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听着温和的话,魏大夫茫然的哆嗦站起,想跪下去又被强托着,正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听他说,“再要紧的事都没有陛下要紧!”肖绯侧过头,扫视一圈那正欲‘请’他的几名带刀侍卫,最终落在那自他触上魏大夫后,便周身萦绕狠戾之气的男人身上,“您说对吗?六皇子殿下!”他的眼神虽仍是那般泊淡,却显露出不可侵犯的威迫。
“国师大人真是...”玄绰指腹轻轻硌过腰间的短匕,“好气魄。”
“不敢。”肖绯随口一回,接着扫了眼那几名踌躇不定不敢上前的侍卫。见此,抓住机会,若主角此刻真派人将他强行带走自己也没办法,他现在拼的便是个心里战术。于是他面带悲切道:“陛下于我上有君臣之礼,下有莫逆之情。陛下待人宽厚,于我更是恩深义重。于情于理,我怎可缺席陛下殡礼。”
两旁的大臣或是被他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感染,不自觉点头。而高台上的男人凤眸冷沉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掌心的血腥味愈发浓厚。不可原谅!你果真与父皇有情!
肖绯没管玄绰,见大臣反响不错,紧跟着说:“只是我前些时日久卧在塌,不问外事,竟不知陛下龙体突染恶疾,昨日竟不幸.....”话到此处愈发悲切,仿佛真正痛心疾首。“直至今晨丑
时,淑妃娘娘突然而来,告知了在下一件有关陛下的重大之事!”说此话音犹然亢切起来,引得在场的大臣侍卫以至灵堂中的宫妃都竖起了心,待他下文。而后面的话未令人失望,乍得全场一片哗然之声。
他说:“陛下驾崩仙去并非意外,而乃有人蓄意为之!!”铿锵有力话如苍穹。说罢肖绯有意扫了上方的玄绰一眼,见他神色未有一丝激变,两人遥隔相视间,更似兵戎相见暗流涌动。
这货还挺沉得住气,肖绯心下暗嘲。随后移眼至身旁淑妃,道:“是吗?淑妃娘娘?”
淑妃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自己,明明是今日他来找的自己,不过这念头升起后很快消散,他们当下共同合作一起对付玄绰才是。于是淑妃说:“是的,前日本宫偶然见陛下脸色极是不好,
浮肿乌青,煞是严重。本宫寻了御医。但御医说陛下只是忧思过重,气血亏损,并无大碍,补补身子便是。但本宫着实不放心,翌日便前往朝矶殿私下问询讨教了国师大人。”
不错,这女人反应倒快,是个好帮手。肖绯心下赞了声。
“这、这这,国师大人,那您所说的有人蓄意为之是什么意思?”一名留着一撮胡子的大臣震惊过来,这才姗姗道。
好,问到点子上了。肖绯又说:“在下细细听说了淑妃娘娘传达的症状,又闻陛下乃两月前突然性情大变,暴躁易怒......”他朝淑妃瞧瞧递了个眼神。淑妃了然,咬牙切齿道:“两月前
便是阕妃那个小妖妇头次侍寝之日。”
众人还在为肖绯前头的话思忖,后面淑妃的话令他们恍然大悟,陛下好似便是两月前自阕妃入宫后,性子才...
肖绯见引导的差不多,继续道:“我只是有些疑心陛下是中毒所致,却不敢肯定,又想到...”顿此,转身面朝高阶上那人,“陛下又有六殿下在身边侍疾,应是无碍的,便想过几日再来看望,没曾想错过竟是永别,陛下昨夜亥时竟突然...”
随着他暗藏深意的话,在场的众人不自然都朝上方看去,眼神带了质疑。
“国师大人说完了?”玄绰不带温度和破绽的声音适时响起,破风而来的磁音仿佛烙刮在人皮肤上。“您的意思,我不明白呢。”
肖绯还未接话,淑妃率先故意道:“怎么?六皇子这是心虚了?”
“淑妃娘娘还请稍安勿躁,”肖绯在事态持续僵持中解围道,他怕把主角逼急了,后面的戏没法唱。“此事重大,不可只凭猜测断言。”
淑妃点点头,不再多言。
“那您的意思是?”那大臣道。
肖绯目光深远,道:“陛下突然驾崩,毫无征兆,我实乃无法安心,今日丑时三刻我只身前往祀祠为陛下引魂卜卦,那卦象竟示...”故意一顿,见众大臣个个伸长了耳朵等他下文,才道:“卦象所示,其来巳,焚巳,死巳,弃巳。是乃下下之卦,为含冤待昭之意!此卦令我甚为震撼,若当真是意外,为何陛下魂卦会有如此指示?”
“陛下若含冤而崩,魂魄不安,该将如何飞升那九重之上?”淑妃跟紧其后配合着道。
高台上,玄绰身姿依旧高挺,负手未言。他身边的副卫见此护主道:“国师大人,就凭您一面之词,就说陛下是中毒身亡,怕是不能服众吧?”
“自然,”肖绯并未否决,但不代表他认同,“这一切的真相自然都在陛下身上。”不明深意的话一落,这时天边忽然破来第一缕朝阳,印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更显潋眸惑人。
随后,又听他道出两字:“开棺。”
接着,全场又是一片哗然,开棺还是陛下的棺,这于理惶然不合。
众人反应在肖绯意料中,古人信奉封棺后再开棺是会引得死去人魂魄不宁的,但他们更怕死去的人变作鬼魂留在世间作乱。所以他说:“陛下有冤无法申诉,无法登入九天,变作怨灵......谁来负责?”他扫了一圈众人,说:“各位大人负责吗?”
说此,那些大臣一下缩回身子,深怕让他们负责般。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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