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被称为温辞的小孩笑了笑,“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个皇子,就算生病了他们也不会不管我的。你不一样,你不能生病,你得... ...活下去!”
“温辞... ...”小男孩凝眸看了温辞片刻,哽咽道,“谢谢你!”
“不用谢!”温辞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后小脑袋一垂,重重搭在了紧紧环着的膝盖之上,“梁峥... ...我以后,一定要称王!到时候,我就可以免去你质子的身份,送你回家,回家过好日子。”
梁峥顿了顿,眼中隐有泪光闪烁,却仍破涕一笑:“好,到时候,我们两个国家就结盟!然后一起征战天下,让我们的子民都能过上好日子!”
“嗯!”温辞亦回以一灿然微笑,“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
赤红镶金军旗迎风而展,上面纹了精致的纹路,正是原本分别代表了两个国家的徽章,在这旗上却被合并为一处。
是为盟旗。
盟方营帐之中,一谋士装扮的文人正俯首于地,恳切道:“陛下,您三思啊!”
上首之人闻言阴冷回眸,冷笑道:“三思什么?让我背弃盟约,杀掉从小与我出生入死、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伙伴,然后将这统一天下的功劳据为己有?”
“不然呢?陛下!”谋士抬头一礼,额头已被磕得隐隐泛出血色,“如今情势如此,就算您顾念旧情,那个温辞就一定会惦记旧情吗?”
梁峥毫不犹豫:“他当然... ...”
“陛下!”谋士急急打断他,“他对您有救命之恩,有再造之情,可您对他呢?恕微臣直言,您确实承蒙于其甚多,是以自然对其情重。可您对于他而言,却只是个普通伙伴罢了!他不曾亏欠过您,您也不曾有恩与他,他怎么会如您在乎他一般在乎您呢!”
梁峥眸光一凝,原本负于身后的手竟不自觉一垂,落到了身前案几之上。
谋士见状,连忙跪着向前行进了段距离,更为恳切道:“更何况,陛下您对他如此深情,自然不会做害他的事,就算是您称霸了天下,封他为藩王便是!也不算是有愧与他啊!可如果是他得到了这片天下,您还有活路吗?您和他... ...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啊!”
年轻的帝王沉默良久,忽然怔愣地跌坐到了软席之上。
他甚是疲惫地挥了挥手,目光中却有隐隐决然:“叫大将军来!”
谋士闻言喜极而泣,深深垂首一叩。
断然沉声。
***
乱军阵前,两个华服帝王皆打马于阵前,金戈银铠,眉目飒然。
而原本镂于一处的两个徽文早已分裂于两张旗帜之上。
隐有东风而来,旗帜猎猎作响,其音凄然。
“温辞... ...”梁峥涩然道,“我并非要害你性命,也并非不顾及旧情,我只是... ...”
对面的白衣男子一声冷笑,厉声道:“你只是太过沉溺于这权势,你只是记性太差、忘了我们生死与共的往昔,你只是觉得我于你而言已微不足道,想杀便杀,已不需犹豫!”
梁峥慌忙摇头:“我当然不是!我... ...”
他喉咙一滞,后面的话竟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眼前已有隐隐雾气,梁峥茫然抬手按住了不知为何突然开始狂跳的心脏。
总觉得... ...有种不祥的预感... ...
而与他对阵的年少帝王,原本横眉侧目,神色却蓦然一顿。
“温辞,你怎么了?”梁峥看着温辞,慌张道,“可是旧疾犯了?不舒服?”
温辞缓缓抬手按住了额头,眼前一时竟开始天旋地转,胯下骏马也无意识地倒退了好几步。
他刚要挥手让身后将军上前照应自己,却不妨头中一阵锐痛,众多景象纷至沓来。
云海。东风。帝星池。轮回。
对了... ...
我是来... ...
帮他的... ...
温辞霍然睁开双眸,定定望了梁峥许久才缓过神来。
原来... ...
他向着梁峥凄然一笑:“我来之前,衡无曾劝过我,他说有违天道,必遭天谴。原来所谓天谴,是这个意思... ...”
拔剑出鞘,寒光莹然。
“我有悖仙律,回不了仙界了... ...”温辞长叹一声,“可没有三魂七魄的仙灵,又如何入得了轮回呢... ...”
梁峥踏马前行两步,急道:“温辞,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温辞缓缓抬剑,痴痴望了梁峥半晌,“我当时,到底为什么偏偏要注意到你... ...仙本应无欲无求,是我错了... ...”
他将利剑置于颈侧,从容一笑:“说好要给你这天下的。今天天气甚好,便兑现这承诺吧!”
剑身于雪白颈侧一略而过,漫天血色犹如辉光。
已在马上僵硬住的君王一时不查,竟狼狈地摔下马来,可他却已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踉跄着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起身。
而在他身前,青梅竹马的恋人早已堕下马身,断了生机。
唯有鲜血染红他全身白袍。
残阳之下。
东风阵阵。
***
九重天上,原本宁静的帝星池早已感应到主人身死,波澜连绵不断。
池旁的童子嚎哭不止、几欲昏厥。
而他身侧的红衣男子亦满眸哀戚,痴痴望着一汪潋滟碧水,涩然一声叹息。
***
然在九重天外,另一处幽静桃源乡中。
一个原本坐于树枝上欢快地眺望风景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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