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章哥说什么了吗?”我问。
“让我别发声,他来解决。”他沉了口气,摇摇头,“我真的不想欠他,但他快变成这世界上我欠得第二多的人了。”
这次事件必定不是偶然,恶意爆料的人多半是之前被封掉还不甘心的唐氏八卦,塞林格似乎天生有着吸引异性粉丝和人间疯子的体质,但如果是唐氏的话,上一次闹那么大,到头来也还是摆平了,也许这次事情也没那么糟。
我这么说的时候,塞林格却摇头道:“这次不一样。”他走到沙发区坐下,手机扔在茶几上,“这次没人会摆平。”
“总之,我们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吧。”我说。也不能一直在会所里待着,天亮后记者会来更多的。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塞林格问。
我说记者来了挺多的,但是我有个办法。
他抬头看我。
“林赛哥,你和这里的经理熟吗?”
——
我们耐心待在负一楼的酒吧里,最后连驻唱歌手都收班回家了。
可能是还没休息好,我感觉有点困了,身上还隐隐发热,口干舌燥的,只能一直喝水。
“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吧,到时间我叫你。”塞林格说。
我说你呢。
“现在就是有人在我耳边唱催眠曲我也睡不着吧。”说着笑了一下,靠在沙发上抽了口烟。
他依然很沉着,唯有烟吸得特别深,连呼出来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为养精蓄锐我就在沙发上躺下了,这次睡得格外昏沉,呼吸滚烫灼热,并不踏实,但又困乏得醒不过来。不知何时额头上忽然感觉一凉。
和学姐交往那短短一年的时光里,我们只一起度过过一个夏天,天很热的时候我送完外卖出来满头大汗,她忽然出现在大门口,双手捧住我脸颊,那双手好像刚拿过冷饮,冰凉沁人。
“凉快点儿了吗?”她笑着说。
我曾经以为那就是爱情了。有一个女孩对你那样好,刚好她也那样好。
可这次不是握过冷饮后女生柔软的双手,这次它有宽大的手掌和粗糙的指茧,那是唯有比古筝更粗的贝斯弦才能造就的一双手。
我感觉它的手指顺着额头插进我的头发里,头发被拨开的感觉很舒服,它就这样沿着我的头顶往后越插越深,滚烫的头皮触到微凉的手指,让我好受了许多,然后那只手又从发间滑下来,手指压着我左边眉毛,撑开的手掌包裹住了我的脸颊和耳朵。
浑浑噩噩中我睁开眼,看见塞林格逆着酒吧昏暗暧昧的光,手贴在我额头上,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你有点发烧,起来吃点药。”
我摇头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他的风衣:“是低烧不严重,我喝点儿水就行,待会儿要开车,不好吃药。”
他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坐下,弓着背看着我:“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什么都不用说,林赛哥,我相信你。”
“可你相信我什么?”
“董佳都和我说了,你只是想帮他。”你这么好,不感谢你已经很自私,指责你,我想不出谁有那个资格。
他不说话只是注视时,眼睛就好像一把锁,能轻易锁住别人的目光:
“迟南,那个时候在cbc大楼的楼梯间,我们要是能多聊聊就好了。”
是啊,可是这样也挺不错的,你不觉得吗,我心想。
——
快凌晨四点了,外面的气温也越发地低了,正是狗仔们最冷最困的时候,经理帮了大忙,亲自出面请狗仔们离开,并否认塞林格在会所里,这招自然不管用。五点时我打电话叫了外卖,外卖送来,经理让狗仔们进大堂吃东西,并再次请他们离开。
熬不住的记者陆陆续续接过吃起来,经理边和他们说话,边按事先约定的发了条信息给我,我开着塞林格的车驶出了车库。
吃外卖时狗仔娱记们也没忘留意外面,还经验老道的狗仔还留了一个同伴在车里,猛一看见白色的玛莎拉蒂开出来,纷纷上车追在我身后。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塞林格开着经理的黑色轿车从另一个方向离开,放下心来。
被狗仔咬得很紧的时候也是有点谎的,不能开得太慢,容易被追上,那样给塞林格争取不了多少时间,但开太快后面的车都跟着加速又委实很危险。我将车开上了立交,前方有大货车挡住时不由有点绝望,还是被后面的车追上了,狗仔的车直接就往我这边靠,贴得太近了,这些家伙脑子里根本没有交通安全四个字!
还没下桥狗仔们就发现不对了,不过这立交系统复杂得很,等他们下了桥再倒回去追塞林格铁定追不上了。
我把车开回塞林格家时天都亮了,高级公寓楼下也早已是狗仔扎堆,连车库里都潜伏着记者,我把车停过去时还看见有两个狗仔在杜卡迪1199前合影,我开了远光灯,两人才手挡着眼睛闪开了。
也不知道这会儿塞林格会去哪儿,不管公司和家里都回不了吧,他可能会去石头哥或者季诗家里避一避风头。
我打算先回家吃点药,在地铁上差点睡着了,走出地铁站,以为总算可以松懈了,却接到了笑笑的电话。
“吃南?!你在哪儿啊?!”
她语气这么急,我不明所以:“我回家了啊,怎么了?”
“你快点来中央医院吧!塞林格出车祸了!”
适时我正站在楼下的巷口,看见前方料理店门前,老板提着两袋垃圾出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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