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怎么不劝一劝臣妾,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咱们的孩子本就有天大的福分,何需你再为他积福。”
德妃咯咯地笑着,将头埋进圣隆帝的怀里。圣隆帝搂着她,收起了笑容。好好的一次皇庄散心,偏偏被魑魅魍魉出来搅事,坏人心情。
圣隆帝收到消息时,皇后也得到了消息。
“贤妃违背圣上的意思,也不知道会怎样。”
闵棠行事,没有故意隐瞒。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圣隆帝查到她身上是迟早的事,闵棠索性放开手脚来做。皇后会知道,是意料之中的事。皇后放下手中的书,长叹一声。昨日,霍香回来就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给她知道,包括圣隆帝交代闵棠不得将事情外泄的吩咐。没想到闵棠居然敢公然违背圣隆帝的旨意。难不成这件事当真是德妃做的,她怕圣隆帝护着德妃,将这件事压下去?
“娘娘,您该喝药了。许太医说了,您心思重了些,当少思少虑。”
“怎么能不想,从我成为皇后那一日起,后宫这幅担子我就放不下了。霍香,我退不得,也不能退。”她在这宫里,也就剩身下这一张位子。她是皇后,是林家的女儿。皇后的荣耀,林家的荣耀,应当由她守护,不容有失。
“我的好娘娘,这事自有圣上操心。涉及到那位,您还是先喝药吧。”那位,说的是德妃,圣隆帝登基后,第一个主动要册封的人。明明性情乖张,偏偏封号为“德”。
霍香压下心中的起伏,伺候皇后喝药。
同一时刻,闵棠接到了圣隆帝的口谕,传话的人是罗德海,传话之时,只有闵棠与罗德海两人,春花秋月避了出去,事后闵棠也不肯对春花秋月多言,只是出现在人前时脸色不太好。秋月情绪外露,看着罗德海离开的背影,面色不善。春花赶忙拉着她进屋子,就怕秋月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来。
“春花你别拉我,我是那种冲动的人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门清儿。”秋月不忿春花强行拉她进来的行为,嘴里嘟嘟嚷嚷个不停。
“我知道你没想干什么,娘娘这里事多,你就不知道主动过来伸把手,非得让我拉你。”春花将一堆衣服抱过来,送到秋月怀里,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秋月,衣服先放着。春花,外面有什么动静。”闵棠的屋子,依然不许其他人进来。主仆三人外加一个睡着的秦容,安静得很。门敞开着,从闵棠的位置一眼看过去,可以看到那一池绽放的荷花。有小宫女在荷花池旁打扫地上的落叶,秋风吹来,将小宫女扫到一堆的落叶吹散开来,小宫女不厌其烦地扫。
“娘娘昨天乘坐的马车果然不见了。听说,昨日我们才下车,就有人套了那一辆车出去,再没回来过。圣上的人循着踪迹追过去,在一处山崖边上发现了车痕,非常新鲜。经勘查,那里确实掉下去一辆马车,马车掉下去时,崖壁上有树,枝干上挂着帘子碎片,与娘娘乘坐的马车挂的帘子一模一样。山上有极少量的血迹,驾车的人没有回来,就看下游能否打捞到浮尸。”
马车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肯定会散架,山下是大河,水流湍急,车架被水冲走,想要找回来拼凑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人死车毁,马车这条线暂时是断了。
“德妃那边有动静吗?”
“罗德海将消息传给圣上后,德妃那边就有宫人被盘查。娘娘,我们是否”
闵棠摆手,沉声道:“继续盯着。十一中毒的事已经在皇庄传开来,德妃迟早会知道,圣上没有必要隐瞒,肯定告诉她了。德妃知道她被安上下毒的污名,没有立刻找咱们发难,必定想追查下去。德妃可不是一个能吃闷亏的人。”闵棠将消息传出去,就是为了告诉德妃,她们二人遭了算计,如果德妃不是策划者,她相信德妃能明白她的意思。
至于圣隆帝的警告,早在她做这个决定前,就料到有这一茬。她只要秦容安好,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是。”春花得了闵棠的话,转身出去,离开前没忘了给秋月使眼色。秋月将头一扭,不肯搭理她,春花无奈叹一声。
“秋月,你刚才做得很好。”
闵棠才开口,秋月的眼睛一亮。她性子直,人却不傻。闵棠身边已经有一个心细的春花,她再努力也成不了春华那样的,还不如保持本性。
“你就像另一个我,我不方便说出来的,你都做了,这很好。不过,你要注意保护自己,我担心他日我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秋月一听闵棠的语气里夹着一丝低落和无奈,心就跟着揪起来。
“能发生什么,无非是这些琐碎罢了。你先把十一的衣裳洗了,别撕坏了。”秋月的手劲大,要遇着生气的时候干活,容易把东西糟蹋了。闵棠提醒她一声,就是担心她手下没个轻重,把秦容的小衣撕坏了。虽说贴身衣物坏一点点没事,但要被撕成两半,怎么也穿不了。
“娘娘,我不会把小皇子的衣服撕坏的。”秋月很郁闷,方才担心闵棠的那点子心思被一扫而空。她不就是上回和春花斗嘴时,不小心撕坏了秦容的一件小衣么,结果就成了闵棠和春花打趣的对象。
“不会我就放心了,十一这次没带多少小衣来,如果要临时做,春花的事多,我担心她忙不过来。”秦容和闵棠的贴身衣物都是春花做的,秋月是不会做衣服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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