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于平安送走了。”直到目送傲纵横离开,回到大宅的客厅,谢尔纳沙克夫人才喃喃自语道。
郁夫提出那交换条件的时候,就连一向端庄稳重的她,也有一种提起裙子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光的冲动——你脑子不好就别开口行不,这完全不对等的交换条件这不是调戏别人吗,那是堂堂的法管部领法师啊。
郁夫提出的交换条件是——帮忙到谢尔纳沙克家族拥有的一个矿场里,驱赶一只强行占住的血族。
郁夫的用意绝对是好的,这个矿场可以说是谢尔纳沙克家族近十年来最重要的投资,然而却因为那个该死的血族而被迫废弃了。
那是个珏石矿场,珏石是帝国甚至大半个坦布罗大陆上都很受欢迎的珠宝配饰主料,虽然不算特别稀有,但使用量大,不愁市场,谢尔纳沙克家族能够买下这个矿场,主要还是因为单赞曼堺这里没多少个封地贵族,竞争不算激烈,要放在其它贵族封地密集一点的堺里,以他们这种末代中三等封号的贵族,怕是连竞争这种矿场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谢尔纳沙克家族来说,拿到这个珏石矿场,家族的财力会明显上一个台阶,不论是用来谋堺臣空缺的关键时候砸钱,还是说将来被除名后当个富家族,这都是关键性的资产。
然而矿场开工不到三年,在开挖一个新矿洞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一只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人形生灵,虽然数量只有一只,但当场就死了六、七个人,按逃回来的人说,这血族根本就没有离开矿洞的意思,否则根本没人能逃回来。
谢尔纳沙克家族当然不能接受这种损失,于是便在附近的圵圷里贴出讨伐告示,征募能够驱逐或讨伐这只凶残生灵的人。结果在一个绿袖法师连着十个地方卫兵接受了征募并全部消失在矿洞里之后,谢尔纳沙克家族才明白这只生灵非同寻常,于是他们马上向当家求助,请他在埴里请人来清除或驱逐这只生灵,重夺矿洞。
埴仲也很重视这个事,毕竟矿场的本还没回来,他搭了不少人情,居然请来了一位绿领法师。
家族里的人收到这个消息后都放心了,这世上领法师搞不定的生灵,应该不多吧,不都说领法师是百人敌么。
然而这位绿领法师别说搞定这生灵,他就是在矿洞口观察了一阵,又冥想了一阵,就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说了句,“这生灵是血族,钱我退给你们,我还不想死。要想对付他,就去请袍法师,或者狩魔者也行。”
血族??!听到这个名字,连最不舍得矿场的族人也承认——这个矿场的投资,是要扔水里了。
血族是很古老很古老的生灵,据说甚至比许多上古遗族的历史还要久远,但他们从来不曾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种族,甚至连主流种族大概也算不上,因为他们的数量非常少。
血族有两个让其它种族羡慕得不行的的天赋,一个是老得慢,由于老得慢,他们显得很长寿,由于很长寿,他们的智慧都不低,远远高于人类的平均水平。聪明加上长寿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已经足够可怕,但更恐怖的是他们的愈合复原能力,这让他们根本无惧伤害,也几乎不能被杀死。这样一种既聪明又强壮还杀不死的生灵,居然不能统治这个世界,听着简直不可思议对吗?
这是因为血族的繁衍能力太差,按说以血族生命据说长达数百年,又长期保持青壮,就算基数少点,也足够让他们猛生猛造了,但不可思议的是,一名雌性血族的一生只能生育两次。而且在怀孕和分娩时候,又是他们一生中最虚弱的时间,好让其它生灵能够有机会阻止他们的繁衍,神官们说这是主神对他们的禁制,以免这种可怕的生灵过分威胁到其它生灵的生存。
血族当然是极为危险可怕的,他们以其它生灵的血为食,但这不是他们危险的主要原因——血族以血为食,但并不经常进食。不过他们讨厌其它生灵,会毫不犹豫地攻击一切有意或无意接近他的生灵。
面对这样的对手,领法师掉头就走是再正常不过了,没有谁会笑话他。其实就算是他说的袍法师,也不见有很多人敢单扛一个血族。
对付血族这种生灵,单纯的法力深厚,法术威力大是没多大用处的。如果实战型的袍法师出手的话,把对方赶走的可能性比较大,要杀死的话,还得要法术克制才有机会。就对付血族而言,最好的选择肯定是狩魔者。
狩魔者是一种职业,也是一种人,只有狩魔者才能成为狩魔者。
他们的神秘程度比血族也差不到哪里去,据说他们的本领来自普洛兹世界的前代文明,他们是对付各种非人生灵的专家,熟知各种非人生灵的种族特点、喜好习性与能力。狩猎这些非人生灵,就是他们的工作,似乎也是他们的使命。
狩魔者也会一些法术,不过似乎与法师们的法术有所不同。他们的法力也不强,大约介乎袖法师和领法师之间,跟袍法师完全不能相比,他们之所以比袍法师更善于对付血族,是因为他们知道血族的所有弱点,包括如何削弱血族的愈合复原能力。当然他们的身手也很棒,这个据说跟他接受的源自前代文明的训练有关,反正见过狩魔者战斗的人基本都认为,他们的身体素质与剑术,代表着普洛兹世界人类的最高水平——前提是如果承认他们也属于人类而不是非人类。
狩魔者基本不与普通人类共同生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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