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渊眼里,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是废物,随时会被丢弃、被摧毁的,这也是着十几年的光y-in教会他的重要道理。
可是为什么对方不说呢?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s还有事情瞒着自己,自己对于s还有别的什么未明的价值。
“你敢。”身后的男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
s没有注意到危渊突然放缓的脚步,只是觉得刚刚那少年说出来的话十分的刺耳,甚至让他感受到了本不存在的血液冲向大脑的暴躁感。
危渊回过头仔细看了看s,过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试试。”
s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控制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暴戾,可是自己还没想好要如何开口,少年却先开了口。
“我去花园走走,顺便买个蛋糕。”
危渊转过身,往卧室走去。
s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自己也会跟着去,但是这一次,他知道对方不想让自己去。
尽管如此,s还是不知受什么东西驱使,离开了沙发,走到卧室大开的房门前。
危渊正站在床边换衣服,只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衬衫和外套丢了一床。不着一物的上半身就这么直接地暴露在s眼前,躯干显露着少年特有的青涩与光滑,身形还较为单薄,却不是皮包骨的那种干瘦,仔细看能看得出流畅优美的肌r_ou_线条。
干腰肢死死吸住,再往上,是一片白i皙皮肤上为数不多颜色不同的两点。
s几乎是一瞬间全身炸开,多亏了长年养成的恐怖自制力才艰难地从一些疯狂的念头中夺回身体的使用权,退出了房间,伸出手来把门极迅速地关上。
“换衣服不知道关门的吗!”
s站在门外,脑子里还是刚刚那副画面,怎么都去不掉,最令他自己头大的是自己脑子里疯狂叫嚣的不可言说的念头,他从未对哪个人产生过如此剧烈的欲i望。假如刚刚自己是在原来的身体中,恐怕少年现在已经要开始哭了。
真是疯了。
危渊正拿着要穿的宽松绒卫衣,微微蹙眉,听着门外传来男人粗i重的怒号。
这人什么毛病。
危渊垂眼想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套上卫衣,打开房门。
s就这么站在房门边上一动不动,眉头紧皱。
“我走了。”
危渊进了电梯,门一关上,就感觉忽然轻松了许多。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如此心情复杂,大约是信息量太大,需要时间整理思绪。
最令危渊困惑的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了这人杀人如麻,犯下的罪孽已经难以洗刷,却一点都没有改变对这个人的看法。而且更令他无法想象的是,为什么s会自愿参加这种和自杀没有区别的变态比赛。
没有道德上的谴责,也没有对死者的惋惜。
即使知道s是为了生存,可这也不是一个正常人看待杀人狂魔应有的态度。
电梯到达了一楼,门缓缓开启,门口站着两个等待电梯的人。
危渊却没有在意,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听到的一句话:你这个人可真虚伪。
他一时想不起是谁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当时听到的时候还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骂自己虚伪,现在却突然懂得了,自己究竟虚伪在哪里。
他会和其他人一样,遵守规则,接受这个世界具有普遍性的善恶观念并经常是一副正直顺从的样子。当他看见或听见那些丑恶的现实时,他会表示惋惜,但是假如你能看进他的双眼,你会发现你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遗憾。
麻木,因习惯而麻木。
是啊,我很虚伪,可是我藏得很好,不就行了吗。危渊眨了眨眼,从电梯里走了出去,没注意到那两个人看向他的目光别有深意,也没听见电梯门重新关上后的窃窃私语。
白房子里有一家没有名字的甜品店,是危渊有一天办理文件偶然发现的宝藏店铺,味道出奇的好,甚至让他不禁怀疑这家店是不是加了什么罂i粟壳之类的上瘾物品。
危渊推开复古的玻璃旋转门,一股极其诱人的甜美香气扑鼻而来,令他心情大好。展示台上安置着暖黄色的照明灯,奶油和焦糖的光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危渊看了一圈,还是按照习惯拿了一块很大的奶油慕斯切片和几个r_ou_松小贝,从冰柜里挑了一瓶冻好的碳酸饮料,准备去柜台排队结账。
队列人不是很多,各自端着挑选好的甜品,稀稀拉拉地排在柜台前。
危渊身前站着一个端着三个甜甜圈的娇小女生,穿着很可爱的小裙子。
她似乎认出到了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拍了拍自己前面那个只拿了一瓶酸奶的高个子女生,把嘴巴凑了上去,窃窃私语。
很不幸的是,这里的环境过于安静,而且危渊的听力也很好,小个子女生说的内容他基本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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