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的念头微微的转动着,竹筏子被一道道水流推动着,以极快的速度,往岸边靠去。就在他准备上岸离开的时候,忽然间念头一动,抬起了头,双目之中倒映出一幕幕的场景,最终,他的瞳孔深处出现了一道满身是血的身影,正趴在河水里头,不知道生死。
“怎么是他?”这年头,掉河水里淹死的人不知道多少。但是在确认了此人的身份之后,方洪却有些讶异。
他微微的勾了勾手,那人便被四周的河水给托着,迅速的往这里而来。方洪是罗塘河君,在这里,他的掌控力极强。
不一会儿功夫,那人便顺着水流,来到了他的身边。方洪伸出手将他拉上了筏子,露出了一张苍白普通的面庞。此人的头发已经有了几分花白,但是身体魁梧,肌肉匀称,哪怕在昏迷之时,心脏都强有力的跳动着,分明就是一个真正的练家子。
方洪认得此人,这人叫杨敬业,二人曾经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对方的武力十分恐怖,哪怕他动用了附身术,也很难奈何对方。只能利用人海战术,将其给吓退。
他也很难想象,这么强大一个人,会受到这般的伤势。方洪看着杨敬业的身体,在其身体之上,有着十来个孔洞,隐约的有些硝烟的味道,分明就是火铳所造成的伤势。
“是朝廷下的手?”方洪心头有些明悟,能将杨敬业打成如此重伤的,唯有国家出手,才能有这可能。
朝廷的力量,便是方洪也十分的忌惮。若是有朝一日,他被无数的火铳围住,也只有身死一途,连神躯都无法保存。毕竟火铳的破坏力,可不仅仅作用在肉身之上。
他的眼神变换了几下,然后一把提起了杨敬业,旋即身侧包裹起一层水雾,身形飘然,以极快的速度越上了岸,往家的方向而去。
“少爷……”方洪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家,可把银钏给吓了一大跳。“银钏,你去到方二爷家弄点伤药过来。”
“哎,好。”银钏点了点头,赶紧去出门了。而李晋安则是从后屋出来,上前搭了一把手,将杨敬业一起扶到了屋内。
杨敬业的外表看起来,也不过一百来斤,但实际上,却远远比看上去的要沉重的多。李晋安伸手一托,便觉得十分费力,仿佛举着一块大石头。
“老爷,这是火铳的伤,得先用刀把弹丸给取出来。”李晋安毕竟走南闯北的,一眼便看出了杨敬业身上的伤势由来。
方洪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在杨敬业的身上一按。他的无数念头,便瞬间交织成一道密密麻麻的大网,将其整个人给笼罩了起来。
杨敬业的血气很旺盛,对于方洪的精神力极其排斥,一丝丝的烧灼感,顺着他的精神蔓延开来。
“哗啦啦。”方洪的脑海之中,那一道人身蛇尾的神躯,在轻轻的摆动着尾巴。他的念头,陡然闪烁着无穷的光芒,瞬间将血气的烧灼感给压了下去,并且强行的开始操控杨敬业的血液。
“汩汩。”原本平静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沿着各个方向流动了起来,一齐往伤口处汇聚。杨敬业的身体内部,不住的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李晋安有些骇然的睁大眼睛,他看到杨敬业浑身的伤口都像是嘴巴一样张开,原本嵌入其中的一颗颗弹丸,慢慢的从其中被挤出。
“砰砰砰。”随着一连串沉闷的响声,十来颗弹丸,一起跳了出来,齐齐的砸在了地上。
“你去烧点热水,将他的身体给擦拭一下。”闻着空气中有些刺鼻的血腥气,方洪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转身对着李晋安说道。
李晋安下去忙活了起来,不一会儿,银钏也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里面是一些黑乎乎的药粉。
方二爷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医术不怎么样,估计也就是药不死人的级别。不过,他这治疗外伤的药粉效果还是不错的,村里人上山下地的,总是免不了磕磕碰碰,有了点伤,也都喜欢到方二爷这买点伤药,便宜量大还好用。
在李晋安将杨敬业的身上擦过一遍之后,方洪将纸包里的药粉倒了出来,抓起一把就往其伤口上洒了一些。做好了这一切,便又用干净的麻布给其包扎了一下。
杨敬业一直昏迷了三天的时间,到了第四天,才悠悠的转醒。
“杨敬业,你怎么会落得这般狼狈?你们白莲教不是迁往闽南了么?”待到杨敬业醒来之后,方洪便有些好奇的问道。
此地离得闽南可是有千里之遥,就算是出现意外,也不该往这里跑吧。
“我们是在浙江的严州府,遭遇了朝廷的伏击,损失惨重。教私营为了掩护众人后退,拼死抵抗。不过,因为朝廷派出的是神机营,火铳的威力太大,教私营的死士根本抵抗不住。而我也是边战边逃,一直进了江西境内。”杨敬业想到当日的情形,依然有些心有余悸。
神机营方洪也曾经听徐奎璧说过一次,这是受朝廷直接指挥的一支部队,也是全部都配给火器的一支军队。战斗力极其恐怖,内卫京师,外备征战,威名赫赫。
“你难道是被人给围住了?不然为何有如此重的伤势?”方洪对于杨敬业的实力还是清楚的,除非是被逼到墙角,不然就算打不过,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火铳也是需要人来使用的,高明的武者可以提前预判,躲避攻击。
“不……没有,在明军之中,有一个高手,我挨了对方一掌,直接就受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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