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肖,你在哪?”
一个极其泼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入肖鸣的耳中。
“什么事?”
肖鸣对自己的正室,语气颇显出几分不耐烦。
“你儿子让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肖鸣此时不在ry县他前往卢汉市,去见一个人,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家里鸡毛蒜皮的事。
“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谁敢欺负他?”
别看肖子继在外头表现得那么不可一世,在肖鸣的眼中,就是一个败家子。
曾经,肖子继对儿子望子成龙,现在,他则期望儿子别死在自己的前头。
都是他妈从小给他惯的。
他要星星,你要敢给他月亮,他就能把天捅个窟窿。
自小养成骄纵的性格,加上有一个那么牛叉的老子,把在家里养成的桀骜的性子,带到了家外。
肖鸣也一直忙于他的事业,无暇管教肖子继,就这么放任着。
多年前,肖鸣不过就是一个无家无业的小街痞而已,后来认了一个老大,在这个老大的带领下,趁着ry县大搞建设,包了一个挖砂场,经过若干次的激战,打服了好几伙同样是往工地上送沙子、拉土方的流氓混混,垄断了ry县若干建筑工地,日进斗金,短短数年,就发了家。
肖鸣后来成婚,有了儿子肖子继,同时他的事业也是越做越大,业务也不仅限于拉沙子送土方。
整个华夏,尤其是经济发达地区房地产升温,卢汉市借助这个大趋势,各县区也都大搞建设,拉动经济发展。
简单地说就是拆、盖、卖。
要实现这三部曲,拆是最难的。
毕竟需要拆的地方,安居着成片的居民,在房子被拆迁时,都有一定的利益诉求,谁都不能保证满足所有的人的胃口,自然就出现了一些钉子户。
肖鸣按照那位老大的指示,成立了拆迁公司。
说是公司,实际上就是一帮混混组成的强迁队,在一些楼盘开发前,采取恐吓、纵火、放蛇和老鼠、打闷棍,和调帅离位等方式逼走一些刺头和钉子户,干的缺德事罄竹难书,成为一些建筑开发商最得力的助手。
这一动迁,涉及的利益链条就更多了。
从渣土运输,到拆迁废料回收,进购建材,甚至到发包方领工程,肖鸣这位老大的带领下,皆有染指,钱赚得不要太多啊。
有了资本积累,肖鸣的这位老大进军卢汉市房地产,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秦天建筑公司,把他在ry县的产业以子公司的方式盘给了肖鸣。
肖鸣也将ry县的资产和人马整合了一下,归入这家子公司,然后挂盘成立了天鸣建筑公司。
肖鸣发了家之后,他的业务范围不仅仅限制在建筑行业,在ry县内,包括卢汉市其他县区,有肖氏超市连锁,有ktv,酒吧,或者包括其他一些汽车4s店,即使不是肖鸣的资产,也有肖鸣参股。
这种财大气粗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但此时肖鸣的气场,说什么都强不起来,讪讪地抚摸着左右无名指上的镶嵌红宝石的黄金大方戒。
因为他对面坐着一位比他的气场还要强大的人。
这个人就是带着他,一直走上康庄大道的那位老大,是原秦天建筑公司,如今秦天集团的大老板,秦库。
肖鸣挂了家里黄脸婆打来的电话后,偷眼看了看秦库。
还好,看他的脸色,带着一股煞气。
对于肖鸣来说,这是好事,如果哪天秦库一脸和善,不用问,又有人要死了。
“老大,我这几天一直在尽力找那批货的下落,请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秦库叼着古巴雪茄,用他那双金鱼泡眼睛看了肖鸣一眼。
对于肖鸣来说,这一眼,似乎把他心里那点儿小九九都给挖了出来,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
“你是不是觉得,咱们的事业都这么大了,为啥还要玩药,既然踩线了,为什么还是普通麻古,你一定很不以为然是吧?”
“老大,小弟我哪怕在心里也从来不对老大说‘不’字……”
秦库摆摆手打断肖鸣的话。
肖鸣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比肖鸣的亲人还了解肖鸣,早就不耐烦他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我这次让你来,就是让你知道,这批货到底有多重要。”
秦库说着,离开座位,示意肖鸣跟着他来。
在秦库那宽敞的办公室,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座椅后的顶到天花板的落地大书架,上面摆着各种中外书籍。
秦库亲手将书架上的一本书抽了出来,肖鸣注意到,这本所谓的书,是空的,仅仅是外面一层壳,由此可推断,其他的所谓的书,肯定也是这样的。
肖鸣不由得鄙夷了一下,既然没文化,还装做附庸风雅做什么。
秦库把手伸进这本书被抽出之后的夹空里,没人看清楚他究竟动了什么地方,随即传来一阵“轧轧轧”不甚大的声音,顶着天花板的落地书架动了。
有机关!
肖鸣大为惊讶,同时也明白,这个落地书架,还有书架上的仅有一层空壳的书,可不是用来装饰的,而是用来隐蔽的,空壳的书,是为了减轻书架的重量,这样可方便机关无障碍运行。
落地书架以中间为轴,缓缓转动,直至转动九十度,不动了,肖鸣原本是正面朝着书架,现在变成了侧面朝向书架。
一间密室一样的房间,出现在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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