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甲刚披上身,许苏不禁浑身一抖,他有些悲凉地发现,自己之于傅云宪,确实连情儿都算不上,也就一个人形宠物,喜时摸几摸,厌时一巴掌,可亲近可亵玩可丢弃,全凭主人心意。
他一身虞姬装束,身边却无霸王,他茫然扭头四顾,突然看见阿姨正在收拾厨房垃圾。
蔡萍的那份厚厚的申诉材料是许苏带回来的,打算熬夜研究,此刻却混在一堆残渣骨头之中。
“这是我的东西,谁让你扔的?”许苏把材料捡起来,呵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扔之前也不问一声?!”
阿姨解释这是傅律师让她扔的。这房子里的东西都属于傅云宪,当然想扔什么扔什么。
所有的不痛快都推到一块儿了,许苏转身上楼,听见傅云宪酒后撩骚他的小情儿,声音格外浑浊低沉:“摸给我看。”
听见这话,许苏扭头看傅云宪一眼,傅云宪却没有注意到他。大概酒喝多了,手机搁在桌上,他支着额头,微眯双眼,神态微有几分倦意,瞧着却是实打实的性感。
既是小别胜新婚,又是饱暖思淫欲,傅云宪视屋内许苏如无物,完全没打算在他面前掩藏自己的yù_wàng,倒是郑世嘉,好了伤疤忘了疼,多少回被人拿艳照要挟,竟还主动提出要“视频做爱”。
许苏由衷佩服郑世嘉的豁达,想了想,就脱了自己的内裤,挂着空档走上露台,一眼望见温榆金庭内以水系为主的开阔景色,树影绰绰,雾气腾腾,原本特别憋屈的心情才稍稍舒坦一些。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许苏两手一撑露台护栏,轻松坐了上去,高声开唱,“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夜风送爽,唱词飘到了楼下,特别圆润清亮,瞬间穿透了整栋屋子。一扫面上倦意,傅云宪眸光一亮,闻声而起,循着这绕梁余音寻过去。
上了二楼,又上三楼,到了大厅,又出露台。看见许苏坐在细窄的栏杆上,大半截身子都已探了出去,样子很危险,好像整个人随时可能堕楼而去。
许苏听见背后有声音,挺利索地让自己换了个面儿,正对着走近而来的傅云宪。
明黄底彩绣凤凰牡丹,京剧里虞姬的装扮很挑人,一般人若没大浓妆衬着,很容易被这舞台效果浓重的艳色压过去,会显得土。但许苏就不会,他特别白,白得血管几乎透出皮肤,荧荧发蓝,所以淡妆浓抹总相宜,什么色儿都镇得住。
许苏看见傅云宪,不唱了,只冲他笑,他看似无意地撩高了裙子,露出两条修长白腿,晃啊晃的。
若非这身戏曲装束,十足像个月下的妖精,漂亮极了。
视频里,郑世嘉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人与笔记本同在酒店大床,刻意分开双腿,让镜头往下对准了他的胯间风光——臀型很美,那点圆心也精巧,就是颜色略深,发褐。
画面中的美人正准备自摸,以声声娇喘挽留情人的目光,然而傅云宪一眼不看,他掐断了郑世嘉的视频电话,朝许苏走过去。
戏服原本宽松,可被他这么刻意提着贴在身上,便能隐约看出下体的轮廓。傅云宪知道,戏服里头不着一物,就是那具洁白干净的少年身体。
一丛阴影越迫越近,许苏瞠大眼睛,笑仍笑着,也挺娇媚,只是可能方才笑得用力过度,这会儿脸已僵了,笑容收不回去了。又或许是被眼前的傅云宪吓着了,他像头欲求不满的狮子,面向羔羊,步履笃实沉重,瞳仁里焕发出异样光亮与血腥气息。
不顾坠楼危险,许苏怕得想往后退,傅云宪及时一把揽住他的腰身,将他箍在原地,淡淡说着:“接着唱。”
冷汗滑落额头、渗出后脊,许苏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继续唱道:“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声音依然脆甜清亮,可吐字不畅,音色也有点窄了,他跟傅云宪靠得太近了,脸对脸,腹贴腹,潮湿的气息在两人唇间传递。傅云宪身上飘溢着浓烈酒香,混合着一股独属于他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许苏像闻见蜜香的蜂一样晕晕乎乎,罔顾自我。
一个颤抖的音符唱罢,傅云宪开始隔着裙子抚摸许苏的下体。
此时此地凉风习习,可傅云宪掌心温度惊人,轻易透过缎子,抵达许苏的隐秘部位。他以指尖掐住他的guī_tóu,边拧边揉,他隔着薄薄衣料,来回摩挲他的会阴与肛口。
这一摸,许苏湿了,傅云宪硬了。前者铃口滴滴答答,后者裆前一片高隆,都是被yù_wàng撩的。
傅云宪扳住许苏的腰,一掀他的戏服,戏服里头本就没有一件衣物,瞬间露出雪白腿根与红润性器,还有那股间一点带褶儿的软肉,粉嫩可爱,微微翕张的样子,分明就在招人进去。傅云宪又将许苏两腿各自往外分了分,释出早就滚烫坚硬的下身,贴上许苏的屁股,打算将他就地正法。
许苏这就不乐意了,伸手抵挡,将傅云宪的手摁在自己腹下,死活不让往穴里顶送。
傅云宪面上毫无表情,一点看不出动了情,反倒瞳孔再度缩小,眼神中杀意凛凛。他说,我养着你。
许苏一愣,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傅云宪目光愈发阴冷,又重复一遍:“我养着你。”
一句话就把过往那些情分全撇清了,言下之意这本就是桩买卖,他就是要他肉偿。许苏心酸,酸在傅云宪这话实在太对了,鞋底泥一样的玩意儿,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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