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洆也皱着眉头,“这百里先生,到底想做什么呢?”
张佑又突然想起一事,他转头走去书房,将王德喊了进来。王德本不愿见越洆,就一直守在外面,西昭和南明关系微妙,他乃是公孙执的贴身公公,公孙执不喜欢越洆,他自然也不喜欢。
越洆见张佑带了一个人进来,不明白他这是何意,询问的眼神看向张佑。
张佑介绍王德,“这是王德,是吾王身边的人,他是从南明王宫逃出来的。”
“这样啊。”越洆点点头,但还是不明白,他为何找了一个下人来见自己,还分外庄重。
张佑不理,而是转头看向王德,表情极其认真,“王德,你还记得在路上时你与我说过的,你说王上身亡时,你听见守卫说了什么,一一说出来。”
王德也有疑惑,他看了看越洆,又看了看张佑,不明白他为什么让自己在越洆面前说此事,但是张佑一贯诚挚,王德也就开口说了。
“奴才从南明王宫逃出来之后,在后院躲了许久,那里离着地牢近,听过路的北晏兵说到地牢中的事情,北晏的百里先生去过地牢后,吾王……吾王就过世了,说是自戕,其实是中毒而亡,死了之后身上有异香,久久不能消散,北晏兵十分好奇,才谈起来,被奴才听了去。”
王德说完,张佑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便出去了。而张佑看向越洆,眼眸深邃,“王上可听出些什么来了?”
越洆皱起眉头,前面他倒是没什么关心的,公孙执如何死,他不在乎,可是死后有异香……这点怎么这么熟悉呢?
思虑几分,越洆突然抬起眸子,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张佑,“你说的是……”
“是。”张佑知道越洆也已经想到了,也就在直接说了出来,“当年老西昭王死的时候,身上就有异香。王上想必也调查过了,老西昭王确实是中毒而亡,只是我查遍了南明也没能查出这种毒,只查出这是旧国大姜时,曾出现过的一种毒,而后起了战事,此事就耽搁了下来。如今又出现了这种毒,看起来,当年之事似乎有些苗头了。”
“什么叫有些苗头!”
越洆猛地拍桌子,因为受到剧烈震荡,桌上的茶杯都跌落在地,啪啦一声,茶杯碎成碎片。越洆的怒火瞬间燃起,他紧紧攥着拳头。
“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了!本王怎么没想到会是百里捻呢!”越洆十分激动,谈及老西昭王,越洆就无法镇定,那是他心中挥散不去的痛。
看着越洆如此激动,张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以对。而过了片刻,越洆也察觉自己太过激动,一沾上老西昭王之事,越洆就无法镇定,此事越织心叮嘱过他好多回,是他自己又忘记了。
越洆坐下,给了张佑一个见谅的笑,“是本王太过激烈,让张佑兄见笑了。”
张佑摇摇头,“无碍。”
镇定下来的越洆,似乎也恢复了理智,他看向张佑,来来回回打量两分,“张佑兄,不是本王有意刁难你,只是你确定南明王身亡之时,身亡也有异香吗?”
越洆这是在怀疑,毕竟这样的事情口说无凭,越洆也不能凭张佑一面之词,就把罪名怪在百里捻身上,百里捻到底是一个有才能之人,越洆不想得罪。
张佑却苦笑一声,“王上觉得,我会拿吾王的生死来欺骗王上吗?我身为南明的臣子,虽然南明已亡,但对吾王敬重之心不会削减分毫,在下不是那般凉薄之人。且我与百里捻同出自南林,又有何道理陷害于他呢?王上恐怕是多虑了。”
张佑不是那样的人,张佑的赤诚仁心越洆再明白不过,当年对他一个附属国国君,也百般照拂,公孙执那样猜忌忠良之人,他也不离不弃,换得真心,这样的张佑,越洆又怎么忍心再怀疑他呢。
“是本王想多了,张佑兄不要伤心,此事本王不会怀疑于你,只是那百里捻……”
越洆皱起眉头,他看不透百里捻,“不管是之前西昭羌晥围攻南明,还是此时北晏攻下南明,似乎均是围绕着南明,难不成百里捻与南明有仇?”
不然,越洆实在猜不到,百里捻是何心思。
张佑却摇了摇头,“不,他恐怕不是针对南明,而是针对天下……”
越洆完全不懂张佑这是何意,“张佑兄这是什么意思。”
张佑抿着嘴唇,眼神有些复杂,他手指不住地捻动,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王上不记得了吗,这种毒只在大姜国出现过……”
第七十三章 亡国八年魂寄何处?
风有些大,竹鸣阁的窗户被吹得猛然震荡一下,许是惊动了住在床边野燕,野燕乱窜,飞进屋中打破了桌上的茶杯,茶水瞬间浸染了百里捻桌上的画,刚刚完成的一副山水图,被破了个干净。百里捻眉头一皱,放下了朱雀玉笔。
莫湮连忙将那野燕赶了出去,又连忙收拾着桌上的画,百里捻却摆了摆手,“把这画,扔了吧。”
茶水浸染了大片,怎么也是留不住的了。
莫湮看了窗外一眼,皱起眉头,“今天的风,似乎格外得大。”
百里捻也往窗外看了一眼,他若有所思,“这几天南明没发生些什么吧?”
“没有,”莫湮答道:“隋将军听先生的话,打开了南明的粮仓,有了粮草,那些北晏兵就不去周边骚扰百姓了。宇文泱还是老样子,日日饮酒和南明的妃子闹腾,不说治理南明的话,也没有班师回朝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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