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清冷的笑声使得妖界的礼乐黯然失声,乐师最终停止奏乐。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本王会昏了头跟你走?天颜才是本王真心相爱的伴侣。”
阎王的鬼眸已经看不清小离的面容,他望着他模糊不清的脸,心如刀绞,他多想抚摸着他俊秀的脸庞,多想拥他入怀,用鬼火遮罩为他抵挡飘进崇殷大殿内的凄风苦雨。
阎王心内默默祈祷:“小离快走,崇殷大殿外被妖兵包围了!”阎王爷不能用鬼识探查妖兵的具体数字,依听觉来辨,包围崇殷大殿的妖兵不下十万!
花天颜盯着对阎王用情至深的申屠离,咋看他都是普通男子,比不上才貌双全能力出众身份至尊为妖王的自己。他也明白阎王还有些许留恋,要不是今日大婚,他定要阎王跟他讲明,他与他还有什么未了的瓜葛!
阎王将獠牙收起,对生簿道:“婚礼照常举行,请这两位出去!”
“吉时已到――新人跪拜冥地――”
申屠离早已泛泪的眼眶顿时通红,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滴从泪痣上滑落,他双拳紧握冲向阎王和妖王,被文一意用鬼术拦截。
张放看情势相当危急拉着申屠离飞出崇殷大殿,大殿四周的十万妖兵,拉弓搭箭对着他们齐射,张放和申屠离用邪灵力和仙力挥开各个方向射来的利箭。
重重包围还未突破,张放却瞅到在妖兵包围圈外,有一层极其险恶的仙力遮罩,它能吞噬力量,张放揪住申屠离又退回崇殷大殿。
此时,阎王和妖王已经行完大礼,阎王更是将脸凝望着花天颜,看都不看处于危险中的申屠离一眼。
花天颜莞尔一笑,对生簿道:“劳烦生簿大人,送两位宾客去后花园的喜棚赴宴。”
申屠离拒绝道:“我想跟阎王再说一句话。”
阎王无动于衷不给申屠离机会,花天颜面上带笑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张放横在申屠离面前,劝慰道:“多说无益,何必再次纠缠再一次让自己伤心呢?”
张放转头对花天颜道:“妖王,我们闯入你和阎王的婚礼,实在抱歉,可否送我们离开地府?”
花天颜笑着道:“阎王和我都想请你们留下来喝喜酒,请吧!”
文一意带着一队鬼兵,将申屠离和张放围拢,迫使他们离开崇殷大殿,去往王宫后花园的黑鱼皮棚内吃喜酒。
花天颜和阎王入了崇殷内殿的洞房,花天颜又换了一身夺目亮眼的王服,离开洞房去喜棚为宾客敬酒前,阎王被妖王推到榻上,强吻了一口。
阎王轻轻推开花天颜,笑着道,“天颜不是为本王做了衣裳吗?拿来,本王要穿在护魂王袍内。”
花天颜心里很满意,绷着笑脸,朝殿外喊:“来侍,拿阎王那套情花王服来!”
在花天颜的帮助下,阎王很快换好衣衫,当花天颜为他披上藏青色护魂王袍时,阎王的眉头不自觉地一皱,他很想将护魂王袍用鎏金鬼锁链锁了,亲手交给小离。
申屠离和张放被安排在普通宾客席位,申屠离一杯又一杯喝着妖王从妖界运来的香甜可口的葡萄美酒,可是,美酒入到他的口中却苦涩异常。
布置的喜棚跟冥界婚俗完全不同,处处可见妖界习俗。
妖王和阎王并肩进入喜棚,挨个为贵宾敬酒,申屠离觉得阎王的鬼眼神一直只关注着拥有尊贵身份的美貌妖王。
嫉妒在申屠离的心里萌生,张放看到申屠离通红的双目,显露出绝望的嫉妒,赶忙用邪灵力将申屠离的黑鱼皮椅转向别处,张放后悔答应带申屠离来地府找阎王算账,在情爱面前,爱得深沉的那一位会受伤很重,就跟他和刘骜一样,经历重重磨难仍然无法在一起。
正往嘴里灌酒的申屠离,猛然发现举起的酒盏被妖力夺走,他用仙力将座椅转动,抬眼瞪着抢走阎王的妖王。
阎王掀开一坛忘忧酒的坛塞,就着妖王举来的酒盏为申屠离倒酒,因为鬼目视物模糊也因为心情悲痛,乌漆麻黑的忘忧酒水洒了花天颜一手,花天颜移动酒杯赶忙接住乱倒的酒水。
阎王摸到一个空酒盏,也替自己倒了一盏忘忧酒,他与小离碰杯后道:“请――”
申屠离盛满酒水的杯盏重重地砸到桌面上,怒声问:“妖王陛下,我和放儿已喝过你们的喜酒,能放在下走了么?”
妖王笑得很甜,说道:“当然,如果两位宾客有事需要提前离开,本王就派妖兵送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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