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走吧。”闻岭点头,绕过办公桌走过来,他看见田帆还傻坐在那儿,就对他抬了抬下巴,“你不走?”
“哦——好!我也走。”田帆赶紧也站起来,话是应的闻岭,转脸倒是对卢惊鸿笑了。
卢惊鸿转过视线询问的看着闻岭,“这位先生是?”
“我叫田帆。”田帆在闻岭之前抢答道。
闻岭瞥了他一眼,然后说:“我的一个病人,也算是朋友,以前交往过。”
闻岭说完最后一个字,卢惊鸿用眼尾的视线极快扫了扫田帆那张脸。
田帆主动的走到卢惊鸿边上的位置说,“你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卢惊鸿。”
“惊鸿一瞥的惊鸿吗?”田帆说。
卢惊鸿礼貌颔首。
田帆发出一声赞叹,“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卢先生,你的名字真好听。”
卢惊鸿客气的笑,“田先生过奖了。”
闻岭又睨了田帆一眼,“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田帆只当没听见,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就打招呼先走了,“闻医生再见,卢先生再见。”
闻岭收回斜视田帆背影的视线,觉得心头略微有那么些不爽快。他和卢惊鸿并行出诊所,问他:“找我有事?”
卢惊鸿嗯了一声,走到自己的车边,从车里拿出一个保温桶给闻岭,“我现在要去机场接一个朋友,之后还要费点时间,晚饭就不能一起吃了。我给你煲了汤,你带着回去吃。”
闻岭伸手接过来,在他接东西的时候卢惊鸿短暂的握了握他的手,关切的说:“手都凉了,多加件衣服,小心别感冒。”
皮肤相触的那一刻闻岭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手指,他又生出那种角色错乱之感。这种时候大多是他调情的手段,摸摸手,摸摸脸的,但和此时此刻不一样。他说:“行……你有事就先走吧。”
曾文秋今天傍晚的航班来s市,关城店里突然有事得晚两个小时去机场,曾文秋对s市不怎么熟悉,还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关城就托卢惊鸿去接她。
卢惊鸿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机场,顺利接到了曾文秋。曾文秋穿着一件纯白色针织衫和一条短裙,戴着一副墨镜,踩着一双长筒靴,身材高挑,推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在人群中很好辨认。
卢惊鸿快步走过去接过其中一个行李箱,笑着说:“文秋,好久不见。”
曾文秋把墨镜摘下来露出姣好面容,朝卢惊鸿嫣然一笑,“惊鸿,好久不见啊,我们得有大半年没见了吧。”
“应该是有。”卢惊鸿和她边走边说,“先上车。”
卢惊鸿认识曾文秋是通过关城,相处之后他就发现曾文秋是个直爽又落落大方的女性,待人接物也让人很舒心,她聪慧又幽默,关城这样总是闷不吭声的人对着曾文秋就会露出笑意。卢惊鸿与曾文秋是交情很深的好友了。
“关城说让我接你回他家等他,晚上我们仨一起吃饭。”卢惊鸿把两个行李箱搬上后座,发动了车。
曾文秋懒懒的靠在副驾驶上,眯着眼笑,“先去把行李放了,惊鸿,我们再去家具店转转吧?”
卢惊鸿笑而不语,随她说的驱车先去了关城家,把行李放了之后就带着曾文秋去家具城。到了店里关城还在和客户交谈,无暇注意旁人,曾文秋就远远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关城,直到关城那边谈话结束,曾文秋才轻软的喊了他一声,“关先生。”
关城立时扭过脖子,看到了亭亭站着的曾文秋,他严肃的神情放松下来,嘴角抑制不住的咧开。曾文秋踩着靴子“哒哒”的走过来,像一只归巢乳燕,飞入了关城的怀抱里。
卢惊鸿抄着兜站在门边,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拥抱的画面,自然而然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闻岭的脸,闻岭的某些表情,以及和这个人相关的小地方。
关城还没到下班时间,曾文秋和他腻了会儿就没再打扰他,和卢惊鸿先走了。关城的意思是等他一起找个饭店吃个饭,但是曾文秋却不嫌辛苦的想给他下厨,喊上卢惊鸿陪同她去超市买菜了。
这时候是华灯初上的时刻了,闻岭应了徐珂的约和几个朋友去打台球,吃完饭以后就开车去赴约,等红绿灯时正停在一家超市对面,闻岭无聊的转头看着街道,不期然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卢惊鸿,边上还有一个女人。两个人刚从超市里出来,手里各提着一个塑料袋,有说有笑的,然后一起上了卢惊鸿的车,好一副郎才女貌的场面。
嘟——嘟——
红灯变了绿灯,后面的汽车喇叭摁了两三下,发出几声长鸣,闻岭这才回过神发动车,卢惊鸿的车向着和他相反方向去,拐进了下一个路口,而闻岭很清楚那也不是回他家里的方向。
闻岭收回视线,理了理思绪继续开车,只不过心头遮上了几层看不见的浓云,本来想去打球放松的心情也变得没那么畅快。
到了地方以后,闻岭把外套脱了,上了球桌沉默不语的打了好几局。他就穿着一件衬衫伏在球桌上,不错眼的凝视着每一颗球,精准的找角度,并且每一杆都比平时更有力度,台球入网时两颗球碰撞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打完几局他越发觉得没意思,就把球杆一放,坐到边上去了。
徐珂看他有些怪怪的,就过来问他:“怎么了?我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诊所忙,累的。”
闻岭随便敷衍了一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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