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软站边11,但还是要再听听6号和4号发言,6如果发言差,或者4发言打动我,我会选择站过去。”
一面倒的局势中能出现这样一个发言,虽然没有十分坚定地站他的边,但印以明听着,还是对这个7号好感倍增。
临发言结束时,7号还对他挑眉说了句题外话:“11号认真的样子很迷人。”
这个夸赞显然好过迪伦形容的“可爱”,印以明回了他一个笑容。
接下去是6号发言:“1、3、4、7四狼,没有容错率。”
印以明愣了愣,这个结论……1和4是狼他能理解,但3号发言虽然奇怪,第一轮竞选时可是支持过自己的,而且4号对3号的敌意很大,按理应当不是同一阵营。
至于7号,无论警上警下,发言都是偏向于他的……他坐正身子,仔细去听6号接下去的发言。
“上警玩家只有6张牌,11号先手发言,因为是新手,没挑明身份只说了要警徽。到4号位置第一个起跳预言家,她选择给我发查杀,而不是随意在外置位飞个金水。
“在我没发言前,我的身份在大家眼里是未知,要给我发查杀是需要极大勇气的——如果我是一张猎人或女巫,狼队直接拉崩。
“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丝毫不惧自己可能会踢到钢板?”
他停了停,向大家报出自己的答案:“因为她认定我是张无法自证身份的预言家牌。”
“她忽略了11号这个没报身份的新手玩家,以为预言家在后置位出,她的后置位有谁呢,我和7号。她自信满满地给我发了查杀,并认定我会原地起跳,甚至开始设想我与她竞选警长的场面,对话警下有投票权的玩家‘悠着点’……”
“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原因很简单,末置位两张牌中的7号是她的队友——排除7号是预言家的可能性,那么剩下的是否只有我了?”
他稍稍侧身,姿态闲适与7号对话:“再来分析你的行为。你警上谈了11号做成预言家的可能性,pk时却因为一张警徽流选择站回4号的边,刚刚的发言也自留余地,埋了稍后站边4号的伏笔……我想无论你之前说了什么,之后的放逐投票环节,你的票绝对会跟着4号走。”
被他这么一分析,印以明回过味来,确实,这个7号发言与行为不一致,站边也是如此不坚决,等会是有极大可能去帮4号投票的……
6号的发言还在继续:“下面分析3号的言行。他在最重要的pk环节选择弃票,警下发言则默认4号有验人功能,对于11号而言,这些都是零收益的行为——假设3号是11号的狼队友,他会这么做吗?再深入一层思考,他这一系列行为反倒无限拉低了11号在各位心目中的预言家面……”
印以明总算明白过来3号那通奇怪的发言,原来是故意引起好人玩家的反感,误导他们投入4号怀抱——简直太阴险了!
“至于1号,她对于出人轮次做出了‘出11毒6’这样的建议,非常明显的狼人发言了。她站边4,第一天也该出4号的查杀我,而不是11……”
印以明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6号,随着他有理有据从容不迫的发言,对方在他心中的形象飞快地高大起来。
“……不知道我的发言能打动多少人,如果最终被放逐的是我,我希望女巫今晚毒的人是3号,能留11和4再辩一轮——”6号遥遥望来,对印以明说道,“作为新手玩家,你的态度是非常值得称赞的,今晚验1或者7,百分之百查杀,加油吧。”
“嗯!”印以明太过激动,点头加回答,立刻被电得双眼湿漉漉。
接下去的5号说了什么,毫无意外地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已经到4号的总结归票了。
面前出现系统提示,耳边伴随着4号的“警归6号”,印以明伸指画了个4,提交成功。
票选结果很快出来了,1、3、4、7、10投了6号,2、5、6、11、12投了4号,8、9弃票。由于4号佩戴警徽,多出0.5票,最终6号被放逐了。
6号看起来并不如何难过,相反他语气非常轻松:“看到这样的票型,想必所有好人都心领神会……”
遗言中他没有再过多去分析,只是以提建议的口吻细致安排了预言家等神职的工作。遗言完毕,在聚光灯的照射下,他的躯体逐渐透明化,最终归于虚无,天黑了。
瘆人的背景音乐再次响起,印以明此次却并不感到如何心慌了。他端坐在椅子上等着系统提示,迫不及待想去验证7号的身份——虽说验证方式羞耻了些。
在系统提示面板上写了7后,印以明当即被传到了7号身上。
对方的坐姿有些歪斜,一手自然摆在腿上,印以明跨坐在他身上,那手便硌着屁股,非常不舒服。
他伸手探进对方衣服内,由上而下抚了一遍胸口,没有毛。正要去摸后背,对方却往后一靠,只听轻微的嗡嗡声响起,座椅调整成躺椅,而他则随着重心直接压倒在了对方身上。
他伸手从侧边努力,试图挤进对方后背与椅背之间,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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