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碧柳庄送来了一份请帖。.』.”第二天一早,阿财便快步的走入了院内,将一封烫金的帖子交给了方大元。
一听到“碧柳庄”这三个字,方大元的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陈显荣一直只是派暗探监视着他,很少跟他正面接触,怎么今日了一个帖子过来?难不成……
昨日朝雨几人刚刚来到金陵城,今天陈显荣便约他见面,这由不得他不多想。
方大元顺手就打开了请帖,上头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大元吾兄尊鉴,一别经月,甚是想念,今荣略备薄酒,请兄小酌,万勿推辞。”
这请帖上头的字,个个古拙苍劲,仿佛镂刻在纸上一般。由此可以字之人的功底不凡。
手中持着请帖,方大元良久不言,阿财侍立在一边,也不敢询问。在半晌之后,方大元一抬手,“去,给我备好轿子,我要去碧柳庄。
阿财爷的脸色不对,也没有迟疑,当即去后院准备去了。
碧柳庄离得城内不远,坐着轿子,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其实,坐马车会更快一点,但金陵城内不让走马车,免得堵塞了道路。
白天时候的碧柳庄,比起晚上少了一分静谧,但是却多了几分明媚。哪怕已经入秋,但四周的柳树依然葱翠。一阵风吹来,裹挟的潮湿的水汽,把人一身的疲惫都给吹散了。
庄内有一个圆形的小湖,四周并不规整,如果从高处,整个湖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莲花,在莲花的中心之处,则有一个亭子。
在亭子里面,此时正摆着一个案台,一个五旬左右,黑黑须的男子,坐在其后,身前放着一个精巧的炭炉,炉子上头,则是咕嘟嘟的在烧着水。
男子来,是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人,面容白皙,皮肤润泽,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的想赞叹一声谆谆君子。
“老爷,方大元来了。”这条亭子,仅仅依靠一条七八尺宽的长廊和岸边连接,一个管事小步的沿着长廊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
“请。”男子的眼睛微微一睁,缓声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很柔和,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听他说话。
管事退了下去,不一会儿,方大元便迈着大步,走到了亭子之中。
“大元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男子没有转身,只是听到有脚步声,便开口说道。
“陈显荣,你装神弄鬼成癔症了吧,别跟我玩这些虚的,圣女是不是在你手上?”方大元也不废话,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陈显荣是经主,方大元是舵主,二人在级别上,差不多是平级,不过一个是负责说经解惑,一个是负责具体的事物。
白莲教便是一个一半像宗教,一半像江湖势力的组织,双方也是分工明确。
方大元是虔城分舵的坛主,如果在江西,势力自然比陈显荣要强。但陈显荣胜在地位要高一点,尤其是在总舵,大家更买他的帐。
“哈哈哈,昨晚我几个手下正巧碰上圣女,便邀圣女到我这住几天。对了,一起同行的那小子,就是你儿子吧,也一起来做客了。”陈显荣轻声一笑,本来谢朝雨躲在长宁县,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但既然回到了这金陵,那万事可就由不得她了。
方大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雨终究还是被陈显荣给抓到手里了。以陈显荣的性子,为了得到汉王遗库的地图,肯定会不择手段。再加上方洪也被抓了,自己几乎是输的一败涂地。
“大元兄,你我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只要你交出地图,我保证大家都好过。”陈显荣提起了烧开的水壶,熟练的往一边的茶杯中倒水。
方大元的拳头紧了紧,旋即又松了开来,他当年答应过谢朝雨的父母,要帮助朝雨打开汉王遗库,起兵反明。可一旦交出地图,那一切的谋划都完了。
陈显荣也不着急,慢悠悠将茶杯中的茶水倒了出去,然后又倒了一杯热水。他知道,方大元一定会妥协的,不论是为了谢朝雨,还是为了他儿子。
“来人,将圣女和方少爷请来。”他微微的侧过身去,那管事的一点头,便快步的走了过去。
一听到陈显荣这话,方大元额头青筋一挑,眼睛中闪过一丝的厉色,这明显是在逼自己摊牌,半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留。
事实上,在谢朝雨被抓的那一刻,便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大元兄,我今天把话交在这里,只要你留下地图,我现在就让圣女和你儿子离开,若有食言,便不得回归真空家乡。”陈显荣信仰比方大元等人要虔诚许多,所以,他这话已经相当于毒誓了。
但方大元依然在犹豫,你说的好听,只是保证让圣女离开而已,难保不会在背后动用什么手段,把圣女给杀了。
毕竟,一个圣女的号召力还是不弱的,白莲教中不少低级信众都很拥戴。
“老爹,你来了啊。”就在方大元下定不了决心的时候,方洪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他笑嘻嘻的开口打招呼。
方大元没有搭理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没正头疼呢么?
“你就是方洪吧,昨天我手底下四个人,可是折损在你的手里的。”方大元不搭理他,但是陈显荣却来了兴趣。
昨晚的时候,他听人过来汇报,说是这小子把船给弄翻了,船上他的几个手下都给掉到了水里。好巧不巧的是,正好碰到了暗流,把那几个人都淹死了。
“你就是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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