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松还要跳脚, 林正忙转移话题,说:“刚才周将军说宿迁的驻军统帅,是他徒弟。”
张松听了,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想了一下,说:“我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听说当初周孟刚来徐州城时, 徐州的驻军和宿迁的驻军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发生了些矛盾,然后周孟亲自去解决的,后来就听说徐州的驻军和宿迁的驻军关系好了很多,想必就是那时认识的,至于师徒,应该是两人的私交,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
林正其实对周孟和宿迁的驻军统领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好奇,不过是想找个话题,可这一说,林正突然发现不对了,忙拉了拉张松,问道:“那这么说来,其实周将军手中不止五千兵马。”
张松听了,直接嗤道:“那家伙嘴里根本没有实话,他说五千,手里肯定八千不止,你别听他哭穷,他当初被从边关调到徐州,虽然是虎落平阳,可那家伙外家本来就是徐州城有名的商贾,他哪怕被徐州地方官排斥,可也是官,手中又有兵权,他外家还不是得全力支持他。”
“外家?当初定北侯选的不都是孤儿么?”林正吃惊的说。
“剩下的九个都是孤儿,就他不是,不过他也和孤儿差不多,他和他爹有仇,好像是因为他娘的死,反正他被他爹驱除宗族了,”张松说道:“这事我也只是知道一点,侯爷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不过你可别去打听,周头那家伙最讨厌别人提起他的身世。”
林正当然不会闲着没事去打听人家的隐私,尤其还是人家不愿意提的,就回到刚才的话题:“刚才周将军说那些消息是他放出去的。”
“恩,”张松气消的差不多了,也想起刚才周孟说的,说道:“你是说?”
林正摸了摸下巴,说:“既然周将军将消息放出去,应该不只是为了让百姓提前有个准备吧?我怎么感觉,周将军的目的,是想要清理徐州城,然后控制整个徐州城呢!”
张松身子突然一顿。
………
等到傍晚的时候,林正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周孟率领徐州府的驻城军直接关闭了城门,开始对徐州城进行清理。
由于有钱有势的都跑干净,城中剩下的不过是跑不出去的老弱病孺,所以周孟清理的是相当的顺利,不仅很快接手了府衙,还收缴了那些那些官员、世家和富商留下的家私。
“所以,周将军其实真正想要,是城里粮食。”林正听到刚从周将军那回来的张松说完,接着说道。
张松坐在林正对面,点头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周头手中虽然也有粮食,平时倒是没问题,可真要打起仗来,却远远不够,尤其和外族打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更是要准备充分才是。”
林正听张松说的,突然笑了。
张松看着林正,疑惑的说:“你笑什么。”
林正乐道:“小婿只是觉得奇怪,周将军对您说了什么,这么快就把您哄好了。”
张松和林正回来后,张松一想到自己被周孟涮了,就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在吃晚饭前,趁着林正帮慧儿烧火,又跑去找周孟了,等林正发现后,本来还有些担心,想去找张松,没想到张松很快就回来了,回来后对周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不骂周孟,反而对周孟做的事赞叹不已,还特地和林正夸起周孟来。
张松脸上有一丝尴尬,说:“我这不是发现他做的还不错么,没辜负侯爷对他的栽培。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林正问道。
“周头听说你原来是衙门的账房,他这几日不是在收缴城里的粮草嘛,正需要一个账房,可原来府衙的账房,早就跑了,所以就打算让你顶上,你觉得怎么样?”张松对林正问道。
其实周孟原本是打算拨一个军中的职位给张松的,张松本来就是冯家军十亲卫之一,也会带兵,虽然年纪大些,可平时练兵管管后勤绝对没问题,再加上张松名义上也是他的妹夫,又是自己原来的手下,也算自己人,用着也放心。
可张松自己知道自家事,他当初因为冯家军被迫解散,朝中的那些人又那个嘴脸,一时心寒,又觉得愧对岳父,气得直接挂印而去,这二十年,他不曾摸过一下兵,就算现在周孟信任他,给他职位,可他也不敢接,辜负周孟的信任事小,耽搁抵抗外族事大啊!
不过张松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这辈子就这样,可对于林正,张松还是希望自己女婿能混个一官半职的,所以当听到周孟无意中抱怨城中府衙的人都跑干净了连个账房都没剩,弄的自己手下的兵连个账册都看不懂,张松就趁机推荐了自己的女婿林正。
林正听了,心道难怪你回来气也顺了,也不骂周孟了,原来周孟给你吃蜜枣了,想了想,就说道:“行,我去,咱背井离乡的跑到这,要没个营生,只指着周将军接济,也是不妥,我去做账房,正好可以领些月银养家糊口。”
张松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本来周头还打算让你去军中的,可现在马上要打仗了,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慧儿后半生岂不是怨我,所以被我直接拒了。账房虽然看着不起眼,却胜在稳妥。”
林正知道张松是好意,点点头说:“岳父放心,小婿明白,小婿不是那种贪功之人,平平安安才是福,这道理我明白。”
张松听了,这才放心下来,拍拍林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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