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时总美好得过分
我们也总是在无数次被伤害后
才开始学会放弃这愚昧的天真
我心里有一颗被阉割的星
你心中有一片睡不醒的海
你说你爱我
却终成蹉跎
那些最终会让人陷进去的
在开始时总美好得过分
我们也总是在无数次被伤害后
才开始学会放弃这愚昧的天真
她的表情松弛,嗓音慵懒,唱歌时全神贯注,目不斜视,我一时沉浸其中,回想着很久之前的那段空白,那段像死掉多时,早已沉湮入土的空白。
一曲完毕,她放下了吉他,松了口气,见我一直闷声不响,有些着急地问:
“觉得怎么样?”
我愣了愣,随即鼓起了掌。
虽然一个人的掌声终归寥落,但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歌词是你自己写的?”
“当然。”
“有点意思。”我称赞道,“这歌叫什么名字?”
她歪了歪头,看向了窗外,“在demo上我写的是《这愚昧的天真》……”
“其实呢,你更想叫它什么?”
“《阉割》。”她闭上了眼睛说。
“《阉割》……,有点意思。”
她突然睁开眼睛,有些不解地看向我,我掏出眼镜布,擦了擦眼镜后说:
“这是我的口头禅,不要在意。”
“那有点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笑着问。
“语气词,没有固定的意思。”
“那在今天呢?它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歌很好的意思。”
晚晚点了点头,又弹了另外两首歌曲,我依旧鼓了掌。
她陪我在餐厅吃过早餐后,便回到房间背上吉他离开了。我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到酒吧附近取车,去了我在市区开的书店。
·
书店位于市区文化街一栋六层建筑的一层和二层,面积加起来有四五百个平方,名字叫做“天堂”。
一层是书店兼作咖啡馆,墙壁四周是书架,中间是咖啡馆的桌椅,可以一边看书一边喝咖啡。二层是我的工作室,不过偶尔也被用做仓库,放一些过期的杂志和新到的刊物。
我进门时,店长正和两个店员打扫卫生,她们三个人一个端着水盆,一个用湿抹布挨个擦着书架上的浮土,另一个用干抹布再擦一遍。现在时间还不到九点,店里面一个人客人也没有。
店长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道了声:“早上好。”
我也同样笑了笑,打过招呼后沿着一侧的楼梯直接去了二楼。
开门后,我换了鞋,走到书桌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几乎没有下楼,每天对着电脑敲个不停。累了就喝杯红酒睡一觉,醒了就继续工作。
一周下来,只觉得头晕脑胀,嘴里全是牛扒快餐的味道。
终于,我感觉脑子里的东西全部倾泻而出,以至于我对着电脑愣了一个小时,一个字也没码出来,我想应该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了。
我在洗漱间把自己认认真真地收拾了一遍,便穿上外套,下了楼。
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楼下还有不少客人,外面正下着沥沥的小雨,我向店长借了把雨伞,正准备推门的时候,门却从外边被人推开了,美雪收起了伞,走了进来。
她穿了一身红色长裙,站在凄清的雨幕前,朝我弯了弯腰。我瞬间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她会过来,直到她纤细的腰·肢挺直的刹那,我才回过神来,用日语打了招呼:
“お久しぶり。”
打完招呼,却发觉似乎很不合时宜,语气里充满了调侃和卖弄的意味,大概是我从心里还是把她当成日本女人的缘故。
她倒没觉得唐突,平静地一笑,“我记得我们上周才见过面,应该不能算‘好久不见’吧?”
我用手指挠了挠额头,长久的伏案工作已经淡化了时间的概念,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和她“好久不见”了。
“不好意思。”我表情尴尬地道着歉。
她依旧微微一笑,“你怎么会在这?也来买书?”
说这话时,她语调温柔,眼睛睁得大大的,双·腿并拢,站得笔直,一副书中日本大家闺秀的风范。
“那倒不是,这家店是我开的。”我诚实地回答道。
“是吗?”她展颜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那以后我买书是不是能便宜啦?”
虽然这话是玩笑,不过我却从中捕捉到一丝撒娇的意味,我笑着回过头对正往这看的店长说:
“以后这位女士来买书,直接免费。”
店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孩,温和地一笑,“记住了,老板。”
随后她望着美雪,开口问道:“您今天想买什么书?”
“也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就是听朋友说附近有一家比较有特色的书店,刚吃过饭一个人来逛逛。”
美雪说完话就把伞放在门口的伞袋机里,给雨伞套上塑料袋后拿在手上,然后我陪她沿着咖啡桌与书架之间的过道随意地浏览着。
此时店里的音箱刚刚放完了一首歌,正按顺序播放着下一首,这首歌没有前奏,一开始就是人声。她突然转过头,望向前台的方向,几秒之后,突然问道: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我低头想了想,“应该是《雨伞》,younha唱的。”
“《雨伞》……”她转过身,似乎在喃喃自语一样,“我喜欢这歌。”
在转了一圈之后,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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