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辉本来还急着找人,听她说起苏锦,也不那么心急了,正好有些事他也想了解,问道:“奶奶,你知道苏锦的事?”
“他的事这个小区所有人都知道,也不知道是被谁传了出去,闹得沸沸扬扬。老苏好面子,哪里受得了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劝不过就只好拿棍子打。偏这孩子就有个倔脾气,怎么都不听,那几天啊……”老太停下来,似乎是在回想当时的情形。
韩绍辉抿紧了嘴唇,他不用亲眼看也能描绘出当时的情景,他太了解苏锦的脾气了。
“那后来呢?”
“后来?都把人打到医院去住院了,我去看的时候啊,都差点没认出来,肋骨都断了几根,就是不松口。唉,老苏那两口子一气之下就不管了,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后来苏锦就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过。”
听她说到苏锦住院了,韩绍辉的心抽抽的疼,再算上苏锦这些年受的苦,只觉得自己辜负他太多了,从未让他享过一天福,却让他付出这么多。
“自从他走后,他爸没两年就去世了,现在他妈一个人过,没个人帮忙,过得很辛苦。毕竟是自己儿子,就算心里再怎么恨,嘴上说的话再怎么难听,但心里肯定还是惦记着的。”老太拉住韩绍辉的手,轻声说:“你让苏锦回来,说点好话服个软,母子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都这么多年了,我想她总能理解,迟早也会接受你们。”
接受那是那么容易的事,哪个父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自己的儿子跟另外一个男人生活,要是能接受,也不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提到苏锦,吴巧秀还是那么生气。韩绍辉苦笑,内心却是觉得温暖。
“我知道了,谢谢您。”
“谢什么,又没帮什么忙,大家邻里邻居,我是看小吴太苦着自己了。”老太叹口气,突然眼睛一亮,“哎呀,我想起来了,小吴说她去了聚友饭店,就在巷弄口那条街上,你不是找她吗,赶紧去。”
她催促韩绍辉出去,又在他出门后喊道:“要劝不住她,你就来找我,我跟你一起,我的话她总会听一听。”
韩绍辉回头看她一眼,内心的感觉无法言语。或许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慈祥的老人理解着,苏锦才没在那种压力下崩溃。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让吴巧秀接受。
巷弄口很好找,也就离小区不远,聚友饭店的招牌也好找,这个时间还早,没什么吃饭的人。
服务员见有人进来,拿着菜单迎过来,满脸笑容的问他要吃点什么,很顺溜的把店里的招牌菜都背了一次。
韩绍辉扫了整个屋子一眼,问:“有没有一个五十岁,大概这么高,很瘦的女人来过?”
他比划着高度,服务员看了眼,说了声没看到,阴着脸回到了服务台那边坐着,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没好气的说:“不吃饭就赶紧的离开,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韩绍辉没动,抬腿往饭店后面走。服务员一下慌了,赶紧的追上去拉住他的衣服,说:“这是厨房,不准人随便进。要找人去外边找去。”
她的话音刚落,厨房那边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混杂着人的争吵,韩绍辉皱眉,快步过去,服务员死命拉住他的衣服,嘴中嚷嚷着不准进。
韩绍辉担心吴巧秀会出事,用力的甩开几乎是抱住了他一条胳膊的人,那人直接被甩出去,撞到了桌子,撞得桌上的碗筷叮咚的响。
吴巧秀一手抓着胖男人的手腕,一手拿着合同举到他跟前跟他讲理。
这是几个月前她来这工作的时候签的协议,因为她年纪大,只能干洗碗收拾桌子的活,当初说好了是每个月两千,包两餐,算是很好待遇。第一个月老板只给了她一千,说是另外的下个月一起付,告诉她反正有合同不怕跑,她也没在意,只是接下来的两个月竟然都是一分钱不发。
她每次去找说法,总是见不到老板的人,直到她病倒了,住了半个月的院。今天她是一大早就来逮人,总算是堵住了。
“我都没找你要赔偿你还敢来找我要工资?你说你打碎了我多少碗啊?还有无缘无故就旷工大半个月,搞得我连找替补的时间都没有,没人洗碗收拾桌子,我这店的生意都差了,你要怎么赔我啊!”
“我让人来店里请过假,再说我不是无缘无故,我只是病了。打碎的碗钱你可以从我工资里面扣,但是剩下的工资你必须发给我。”
“给个屁!”男人怒了,都被缠了几个小时早就烦了,“你那工资就是赔我的碗钱。别以为你年纪大我不敢打你,告诉你啊,再烦我,我弄死你!”
“我早就不想活了,今天不给我钱,我是不会走。我要去告你们。”
“告,去告啊,把你那同性恋的儿子叫回来帮你告,顺道把他男人也叫过来帮忙。这里谁不知道你儿子喜欢个男人,被人天天戳pì_yǎn,我收留你是看你可怜,给你点钱就不错了,还得寸进尺了!”
“你……”吴巧秀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刹那间觉得喘不过气来,松开抓住那人的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这地方的人绝大部分都搬走了,剩下的人几乎没人再提这事,她以为大家都忘了,没想到还有人记着,以前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情景一下就浮现在了眼前。
男人哼了声,活动了下手腕,嘱咐厨房里的人,以后再不准这个女人进来,转身就走。
刚一转身,后腰冷不丁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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