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着了没听见。”甄理道。
此时甄理已经没有了倾诉的yù_wàng,而郝若正好赶上了“好时候”,那时候甄理正脆弱来着,否则这等“家丑”她是不会对人言的。
“发生什么事了?”隋遇可没那么好打发。
“没什么事。”甄理不耐地道,她头正疼得厉害,只恨隋遇在她需要的时候不能在她身边,给她揉揉太阳穴什么的。
“你不对劲。”隋遇道。
“都说没什么事了。头有点儿疼,我先挂了。”
甄理掐断电话。
她知道越是这样,隋遇那边越是会觉得有事儿。
可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隋遇觉得有事么?谁让他这个男朋友当得那般不尽责。
很快甄理就迎来了隋遇的夺命连环call。
异地恋的男友也就只有这唯一一个招数。
甄理不情不愿地接起来,“都跟你说头疼死了,你能不能别打电话啊?”
“要我飞过去吗?”隋遇问。
要!!!
但女人总是口是心非,“不用,你的正事要紧。”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隋遇轻声哄道,“不然我马上飞过去。”
哎,不管体温有多冰凉,但至少这话叫人听着还是舒服的。
甄理轻描淡写地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等着听隋遇的意见。
“你做得对。如果这是你真心想做的事,每一步都要靠自己走。日后回忆起来,可以成功地说一切都是靠你自己。而如果你接受了梁教授的帮助,哪怕你最后成功了也不会想回顾,因为最初的那一步会有缺陷和遗憾。”隋遇道。
这种事富二代最有发言权。不管他能力有多强,但如果第一桶金是来自家庭,其实对他本身就是一定程度上的否定。
所以,隋遇当初在迈出第一步时,也是拒绝了他父亲的帮助的。
而那时候他的年纪还非常小。
甄理倒是没想到隋遇会这样说。
“那我去写撤论文的信了。”甄理道。
“嗯。”隋遇点了点头,“我还有个电话会议,先挂了。”
甄理对着黑下来的屏幕“切”了一声,难怪古人说“悔教夫婿觅封侯”啊,男朋友太能干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还不如一家庭煮夫呢,至少想见时就能见。
论文,既然撤回来了,但文章还是要发的。
而且还要精益求精。
学术圈的前言日新月异,甄理的实验数据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了。虽然还有那么点儿时效性,但要发顶级杂志就欠缺一点儿火候了。
甄理下定决心,要发一个影响因子更高的杂志,好叫梁教授知道,没有她的帮助,她可以做得更好。
所以甄理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宁致问起苏格格怎么许久不见甄理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就是她正泡在实验室。
“她泡实验室?”宁致惊奇地问。
“是啊,她实验操作厉害着呢。有个什么操作,他们实验室只有甄理做得出来,她跟我提过,我都忘记是什么了。”苏格格道。甄理提的那些术语就从没就进过她耳朵。
宁致回忆了一下甄理,实在想不出她做实验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大少爷决定驱车去a大看看她,顺便要点儿医药费。
甄理收到的微信,先是一张宁致的“验伤照”,然后是一句:是不是该赔点儿医药费?
甄理没理会。
“我就在你实验室楼下,你往外看看。你不下来,我就跟每个进出的人说我找甄理。”宁致又发出一条短信。
甄理气呼呼地拉下口罩,真是个麻烦精,只会添乱。
宁致抱着手靠在酷炫跑车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甩着马尾过来的甄理。
她的马尾在脑后实在甩得太欢腾了,以至于宁致很想扯一把。
阳光洒在甄理雪白的实验袍上,明明毫无质量也谈不上款式的大白袍,穿在她身上居然透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制服美来。
宁致眯了眯眼睛,变换了一下腿的姿势。
“找我有事?”甄理冷着脸问。
宁致也是觉得大概自己有受虐倾向,老是拿热脸来贴别人。
“这么绝情啊?你打伤了我,没让你赔偿,请顿饭总是可以的吧?”宁致笑道。
甄理拿出手机道,“我没时间出去吃饭,点外卖吧。吃什么?”
“我不挑的,我们在哪儿吃?你办公室吗?”宁致问。
甄理一边点手机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感觉你这车的车顶不错。”
宁致摸了摸鼻子,引擎盖上倒是做过,但是还从没吃过。
甄理点好外卖,才重新抬头看向宁致,换上笑脸道:“那个,你知道我在跟隋遇交往吗?作为嫂子请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只是实验实在太忙,不好意思啊,只能请你吃外卖了。”
个小娘皮,宁致在心里大骂了一声。
不过脸上却一点儿看不出宁致的愤怒。“厉害啊,看不出来。难怪我听说白嘉惠联合了马成汤要做汉服的纪录片,这不是你的创意么?原来是因为你挖了她墙角,她才上蹿下跳的啊?”
甄理没想到白嘉惠会那么做。不过抢就抢吧,能不能做好就是另一回事了。做得好也算是功德一件,甄理有谦让之美。
谁让她摊上隋遇那么个祸水呢。
“不过我说白嘉惠也真可笑,跟你这儿争什么争?”宁致顿了顿,朝甄理摆了摆手,按开了车门,上车前回过头道:“下回要是有机会去美国,让我哥把and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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