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价的赫然是坡猜乃大邦哥。
坡猜乃毫不掩饰地回过头瞅着傲纵横,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场内众人就是傻子,都知道这位存的是抱一箭之仇的心思。这让大多数人都感到一阵兴奋,难道今天竟然能看到两次竞拍记录的刷新?最高兴肯定是台上的几位,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名字注定要和这届的多温郡马市一起写入史册啊。
大家都盯着傲纵横,等待他的叫价,是三千?还是四千?
然而,万万没想到,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下,傲纵横却跟旁边的逖泽德西说:“逖泽德西老哥,待会在交割处碰头”。然后他站起来,朗声说道。
“两千罗伦盾,好多啊,不要啰”,话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竞拍会场。
“你!你!混蛋!!”坡猜乃大邦哥呆了足足两三息才反应过来,立刻目眦欲裂的喊道。当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大多数人心里都笑翻了,很明显大邦哥并不是想要这头頱觧,只是看到仇家想要,便想恶意抬高价格让对方吃亏。哪知道对方根本就是挖了一个坑让大邦哥跳下去。但谁又能指责对方什么呢?看人家出个价,你自己往上抬了一千,然后人家不玩了,这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要说恶意抬价,那也应该是你自己恶意抬价吧。
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够先反省自己的过错呢,在坡猜乃看来,对方坏了自己事,抢了自己的马,虽然是他自己放弃了出价,但若不是对方横加一道,又怎么会把价格抬到那么高?这不明摆跟自己过不去吗?所以他走到场外仍然是气难平,拍卖场外有守卫,还有巡卫,他也不敢毁坏公物啥的,只得找自己的随从出气,大邦哥的天赋技能就是抽耳光,一巴掌能把人嘴巴都抽歪了。有个随从不想挨打急中生智,就给大邦哥出了这么一个恶意抬价的主意,还特别强调说只抬一次价,以免把对方真的吓跑了。
那随从没资格跟进拍卖场,就站在门外侯着,他自然明白场内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已经有点站不住了,惊恐让他双腿发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下倒,旁边的两个随从倒是机灵,左右一夹就把他提起——大家伙能不能躲过大邦哥加倍的怒火,就落在这家伙身上了。
竞拍场的情况先不说,傲纵横提前离了竞拍会,却是为了取钱。他的钱都在收在那空无因果借法环里,取钱倒是很方便,但如果当着别人的面前空手取出几千个罗伦盾来,怕是要吓坏不少人。
拍卖会的交割处就在主会场的背后,交割是不讲次序的,书记官根据记录验号,认号不认人,买家钱交验司无误后就可拿货走人,货主并不露面。
从走出竞拍会场开始,傲纵横就发现一直有人在不远处跟踪监视自己,但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他大概能猜到对方的用意,便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
逖泽德西看到傲纵横扛着一个大箱子走来,不禁哑然失笑。“纵横,你带着都是现币吗?为什么不用汇票呢?”
“汇票是什么?”傲纵横问的是戒灵,他不想在逖泽德西面前显得啥都不懂。
“这个……”,戒灵对这个问题真的有点头疼,她当然清楚啥是汇票,但这些在经济更发达的时代都有大把人不能分辨的名词,傲纵横这个连经济这个词都讲不出口的人,能理解吗?
“你看你拿的这些罗伦盾,三千个罗伦盾就这么重,带着出门就要两个抬几个人守卫,多不方便,所以这世界上就出现了一种叫银行或者其它不同名字但性质服务的中间人,你把钱存放在他那里,以你存款的额度,中间人可以给你开出各种票券,汇票是其中一种票券,拿着这些票券,到这中间人在各地的分行分店,可以拿到跟票面一样的现币。这样大家做生意就不用带着一大堆的钱币到处跑了。”
“哦,你说的这些不就是银票吗,什么银行不就跟中土的银号差不多嘛,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银号呢?”傲纵横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呃,这不是忘记了嘛,好好好,回头全部给你存到银行去。”戒灵松了口气,“幸好你那个落后的世界也有这东西,不然真的太浪费本小姐的口水了。”
弄明白啥是汇票,傲纵横也懒得跟逖泽德西解释了,笑笑道:“第一次到多温郡马市来,还不知道这边有什么银号…银行呢。反正就这一箱,付出去就没了,不麻烦。”
交割的手续很顺利,不过要清点四千两百多罗伦盾无论如何也快不了,验司那位也没想过居然有人带那么多现币来,不得已马上找来几个人帮忙数钱,再找来两个卫兵在场看守。
“好马,不愧是好马中的好马!”逖泽德西轻轻拍打这这匹四千二百盾的三岁纯白纯血霞铎马,“你应该给它取个名字。”
“呵呵,我想这个权利应该留给你,我喜欢的话,我把这马卖给你吧。”
“什么!?”戒灵和逖泽德西同时用惊呼来表达自己的讶异。“开玩笑,四千二百盾的马我怎么买得起,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四千二百盾的马我就算转手也很难卖出去。”
逖泽德西不欲打击这个他看得颇为顺眼的新朋友,所以并没有把真相说出来——他认为自己很难再找到一个愿意为这匹马出高于四千二百盾的买家……
“那如果,我只收你八百盾呢?”
“八……八百盾,八百盾也……什么!?八百盾?你这不是亏大了吗,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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