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收了人家的珍珠之后,不仅没把它放了,还把它给卖了人。”邵云去冷声说道。
“没,”老婆子眼底满是遗憾:“这要是真卖成了,我家哪还能是现在这个破样子……我把它锁在厨房里,结果晚上下了场暴雨,厨房屋顶漏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叫它给跑了。”
“我回来后没两天就发病了。”说到这儿,老婆子目光发虚,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虽然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病和那条鲤鱼脱不了干系,可现在真的把事情交代出来,她忍不住的红了眼,哆嗦着嘴:“一定是那条鲤鱼,一定是它诅咒了我……”
她想要抬手抓住邵云去,偏偏两条胳膊软绵绵的,怎么也提不劲来,她眼睛里泛起一层泪光,苦苦哀求道:“少师,少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起贪心,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唐兆也张了张嘴,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他妈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医院,反而一个劲的催促他找一位大师给她看看。
要不是因为这,他能厚着脸皮找上十几年没有往来的姐夫?
邵云去眉头微皱:“你应该庆幸,它虽然给你下了诅咒,却没打算要你的命,否则你现在也就不是躺在床上怎么简单了。”
他静了静气:“要破除这诅咒并不难,这么说吧,现在你家老太太身上相当于是覆盖上了一层阴秽,只要破除掉这层阴秽,鱼鳞没了,诅咒自然也就解了。做法也简单,只需往你家老太太身上擦一遍公鸡血就是了。公鸡血至阳,用来祛除阴秽再好不过。”
他顿了顿:“不过我建议你慢慢来,不要妄想一次性就给治好。” 他指了指老婆子胳膊上皮开肉绽的伤口,“看见这儿了吗?”
唐兆点了点头。
“公鸡血和鳞片撞上,估计最后的情况和这个差不多。”先不说祛除阴秽的过程有多痛苦,这要是全身上下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怕是连大罗神仙都救不回老婆子这条老命。
“我建议你还是找一家靠谱的医院住进去,阴秽破除之后,她手脚里的骨头肯定会再长出来,要想重新站起来,还得靠医院里的复健科。”
所以那鲤鱼虽然没直接要了老婆子一条命,却叫她尝到了贪得无厌的苦头。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老婆子呐呐说道,眼底满是后悔和恨意。
唐兆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向邵云去,忍不住的问道:“少师,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要知道他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水泥厂会计,一个月工资四千出头,扣除五险一金什么的,到手也就三千多一点,加上儿子才刚刚满周岁,正是要花钱的时候,突然弄出来这么一出,他真能负担的起来吗?
邵云去摇了摇头。
老婆子一脸希冀的看着唐兆。
唐兆心下一软,咬牙说道:“妈,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大不了、大不了我把这房子卖了。”
说到这儿,唐兆眼睛一亮。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门口站着刚才在巷口和唐兆对峙的年轻女人,她一脸冷笑:“你想卖房子好拿钱去救你妈?唐兆,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我家也出了一半的钱。想卖房子,先过我这一关。”
唐兆苦着一张脸,哀求道:“晓华,都这个时候你就别闹了好不好。只好筹够了钱,咱妈就能活,你难道忍心看着她一直这样人不人……”他憋着一口气:“的样子吗?”
年轻女人继续冷笑:“我闹?这要是我亲妈,我肯定心疼,这要是她,啧——”
“晓华,”唐兆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以前我妈做的是有点出格,可现在她都这样了,看在她养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求你不要再计较以前那些事情了好吗?”
床上的老婆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出格?只是出格这么简单吗?”年轻女人不依不饶:“我只说两件事,第一件,我和你定亲的时候,说好了十万彩礼,你妈知道我怀了孕之后,仗着我不嫁给你不行,硬生生的把彩礼减掉了一半,我爸劝我悔婚,我念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咬牙嫁了过来。”
“第二件,孩子好不容易出生,我坐月子,你妈说什么她老了该享福了,宁愿去乡下种地也不愿意给我做顿饭,给孩子洗一件衣服,这还是她亲孙子呢。你在厂里忙不过来,是我爸一个大老爷们忙里忙外伺候我到出月子,她就惦记着我爸那点养老金呢!”
“你说,她都做的这么绝了,叫我怎么不计较,我告诉你唐兆,你要做孝子,可以,”她指着唐兆的鼻子:“别连累我们母子俩,你要是敢卖房,我就敢离婚。你拿着你那一半房钱去救她,我带着我儿子回娘家。”
她一脸冷意:“反正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给他带回去一个孙子,他高兴还来不及。”
说着,她转身走了出去。
唐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像是揪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两眼突然一亮,转身问道:“妈,你不是说还得了五颗珍珠吗,珍珠呢?”
那可是蚕豆大小的珍珠,卖出去怎么着也得两三万一颗吧,这么一想,他心里也就有了底。
老婆子瑟缩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那珍珠、珍珠……”
唐兆焦急的问道:“到底去哪儿了?”
老婆子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给你二叔了,他摔断了两条腿,你也知道,他那几个儿子都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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