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