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嘴,“你那儿我就不去了。”
“恶不恶心?”陈不周看着被他喷到的床单,一脚又踹过去。
“哎,跟你说个事。”
刘策躲开、接着又凑上来。
“我媳妇一直坚信她肚子里是个女儿。刚刚我姑妈去看她,看到b超就说是儿子。你也知道我姑妈在妇产科干了一辈子,这种事绝对说不错……现在我媳妇气得想借酒浇愁,让我带几瓶没酒精的啤酒饮料回去。”
陈不周拿起手机,头也不抬:“恭喜啊,给你发个红包买啤酒?”
刘策拍拍他肩膀,语气很欠揍:“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羡慕我。”
“我才不羡慕。”
陈不周垂着眼睛。
“我又不打算要孩子。”
——
诸弯弯会离开,是因为她在去医院的的路上接到了小太阳的电话。
组里没有案子,陈不周出车祸就是全组现在的最大的事。
徐日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在检查过后,他的出的结论是“车锁被撬过又安好,刹车被动了手脚”。陆淼听完以后,立马去调了监控,现在资料都在办公室里。
半小时后,诸弯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到陆淼在那儿边盯着监控边骂咧咧。
“妈的,动手动到一组头上,要是叫我找到你这个孙子……”
发现诸弯弯回来,他骂是不骂了,但脸色很差,攥着拳头,一副压着火的神情。
诸弯弯却面沉如水,安静地站在陆淼身后,看着监控。
过了一会儿,陆淼跟她分析:“徐日说犯人撬锁的手法不是新手,我在想会不会是有前科……”
一扭头。
“哎,弯弯呢?”
人怎么不见了?
坐在他对面的徐日指指大门。
“她看了几眼监控就走了,好像知道犯人是谁。”
陆淼惊得站起来:“她不会自己跑去找犯人报仇吧?”
徐日摇头:“她不是会以身犯险的人。”
“哎哟,这会儿出事的是陈不周!要是抓到犯人,连我都想先揍他一顿,更别说是弯弯了!”
——
事实上,诸弯弯并没有去找犯人报仇,她只是下楼去了趟缉毒组。
“你们这儿有杜允现在的消息吗?”
她描述,“6月25,他打架斗殴被带到局里,我因为当时正在办的一桩谋杀案询问了他,发现他在吸毒以后就通知了你们。后来你们跟我说,他被送到戒毒所了。他现在还在戒毒所里吗?”
在调查白骨案时,他们曾经见过一个叫段常岭的小卖部店主。
他提到过,在公司的药方被林西窃取后,他本来想找林西理论,但遭到了一帮混混的多次威胁。
诸弯弯当时专注查凶案,对这件已经过去的事没有太在意。但陈不周却特意问过,还跟局里的治安组说了,威胁段常岭的人是五个壮年男子,领头人的左腿和右胳膊上布满了刺青。可惜治安组一直没能查到他们。
刚刚的监控里,那个撬开陈不周车锁的人,左腿和右手臂上就布满了刺青。
他们是杜允的人。
——
当晚,诸弯弯在戒毒所见到了杜允。
因为花了不少钱,比起其他的戒毒人员,他的待遇很不错,单独的大房间,布置整洁温馨,从窗户望出去,还能看到河。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诸顾问吗?脸色这么难看,看来有烦心事儿啊。”
杜允的嘴角高高地上扬:“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诸弯弯一句客套话都不想和他说。
“你让张皓他们对车动手脚,就是为了报复我?”
“诸顾问,话可不乱说。”
杜允无辜地摊开手,“我干什么了?怎么就报复你了?”
诸弯弯平静地说:“我已经抓到张皓了,他什么都招了。”
张皓就是那个左腿右臂刺青的男人。
杜允撇撇嘴,干脆耍起无赖:“你说的张皓我认识,我熟,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叫他们干的?他们都是惯犯,进局子跟吃饭一样,就不能是看到辆车手痒了,想偷一辆玩玩?”
“偷车和破坏刹车可不一样,一个是偷窃,一个是谋杀。”
“偷东西,说不定赔点钱,获得对方谅解,弄个取保候审,这事就完了。但蓄意谋杀,那就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诸弯弯顿了顿,“当然,未遂的话,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如果减轻,有可能争取到十年以下 。”
“但是,”她扬起下巴,“你只管去请律师,要是能减到十年以下,算我输。”
“而这些,张皓比你更清楚。”
杜允抿了抿嘴唇,神情里出现一丝动摇。
“还有,你跟我要证据。”
诸弯弯继续说,“找证据有什么难的?别跟我说他们为你卖命是因为江湖义气……”
“我猜猜看,你给他们付了多少?”
她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读他的心。
“10万?对,10万。”
她肯定地点头,“这是50。事成之后,你会再给他们10万。而且还是直接从你的银行账户里转。”
“从你的卡里转。”她重复了一遍,“你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你和他们做了交易?你好歹……”
她欲言又止,讽刺地挑了下嘴角。
“那又能证明什么?!”
受到毒////品的影响,他很难掩饰自己波动的情绪,一点点的紧张,都会让他不受控的暴躁起来。
“这里的出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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