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怎么不要紧,那可是你生母的东西。”柳娘拉徐允恭一个转身,两人靠墙墙角围成一个小圈,道:“我知道你不敢直接问,怕娘伤心,不过咱们可以偷偷的查嘛!我去翻娘的卧室,她有什么都爱藏在卧室里。你去翻爹的书房,大书房是军事机密守卫森严,可你身份使然,侍卫定不敢拦你。你趁爹上朝的时候去,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不好吧,要不还是直接说了……”徐允恭本能的觉得这么做不好,可又无法忽视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他要知道,是父亲骗了他,还是那人骗了他!
“男子汉大丈夫爽快点!说干就干!就明天,明天咱们分头行动!”柳娘愉快击掌定下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徐达早起上朝,徐允恭大摇大摆去了书房,侍卫自然是要拦他的。徐允恭摆出大少爷的架子道:“我来书房找本兵书,早就和父亲报备过的,你们拦我作甚!”
“少爷息怒,公爷有令,任何人不许进出书房,不许夹带只言片语离开。”侍卫十分尽责拦着他。
“我是我爹的亲儿子,进咱家书房还要你批准了?”徐允恭装作怒气冲冲的模样,原地跳脚,道:“我就等着兵书解惑呢,你们耽误我赔得起吗?算了,你们也算尽忠职守,我不为难你们。咱们各退一步,你们放我进去,我不带东西出来。若是我爹回来问起,我自担责任,绝不连累你们。”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无奈退开。任何时候都有特权人士,魏国公府书房相对旁人来说是秘密,对公府大公子来说就是家里。既然他不带东西走,两个侍卫也觉得责任小了很多。
徐允恭伺候过他爹出征的,知道他摆放物品的习惯,根本不往放军机要务的地方翻看,只找左手边的小抽屉、小柜子、博古架什么的,不一会儿就在五斗柜翻出一个大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家书。按照时间排序,最上面的信封是柳娘今年年初写的。
徐允恭放下盒子,按着顺序一封一封翻出来,柳娘的信不用看,只看谢夫人所写,翻完所有信件,只有那年给他产业的时候,写信提到过他亲娘。
徐允恭看得眼眶发红,终于明白自己被人骗了。他就说谢夫人对他很好,从小该严的严,该宽的宽,拿他当亲儿子带,怎么会故意使坏。柳娘从下就黏他,他们兄妹自小好到大。而父亲也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亲自己教授武艺,待他上战场试炼。绝不像那人说的,谢夫人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给他铺路,让自己上战场送死。父亲也绝没有辜负生母,让她被谢夫人气死。想想也是,父亲和谢夫人的婚事是陛下做主的,怎么可能有猫腻。当时父亲已经守过了一年妻孝,这在朝不保夕的乱世,是何等的深情厚谊!
徐允恭心想:柳娘说的对,若真是自己生母娘家人,只要光明正大来投,肯定能被父亲妥善安置。怎么会鬼鬼祟祟自称是小舅舅,却不敢露面,怕不是元朝的奸细吧!他那么头头是道的说起老家事情,可定是后面有强大的奸细网络,看自己年轻,才把他作为突破口的。对他们魏国公府的事情这么清楚,说不定府里也有奸细!
徐允恭想起他们去宗学看望朱守谦时候,柳娘说的话,“疑邻盗斧”。那些小人惯会用手段挑拨人心,自己不也上当了?
复原好家书盒子,徐允恭红着眼睛出了书房。侍卫们较真搜身,发现他真没带东西粗来,跪地请罪之后,恭送他离开。
柳娘在徐允恭院子里等着他,见他一来,着急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我这边什么都没翻到。就算有些盒子、柜子,上面也没写名字啊,我也不知道那是张夫人的还是我娘的,什么都没查到!”
徐允恭轻轻一叹,“没找到就算了,我本来是想找一找生母的痕迹,又怕父母伤心,才私下秘密行事。就算找不到,我也知爹娘疼爱我之心,这就够了。”
柳娘不甘嘟囔道:“好吧,那就先算了。不过你以后要做什么还是叫着我一起,我也会帮你留心的。”
“谢谢妹妹了~”徐允恭摸她的头。
“长得高了不起啊!不长心眼儿!这些都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呢!居然敢摸我的头!”柳娘愤愤不平把他的手拉下来,你以为包包头很好梳吗?
“是是是,谁能和女诸生比聪明呢!”徐允恭大笑。他决定有些事情就不让小妹妹知道了,她虽聪明,可见的都是世间光明美好,这些小人手段,不该污了她的眼。
因徐猜测事涉奸细,待徐达回来之后,徐允恭跪在书房,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徐达气道:“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来,这么两句花言巧语就把你骗了!这次多亏你妹妹关心你,一眼看出了问题,下次怎么办?你还由着旁人算计吗?平日里让你多读书你不读,现在可知道书里的手段是何等博大精深了!”
徐允恭跪在地上不发一言,但凭徐达处置。
“既然猜测府上有奸细,你进出书房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不如将计就计。”徐达沉吟道。
“全凭父亲安排。”
然后下午的时候,柳娘就听说徐允恭被打了,以“擅闯禁地”的罪名被打,正在书房外执行。徐达还通知府上侍卫都去看,让他们知道军法如山,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包括他亲儿子!
柳娘吓一跳,她倒没想到苦肉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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