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这还是不是朕的江山?为什么朕想做什么,都会有人反对!”在皇城西北又一处地方,唤作豹房。在里面传出来一阵阵咆哮的声音,还有一些东西倒地的声音。
豹房听名字,似乎是一件屋子,但实则不然,这实际上是一片宫殿群,正德登基之后没有多久,便搬来了此处,平时处理政事,也多是在这里。
在一处宫殿之内,一个身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青年,正愤怒的摔着屋内的东西,地上跪了不少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正德生的极瘦,唇上有一些胡须,双眉浓粗,显得英气勃勃。眼神也极为灵动,一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但此时,这个灵动的眼神之中满是愤怒的神色。
他和他的父皇不同,他父皇弘治皇帝天生仁慈,对待大臣们极为优渥,对于内阁大臣的意见都能听得进去。但他不同,他的个性张扬,对于天下大事有着自己的看法,却是受不得那些老成保守的观点。
他在七年前的时候,就让刘瑾主持改革,除弊臃肿腐朽的农政和军政,但收效甚微,还引起了极大的反弹,导致各地卫所哗变。
不得已,他只得诛杀了刘瑾,才将此事平息。七年之后,他打算旧事重提,从户部着手,却还是引起了底下人的不满。
尤其是山西两位布政使联名上奏,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他恨不得现在就让江彬把二人捉拿下狱。但就算抓了二人又能如何?只要他敢抓人,明天各种奏折就会像雪花一样飞进来,还有国子监那些生员,也会出来反对。一旦闹到那个地步,难看的还是他自己。
“江彬,你告诉朕,朕应该怎么办!”正德气呼呼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头,然后大声的对着下首一人喊道。
那人原本跪在地上,一听皇上喊他,赶紧就爬了过来。
“皇上,要不我去帮您把人给抓来,替您出出气。”江彬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方正英气的脸,只是配合脸上那谄媚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滚,如果朕要抓人,还至于问你?”正德一脚就踹在了江彬的肩膀上,江彬痛呼了一声,就地打了个滚,又爬了回来。
“皇上,您说如果是太祖或者成祖要进行清丈田亩,下面是否得照办啊?”江彬眼珠子转了几下,满脸讨好的说道。
“若是太祖成祖在,那些人自然不敢放肆。”正德撇了撇嘴,当初太祖皇帝,动不动就把手下的官员剥皮塞草,谁敢反对他?
“皇上,您当为何会如此?”江彬脸上的笑意更浓,凑近了说道。
而正德也不傻,听了他这话,不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眼睛里灼灼发光。
“皇上,想要让下面人听话,就必须得战功,那些读书人都是贱骨头,不露露威风,他们岂会听话?”江彬小声的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朕也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若不是母后跟那些大臣联合起来,上次刘六的事情,朕就要御驾亲征了。”正德有些气馁,他之所以没有和大臣彻底闹翻,还是因为他母后在后宫压着,不然他早就翻桌子了。
“皇上,如今鞑靼边境军队调动频繁,估计很快就会来犯,届时我们可以偷偷的离开京城,到宣府调动军队,直接避开那些大臣。等您凯旋归来之时,谁还敢说您的不是?”江彬看正德有了意动,便继续开口说道。
“嘿,这个主意好,江彬,既然如此,你就赶紧去宣府给我修建一座行宫……不行不行,修建行宫那些大臣肯定会看出异样的,这样吧,你去给朕修建一座镇国府,朕要封自己为镇国大将军,哈哈哈。”正德想到这里,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同时也手舞足蹈的,刚刚的不快,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是。”江彬低头应了下来,而他深藏在袖中的右手,则是轻轻的把玩着一块铁质的牌子,上头写着“天命”二字。
……
“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qín_shòu弗能贼。”在林家的后院,方洪斜靠在一根柱子上面,手中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读着。
在他的脚下,蹲着一只黄皮子,夕阳西下,晚风阵阵,显得和谐而又生动。林家的一些丫鬟,在角落之中偷偷看着这位新来的少爷,一个个眼角总是带着些羞意。这位少爷可真是与众不同呢,哪怕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都有一股子仙气。
方洪的头顶之上,悬浮着一方灿烂的金印,丝丝的光辉从其中垂落,隐约之间,能有龙吟之声,气象非凡。
短短的时日内,他的命格已经发生了大幅度的蜕变,只差一步,就可以从明黄色变为金黄色,从六品迈入五品。
龙气毕竟是人道演化出来的最巅峰力量,他哪怕吸取的仅仅是北元龙气的百分之一二,都足以他有这么大的进步了。
不过,在最近几日,他却没有再吸取龙气,如果他无限制的吸取龙气,他甚至可以一路畅通,迈入三品之列,成为真正的大神。
但如此一来,他所面临的劫难和因果,也将是不可想象的。北元盘踞北方,地域广大,生民无数,这个因果他是万万接不住的。再加上改命时候需要有改命劫,他这一连跨越好几个层次,那汹涌而至的改命劫,就足够把他压死。
这并不是他无的放矢,他闲来诵读《南华》,让他也领悟了不少的道理。让他明白了天地道德,知了进退,明察安危。
就在他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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