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先苦笑起来:“你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夏清时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眉眼精致,面容姣好,岁月未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可看她的眼睛,却能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从前未见过面时,夏清时便对她很有好感。
可谁知道呢,这个女人不过是同万千个道德败坏的女人一般,在破坏完一个家庭后,再去破坏另一个家庭。
霍从熙苦笑道:“我和厉堃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从前的事……他太太也都知道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是怀孕了,六个多月……这些新闻,我的确是不想让她看到,也不想再让记者深挖下去了。”
夏清时没有吭声。
她知道,在职场、尤其是在娱乐圈这样的大环境下,最不该做的就是道德审判。
哪怕是在写字楼上班,知道同事出轨后,也没有谁会冲上去指着同事的鼻子骂对方是个人渣。
更何况是在道德底线比普通人更低的娱乐圈。
夏清时知道自己刚才的质问已经十分不理智,霍从熙破坏别人的家庭,其实与她无关。
哪怕霍从熙再去破坏两百个家庭,那也同她没有半分关系。
不理智的时刻向来只有一瞬间,夏清时绝不会放过让霍从熙欠自己人情的这个机会。
因此当下她便当着霍从熙的面给《橘子周刊》的主编ronnie打了个电话。
ronnie倒是十分爽快,“照片给你,我们杂志不放,你们自己想办法。”
“没问题,谢谢你了。”
夏清时是开着公放的,因此霍从熙清楚完整地听到了两人的电话内容。
她彻底放了心,肩膀放了下来,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挂掉电话,夏清时重新看向她,“霍小姐,虽然之前舒导从没公布过《令月》的女主角人选,但我猜,那个人是你,对吗?”
听到她提及《令月》,霍从熙愣了两秒,然后点点头,“对,是我。”
夏清时微笑:“那么,霍小姐,我大概也需要麻烦你一件事。”
霍从熙自然已经猜到她的意图,当下便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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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真真是个废柴,于演戏上没有野心没有抱负没有追求,可是看到心中的神话、早已在影坛封神的霍从熙,还是忍不住连灵魂都沸腾了起来:“霍老师!!!”
霍从熙笑得温和:“真真你好,叫我从熙就可以。”
“这怎么行!”叶真真吓得连连摆手,“您比我大这么多,我还是叫您霍老师吧!”
一旁的夏清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叶真真智商不行,情商也是负数,还好没红,不然被人黑到死,到时候公司不知道要花多少公关费。
好在霍从熙并不是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人,当下也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是任由叶真真叫自己“霍老师”。
她的声音温和悦耳,就像溪水一样叮叮咚咚:“真真,《令月》的主人公是太平公主,不过剧本里的时间跨度不大……”
夏清时在旁边听着,同时在心里感叹,霍从熙对剧本的理解、对角色的诠释都十分到位且有深度,简单几句话,就将表演这个角色需要着力的几个点都点了出来,这样的演员,难怪塑造的个个角色都是经典,也难怪舒城导演对她青眼有加。
不但如此,霍从熙还是个十分有耐心的老师,面对叶真真这样的榆木脑袋,也半点不恼,只是非常耐心地帮她理解人物角色。
讲了将近两个小时后,霍从熙这才终于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看向夏清时,“我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说完了。”
夏清时按停了录音按钮,站起身来,“我让司机去备车。”
霍从熙看着她,“清时,能送我下去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当然。”夏清时点点头,“我本来准备送你回家的。”
“那就不用了。”霍从熙失笑,“你一定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两人并肩走出去,在走廊里等电梯。
霍从熙看着她,笑:“你今年几岁?”
“二十五。”
“二十五岁……”霍从熙短暂地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放空,“二十五岁那年,我演完《蕉叶》,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影后。”
夏清时适当地补充:“是金鹿奖史上最年轻的影后,也是柏林电影节史上最年轻的亚洲影后。”
霍从熙看着她,似有恍惚,“清时,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
夏清时挑挑眉,“哦?”
“自信、狂妄、野心勃勃,不顾一切地往上爬,想要成功,想要把全世界踩在脚底下。”
其实夏清时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她不置可否地笑笑:“是么?”
“清时。”霍从熙转过头来,十分认真地盯着她,“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要爬到山顶?”
夏清时不语。
“等你费尽千辛万苦,抛弃了所有可以抛弃的爬到山顶后,如果发现那里空无一物,你该怎么办呢?”
夏清时笑了:“霍小姐,你现在就站在山顶上,你觉得你周围是空无一物的吗?”
霍从熙苦笑:“鲜花、掌声、聚光灯和无数不怀好意的窥探。”
“很多人求而不得。”
“如果再让我选,也许我不会选这一条路。”
人总是容易后悔的。
如果当初的霍从熙没有搭上容禹,同当初的男友一同将青春消耗在鸡毛蒜皮的肥皂剧里,演着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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