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j大,我以后要帮着我爸管理公司,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时泽探究的凝视着她,开口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看着有些反常。”
他可以算是和她从小长大的了,虽然并不像其他青梅竹马那般亲近,但这么多年下来,董慈的习性他摸得一清二楚。一般她只有在心中有事的时候,才会特别喜欢和他说话。
“宋姨的餐馆出问题了?还是新分的班级不适应?再或者是有人欺负你?”
不能将她和景容的事情告诉时泽。
董慈眼眸一暗,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没有啊,一切都挺好的,只是一想到你马上就要毕业从这所学校离开了,我就觉得自己特别孤独。”
两人在同一所学校,虽然很少碰面也没什么交流,但只要董慈知道他在,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可如今他马上就要走了,他走后,在这里董慈就真的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前方道路迷茫,后面又被黑暗包裹,进退两难之际,董慈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沉重。
“你不是要考f大吗?我的学校就在你的旁边。”时泽眸色一柔,知道这姑娘虽然看着坚强实则内心比谁都脆弱,声音不由得放轻了一分。
“不要去想其他,只要你专心学习,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能过去。”
一年的时间真的很快就能过去吗?
董慈只觉得,前半部分的确过得很快,然而在她马上毕业的后半段时间——度日如年。
炎热的酷暑来临,慈妈在餐馆里装上了风扇,然而仍旧有很多顾客抱怨太热,时间一久,来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这是慈妈自开店以来生意最惨淡的一次,因为顾客稀少,所以有些蔬菜肉类放置时间太久,已经变得不新鲜腐烂。慈妈拿着账单左右算了好几遍,怎么算都觉得这个月会亏损。
在撑一个月吧。
慈妈望着正趴在风扇旁边写作业的董慈,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在得不到的时候还能够忍受,然而在有一天得到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时,慈妈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手了。
她知道在董慈考大学的期间,钱财方面是容不得出现半分差池的,可yù_wàng不断扩大,想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慈妈就有些失去理性。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
自从有了景容那场像噩梦般的告白后,董慈每天都在祈祷他对自己快点对厌烦。然而她的祈祷并没有作用,景容不仅没有对她失去兴趣,反而对她越来越执着了。
自从暑假后,她已经被迫搬到他的别墅两天了。
董慈走到这条挂满壁画的走廊,长长的道路仿佛看不见尽头。尽管是夏日,但这所别墅中却依旧凉爽,夜风杂夹着山里的凉,董慈一路走到尽头,站到了景容的面前。
在董慈没来之前,景容曾在电话中百般威胁,甚至还扬言她不来,他就不介意在绑她一次。然而真正等她来了,景容却未怎么理过她。
他坐在宽大的窗台上,身上的白色衬衣宽大单薄。也不知是在沉思什么,他撑着下颚直勾勾的盯着窗外,漆黑的眸子中透不出一丝光亮。
他在想什么?董慈并不知道。
就像他从不告诉她,他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从不会对她提及他的家人一样。
有时董慈也会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父母会教出来这种性格的孩子。甚至每当他露出这种类似脆弱迷茫的表情时,她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在想什么。
关于他的一切都仿佛是个谜,他深的令董慈看不透,对于他的做法她也无法理解。
“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他可以无所事事,可董慈却还有好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了,在待下去,她怕慈妈会怀疑。
“如果可以,我想让你永远留下来。”
景容收回神智,一瞬间又恢复了那个随性肆意的他。他曲起一条腿懒懒的倚靠在身后的墙上,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过来坐。”
坐他腿上?
董慈不想理他,刚转身想要离开,就被景容抓住了胳膊,长臂一揽就把她抱了个满怀。
“小慈。”景容低眸近距离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又黑又长。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眸子中含满了温柔的笑意。他轻轻亲了下她的脸蛋,笑眯眯的说道。“有你在,真好。”
他此刻就像是得到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笑容纯粹柔和,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董慈怔怔的盯着他,差点被他蛊惑。“你到底为什么让我来你别墅陪你?”
景容沉吟了一下,伸出指尖点了下她的鼻尖。“因为我一个人住太寂寞了啊。”
“那你父母呢,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住?”
景容的指尖一顿,淡淡的凝眸看向她。“他们在美国。”
“所以你经常去美国是去看他们?可你为什么不直接留在美国,或是让他们回来陪你呢,你……”
“够了。”
景容似乎并不想和董慈多研究这个问题,然而董慈却死抓着不放。她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警告,看着他继续问道。“你一个人在这儿住了多久了?这么多年你不会都是一个人住吧。”
“……”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董慈看到景容的眼眸中结了一层层的冰霜,幽深冷漠。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刚才的温柔不复存在,就连吐出的气息都开始泛凉。
“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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