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想闲扯了。”小薇忽然有一种自卑感,她的情况大概被身边这个警察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吧。问题是,我招谁惹谁了。小薇心里狠狠地想着。
“对不起,我先走了,再联系吧。”
看着李军离开的小薇,依然将身体窝在沙发里,没有动。
室内暖暖的空气阵阵拂面,小薇开始打瞌睡,头缓缓地向下探着,上下眼皮不知不觉地打起架来。忽然天地安静了,诸如生活费、失窃案、排练这些烦心事都可以抛开不想。小薇在这一刻是舒适的、幸福的。从小到大每每遇到不顺利的事、不开心的事,她不会像同龄人那样撒娇、叛逆,而是安静地坐着或者睡上一大觉,心情转换后思路就会豁然开阔。
时间不知流逝了多久,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分钟,潜意识强迫她一定醒来。要去做点什么了。
面前站着几个男生。小薇睁开朦胧的眼认出那是白杰西和他的乐队成员。
“答应我的事怎样了?”白杰西一脸认真。
“没时间,最近很忙。”小薇不耐烦的样子。
白杰西吃了个白眼,心里很不痛快。旁边的几个男生像柱子一样立在那里。
“我看你不忙,很悠闲,这里睡觉很舒服。可惜了这大好时光。”白杰西望向不远窗外。落地窗外面是冰封的已名湖。
白杰西很沮丧。武林高手的最大悲哀不是被人打败,而是你看重的对手不把你当回事。
小薇没有理他,站起身来回到了自习室。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和曾华谈一谈,谈谈李军所谓的“自相矛盾”。
早早吃过晚饭,小薇叫上林风一起去礼堂的吉他教室找曾华。
曾华正在收拾着什么。将二人请进了吉他教室。自从上次拜访曾华的家后,他对二人热情了许多。吉他教室不大,大概有五张椅子。每张椅子前都有一个琴谱架。
“这个吉他教室可能开不下去了”曾华低着头看着手指。
“怎么了?经济有困难么?”林风问道。小薇是绝对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因为她知道她的处境也帮不上忙的。
“嗯,算是,也不是。房租已经一个月没有交过了,这个教室要被收回了。”
“经营的事我也不太懂,需要帮忙么?”林风说。
“不用,我其实有钱,但是取不出来。”林风和小薇都不理解这句话。
曾华就详细地给他们讲了起来。
原来曾华的吉他教室一直是有盈利的。每个月的教学学费收入减掉各种花销还是有剩余的,虽然他的教室只开了几个月,但目前的情况还是乐观的。曾华的奶奶帮助打理曾华的收入,将每个月的收入存入一个固定的账户。本来曾华已经成年,可以单独管理自己的账户。但是因为奶奶为孙子在相同的账户里另外为曾华存下了一笔钱,想在她百年后传给孙子使用,这个账户一直由奶奶保管。
不料,奶奶突然生病,后期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离开人世。
当奶奶去世后,曾华拿着存折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才意识到平日都是奶奶打理,他并不知道账户密码。到奶奶突然离世,他并没有被告知密码信息。
跑了多次银行,他才知道,要想取出这个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奶奶所有的继承人包括曾华的父亲、远在美国的姑姑、还有远在英国的叔叔必须回国,声明放弃继承这笔财产,由曾华继承,还要将所有亲属关系和上述声明进行公证。而要证明这些关系,还要提交大量的资料。当他听说这些繁琐的手续时,他是绝望的。因为他不想和自己的父亲易语之修复关系。不能和父亲修复关系,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他就不会找父亲商量,也就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从而无法取出存折里的钱。
他可能已经不恨父亲了,尤其奶奶去世时,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和弯曲的后背,他有些心疼,但是他无法打开这个心结,无法原谅他的父亲。而倔强的易语之丝毫没有向他低头的意思,而是眼里含着眼泪看着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所以你最近频繁去银行就是为了问取钱的事么?”小薇问道。
曾华困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小薇怎么知道他去银行的事。
小薇还是决定把李军调查的事情告诉他,光明正大地问清情况。
听小薇讲完了李军一直对他明察暗访,曾华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表情很镇定。
曾华开始对李军所谓的“自相矛盾”进行解释。
“我当时也和你说过,当天你来到我们小区时,我恰好在我家窗口看到了你。猜测你估计是来这个单元办什么事。十点多的时候,警车来了,我也恰好在窗户旁看到了。担心发生了什么事,就偷偷地下了楼,正好听到三楼的警察和江家的人在录口供,所以知道了他们家发生了失窃案。同时,也知道了你也在他家。所以后来警察问我认不认识你,我撒谎说不认识,是怕给你招惹麻烦。平时不太出门的我也撒了谎说当时没有出门,也是想假装当时并没有见到过你。我想你就在事故现场,如果和你扯上瓜葛,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我却不小心说出自己知道江家发生了失窃案,因为这个引起警方怀疑了吧?”
小薇听着曾华的话,觉得他的担忧确实是有道理的。就像李军说,小薇并没有被排除和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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