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算啊,姐姐你想吃什么?”闻景心中一喜,终于找到机会可以给姐姐献一回殷勤了。
宁初指了指不远处的冷饮店,“买根冰棍吧,钱不用你出,就让你跑个腿。”说完,宁初将翻到的一张小额钞票递给闻景。
“那姐姐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回来。”闻景接过钱揣进了兜里,他却没打算用,毕竟是说好的自己要请姐姐吃东西的,这点他妈妈还是有教过的,男孩子要有风度。于是他狗腿地往冷饮店跑过去,一时间倒是也没有多想。
宁初回头瞥了一眼,之前的围着宁远的几个人都走了,只剩下宁远一个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宁初大概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无非是宁远可能在外面欠人钱或者是得罪人了,但看刚刚几人并没有动手的情况,十有八/九是前者,所以宁远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趁着牛皮糖还没有回来,宁初偷偷地绕了个方向跑了,先宁远一步回到了家里,把房门关紧,裙子脱下来藏好,做完了这一切他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等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闻景举着冰棍回到公园长椅的时候,看到空无一人的公园,有点傻眼,所以……是被骗了吗?他还没有问到姐姐叫什么呢……
宁初早把闻景抛到了脑后,外面的开门时声吸引了宁初的全部注意力,紧接着就是翻找的声音,宁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找了一会儿之后,便只听见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很久都再没有动静。
他打开自己的房门往外看了一眼,没有酒瓶也没有宁远,只剩一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宁初等了一会儿,才走出自己的房间,有些疑惑,宁远这是走了?
宁远一般情况都是白天找不到踪影,晚上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通常都是醉醺醺的,感觉就像是泡在了酒里似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连晚上也不待在家里。
扫视了一圈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宁初突然觉得有些庆幸,他原以为今晚会是比较难熬的一晚,却没想到,宁远就这么直接走了,虽然他不知道宁远会走几天,但是即使是一天,宁初也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宁初一出门就换好了裙子,照了照镜子,理了理头发,心里莫名的满足让他眼里都带着笑意,昨天闻景黏了他一天都没有发现他的真实性别,倒是让宁初没有了那么大压力,他现在这副样子,看上去就是个女孩子,既满足了自己穿女装的癖好,也少了说闲话的人,倒也算一举两得。
宁初捏了捏自己的脸,有些感谢他那个早就已经离家出走的母亲把他生成了这副模样,他看着镜子,似乎隐隐能看出自己母亲的眉眼来。
宁初的妈妈戴雨一直是出了名的好看,身材纤细高挑,皮肤白皙,瓜子脸,柳叶眉,透着典型的东方女人的韵味,脾气也是温柔的没话说,当时宁初他爸把戴雨带回来的时候,县城里很多人都是惋惜长得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没钱没势还长相一般的男人,戴雨听了这些惋惜声,也往往只是微微笑着,“就是看上了这男人老实,对我又好,长得再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那时候宁远听了戴雨的话之后也同样是笑着说,这辈子能娶到戴雨是他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然而老实不老实不是皮相说了算,而是时间…….时间会改变许多,即使是曾经看起来那么和和美美、惹人艳羡的一个家庭,现在也变成了这么个支离破碎的样子。
宁初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裙子是宁远结婚周年纪念日偷偷攒钱买给戴雨的,然而宁远买小了一号,又不能退货,宁初他妈才一直把它放在箱子里保存了下来,一直到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没有再想起来过这条裙子。
所以这裙子在宁初穿来还是显得略有些宽松的,好在它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调节松紧的,只要稍稍收一点肩部和腰部,倒是也看不出来。
宁初拖着袋子只绕了县城一半,就再次碰见了闻景。
“姐姐,等等我……”闻景一路小跑地追上来。
“你怎么在这?”宁初皱了皱眉头,这小子昨天黏了一天还不够,今天还要再黏吗?
“等姐姐啊。”闻景眉毛微扬,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好的没边,“地方小就是好,我就想着在街上转转能不能看到姐姐,结果真的让我遇见了,姐姐我们还是有缘分的……”
“……”宁初对于闻景这套说辞已经习以为常了,昨天他就是这么一套“缘分”来,“缘分”去的,也不知道他是和谁学的,这么小的年纪就玩起了成年人的那一套。
“姐姐昨天居然骗我,我都伤心死了,昨天晚饭都没吃几口,我奶奶还问我怎么了呢……”闻景捂着胸口,一副心痛至极的模样。
“你捂得是右边……”宁初瞄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闻景做作的演技。
闻景松开手,笑了两声,然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姐姐把手伸出来。”
“干什么?”宁初没有配合地伸手,而是疑惑地看着闻景。
“姐姐,我们好歹都算认识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信任?你这样我很受伤啊……”闻景再次捂住自己胸口,这次倒是捂对了方向,“结果姐姐你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宁初被他弄得没辙,只能伸出一只手去。
闻景看到宁初的伸出手来,心里一喜,果然脸皮厚还是有用的,他抓住自己一直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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