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时嘿嘿笑了两声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个小白酒瓶,嘬了一口说“那我给你说说我的哇,你听不听?”
齐泽阳说“好啊”
男人说着他的故事,伤心的难过的他都是嘿嘿笑着,或许每个人都有人生的高峰低谷,可是在他看这个男人的一生仿佛就是在谷底,从来没出来过。
看到齐泽阳许久没说话男人说“咋啦?瞌睡啦?”
齐泽阳摇摇头“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伤心事儿拿出来说呢?”
“伤心事?啥叫伤心事,你要是觉得我说完这些你能好受些,你就给我买个酒吧,不要贵的就那种二两二,十来块钱,就当我辛苦钱了”男人说。
齐泽阳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钱递给了他“谢谢你了,不是你那嗓子刚才说不定我也就跳下去了。”
男人接过钱笨拙的说了句“谢谢”
齐泽阳离开,内心感叹,得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让一个人把自己伤口上的痂一个一个的揭开给别人看,只为了最后能换瓶二两二。故事是真的也好,编的也罢,齐泽阳记着男人说的那句话“哭要是有用,我能把下辈子的眼泪都流完,命就是命。”齐泽阳自嘲的笑了笑轻声呢喃着“命就是命,齐泽阳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第十三章
叶朗诣走在小区里突然的鞭炮声吓了他一跳,上楼敲门,叶妈刚开门叶朗诣就抱怨“二环不是禁放烟花了嘛,怎么还有人放,猛的一下魂儿都吓飞了”
“咱这小区都是老辈,过年不放几个心里不舒坦”叶妈边把年夜饭端上来边说。
“那这也没到12点呢呀”叶朗诣边说边把桌上的饭菜夹到个小碟子上放到父亲的遗像前。
“你不在店里忙回来干什么呀?”叶母盛着饭说
叶朗诣接过饭,从盘子里夹了快糖醋排骨“安排好了,这大除夕的我也不能扔您一个过呀。”
“还算有良心,哎,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让我少操点心,该找个了”
叶朗诣听到这话顿了顿没接话。叶母也转移了话题。
吃完饭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叶母歪靠在沙发上,电视里朱军董卿说着新年贺词,拖着12点的钟声。叶朗诣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叶母“困就睡呗,你跟着熬个什么劲呀?”
说着新年的钟声响起,城市里的鞭炮声像听到冲锋号一样叮铃哐啷的开始响起来了。叶母站起身朝窗外望了望,回身往卧室走了,边走边感叹了句“哎……又老了一岁,黄土又埋高了一截”
“诶呦喂呸呸呸~我说你个老太太成天想什么呢,大过年的,长命百岁啊。”叶朗诣接道。
“行嘞……我努努力争取百岁,给咱把居委会每个月300块钱的长寿补助给挣了”叶母打趣的说。
“我估计我努努力将就能活个60年,要不然你就凑合凑合,大不了最后10年找个替补补上?”
“噗……神经病”
一段镜头冲入了叶朗诣的脑海,叶朗诣现在还能记得那天一直手脚冰凉的齐泽阳手暖暖的,叶朗诣拿起手边的手机,信息图标右上角显示着几十个未读信息,他打开向下滑着,有群发的一长串的祝福,有简单的新年快乐的祝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那个名字的出现,出现了又该怎么面对,放不下,又接受不了。正对着电话走神,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了,是赵景然
“喂”
“老叶,过年好啊”
“嗯,你也好”
“这会干嘛呢?”
“没事儿,看电视呢。”
“看什么电视啊,过来搓几圈呗。”
“你哪儿呢?丈母娘这儿呢?”
“嗯,要不然让你过来呢。”
“算了,怪困的”
“得了吧,你哪天2点前困过,等你了啊”
赵景然没等叶朗诣说话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叶朗诣无奈拿起衣服出门了。
叶朗诣一进罗扬家门,香宝就往叶朗诣身上爬,生生把赵景然这亲爸嫉妒了一把。
麻将桌上罗扬,罗扬表妹,赵景然,罗扬妈妈。赵景然扒下趴在叶朗诣身上的香宝
“你接着我,我这把牌特好,我哄丫头睡觉去,刚睡的好好的鞭炮吓醒了死活不给睡了”
叶朗诣坐下说“我怀疑你闺女第一句话不是碰就杠,反正不是爸”
大家哈哈笑了一番。
牌局正嗨叶朗诣手机振动了,叶朗诣随意打开一条“对不起,新年快乐”让叶朗诣暂停动作,凌晨3点12分。
“谁啊?”罗扬看叶朗诣停下问。
“哦,店经理,这圈完了不玩儿,休息了。”叶朗诣放下手机说。
接下来叶朗诣生生把一把闭着眼都能糊的牌打输了。
牌局完了,罗扬妈妈先睡了,赵景然在厨房煮饺子,罗扬和叶朗诣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和齐泽阳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罗扬突然转移了话题。
叶朗诣没有否认,从小在罗扬跟前编瞎话就没成功过,但也没接话。
“你挺喜欢他的吧,能感觉的出来。”罗扬接着说。
“嗨……大过年的说这个干嘛。我喜欢人家人家也没义务就必须喜欢我啊”
“你俩上次来我家吃饭,老赵炒菜,他帮忙随口就说了句你不爱吃姜就别放了,老赵还问我是不是,我记得好像你从来不特意和别人说你不爱吃姜”
“啊?”叶朗诣有些惊诧
“饺子煮好了”赵景然在餐厅喊
罗扬过去尝了口“赵景然馅儿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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